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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他看過的書,就被他牢牢刻在腦子裡了,幾乎不可能忘記,所以想要找一本子柏風沒看過的書,還真難。
“這種書,別人沒有,但是你肯定有。”子柏風道。
“關於……修仙的?”先生想了想,也只能問這些。
子柏風卻是搖了搖頭,道:“不,我想要看史書。”
史書?先生瞪大眼睛看著子柏風,好像是聽了什麼讓人震驚的事情:“你怎麼會想要看史書?”
“以銅為鑑,可以正衣冠;以人為鑑,可以明得失;以史為鑑,可以知興替。”子柏風搖搖頭,“之前我一直覺得很是奇怪,卻不記得奇怪在哪裡,現在卻明瞭了。”子柏風道,“我從小到大,竟然從未看過一本史書。”
子柏風自己想想,他所看過的書裡面,竟然沒有一本彙編起來的史書,他看過的最接近史書的,就是蒙城縣志,還是在當初算賬查閱的時候順手翻閱看到的,但那也不過是縣誌罷了。
其他的,就是各村的族譜,譬如燕氏的《玉經》。
“我問了許多人,竟然都沒有人有史書,所以我就來找先生了。”子柏風道,他用充滿希冀的目光看著先生,希望先生能夠給他一點希望。
先生卻苦笑了,道:“史書這東西,我這裡也沒有。”
“為什麼?”子柏風卻是覺得奇怪了,他本以為是因為蒙城地處偏遠,所以書籍較少,但是現在看來,卻並非是如此。
“原因,你不是已經說了嗎?”先生重複了一遍子柏風剛剛所念的那句話:“以銅為鑑,可以正衣冠;以人為鑑,可以明得失;以史為鑑,可以知興替。說得真好啊……可惜,如果有人不想讓別人知興替呢?”
子柏風皺起了眉頭,想著先生的話,確實,前世的歷史上,因為歷史的原因而獲罪的人數不勝數。而前世所編撰的那些史書,大多也掌握在朝廷手中。
“但總是會有人好奇,而打算去寫的吧。”子柏風道,“歷史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難道勝利者們不想要讓人來記載他們勝利嗎?”
“歷史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先生愣了愣,又細細品味了一番這句話,才搖頭笑道:“這句話也說得真好啊,可是……如果沒有勝利者呢?”
“總會有勝利者吧。”子柏風道,這世界上怎麼會沒有勝利者?
“如果勝利者,總是那些人呢?不論怎麼掙扎,什麼樣的結果,最終得利的,卻總是他們……”先生抬起頭,看向了天空,那一瞬間,他的眼中宛若流淌著整個人生凝聚成的悲傷長河,差點把子柏風淹沒。
子柏風慌忙轉過頭去,他突然想起了殺死霸刀前輩的那人。
一眼如刀……不,一眼千年!
殺死霸刀前輩的,不會是先生吧,因為落千山不肯拜他為師,惱羞成怒,所以殺掉了落千山的師父?
而如果這樣的話,到時候自己是要幫落千山,還是要幫先生呢?真是太糾結了。
“又在胡思亂想什麼?”先生伸出戒尺,輕輕敲在了子柏風的腦袋上,把子柏風敲醒了,他連忙躲開先生的戒尺,反正只要被先生的戒尺敲了,準沒啥好事。
“是呀,以史為鑑,可以知興替,但是如果根本就沒有興替,如果勝利者總是同一個人,或者同一個勢力,他們自然會掩蓋歷史,不讓任何人瞭解歷史。”子柏風猛然拍了一下巴掌,道:“但總會有人想要知道,去調查,去記錄吧。”
人類的思維越活躍,就越難以維繫一個政體太長時間,所以古來就有焚書坑儒,就有閉關鎖國,就有文字獄,每朝每代,從未停歇過。
第124章:一鄉雙鎮收難民(文字)
掙扎與抗爭的結果,就是文明的進步,歷史的前進,這本應該是無法阻擋,不能避免的趨勢。因為人不是畜生,不會永無止盡地在原地踏步,永不前進,或者像是被蒙上了眼睛的驢子一般,一圈圈地繞著磨盤。
但如果有人真的蒙上了人類的眼睛……
搖搖頭,子柏風把自己從關於人類發展的哲思中掙脫起來,這種事情,想上再久也沒有絲毫意義。
還是先管好眼下吧。
“是呀,有很多人,但他們無一例外,都遭遇了不幸。”先生道,“久而久之,就再也沒有人去關注,去書寫歷史了。”
“焚書坑儒啊……那可難辦了……”子柏風苦惱地抓抓腦袋。
“你為何突然想要看歷史?”先生問子柏風,子柏風打算碰的這條可是高壓線。
“因為我想知道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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