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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子柏風,這些鄉正,十個裡面有九個是本地宗族勢力的代言人,年齡都已經四十往上,而子柏風科班秀才出身,又是剛剛加冠,本就和他們沒有什麼共同語言,不是一路人。
他們低聲商議著,雖然不會做出共進退的決定,卻已經有了一定的共識,那就是各回各家待著去,看看子柏風會怎麼做。
說實話,他們可不看好子柏風。
治理一城,可不是治理一村,就算是子柏風治理一鄉的能力,他們也不見得有多認同,譬如子柏風收容流民的舉措。
不過他們也不敢正面得罪子柏風,畢竟子柏風顯現出來的諸般神異,不是他們所能對付的。
坊間傳言,子柏風麾下有許多劍仙,高來高去,可以千里之外取人首級。
他們可不想自己哪天摟著小妾睡覺的時候,醒來卻發現腦袋沒有了,床前站著牛頭馬面。
這些人遠遠看到主薄和丁三吉走了過來,互相交換了幾個眼神,立刻轟然散去,各奔馬廄、驛站,眨眼間就走了個精光。
只剩下扈寶鄉那老到走不動的老鄉正,佝僂著腰,拄著柺棍,一邊喃喃低語著什麼,一邊向前慢慢挪動。
第160章:一如去年今日時(文字)
160。
主薄和丁三吉停下了腳步,一前一後站著,看著扈寶鄉正慢慢踱過長廊,他的速度比之蝸牛快不了多少,兩眼昏花似乎看不清路,不時要停下來打量一番。眼角里,白色的眼屎積了兩厘米長。
旁邊兩個士兵看到他過來,連忙向後面讓了讓,不敢靠近。
這位可是一個難纏的主兒,不說把他碰倒了,就算是碰到他一下,怕是都要被沾上。年輕的時候就很是難纏,老了之後更麻煩,其他的鄉正背後,都叫他老不死,老匹夫,沒一個願意和他為伍的。
就像是印度人為牛讓路一般,主薄和丁三吉一邊焦急,一邊等待,如果他們有手錶的話,定然要開始看手錶了。
足足等了盞茶時間,扈寶鄉正這才走出了大門,拄著柺棍,上了一輛驢車,自己趕著驢車,嘚嘚的走了。
這盞茶時間,對丁三吉來說,簡直是度日如年,他分明看到,門後面,花窗裡,廊柱後,不論是文書,是侍女還是守衛,都把他和主薄並肩站立的景象看在眼裡,印在了心裡。
這盞茶時間,他的內心又掙扎了起來,代表他的那個圓點,就像是鎮流器壞了的日光燈一般,一直閃來閃去,子柏風都幫他心急。
好不容易等到扈寶鄉正走了,他連忙快走幾步,表面上是上前引路,事實上三步並作兩步,眨眼之間就跑出了大門去了,完全不像是一名人過中年的鄉正。
主薄卻是端起架子,邁著方步,在路過站在廊柱旁的守衛身邊時,還非要停留一下,非要等那些人向他行完禮,這才繼續前行,一路拿捏著去了。
子柏風搖頭,這主薄,沒救了。
他已經開始想,該如何讓這主薄自己退位讓賢,然後讓誰來當自己的主薄了。
子柏風畫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把整個蒙城府濾了一遍,算是心中有數了,這才開始低頭處理文書。
他開啟書箱——這書箱是用從鳥鼠觀順來的那些牌位做成的,上好的萬年檀木發出沁人心脾的木材幽香,剛剛開啟蓋子,裡面的文房四寶,就蹦了出來。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子柏風幫自己老爹做了斧鋸刨鑿四兄弟之後,深感這四兄弟用處大,於是也為自己養了五個小妖,正是筆墨紙硯五兄弟是也,所不同的是,這裡的墨不是墨塊,而是筆洗,紙不是紙張,而是鎮紙——這一對傢伙是雙胞胎。
這文房四寶從書箱裡面跳出來,搖身一變,就變作了五個一尺長的小人兒,在桌子上蹦來跳去,兩個鎮紙妖兒長的粗手大腳,就像是碼頭上的苦工漢子,搬著一卷文書,在桌上攤開,硯臺簡直就是縮小版的忍者神龜,活脫脫穿著一身龜甲,他懶懶向桌上一趟,四肢合抱住一塊墨,慢慢磨了起來。筆洗是個大肚子彌勒佛一樣的胖子,不過他的大肚子不是長出來的,而是胸口掛了一個大瓶子,晃晃蕩蕩,裝滿了水。
毛筆是個身穿黑裙,面色冷峻的女子,兩手抓著自己黑色的麻花辮子,她有一項絕活,就是左右開弓,可以同時寫兩行字,而且絕對看不出來,兩行字其實是同時寫的。
有了這五個小妖,子柏風又本就有過目不忘的大才,若是需要參閱什麼,兩隻粗手大腳的鎮紙就蹦蹦跳跳到書架上拿來,其他的子柏風是手也不用動,只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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