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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嫿心頭巨震,原來紫玥便是憐兒!亦是朱祐樘心尖上的人!!
嶽山臉上露出幾分欣喜,親切地道:“姑娘來了。”他神色雖顯得頗為熟稔,卻又帶著幾許恭敬,彷彿紫玥是她的主子。
張嫿心下不屑地哼了一聲,這個嶽山平日裡總是板著一張臉,好像人人都欠他五百貫錢似的,即使偶爾遇見她,也是笑容欠奉,現在對著個紫玥卻笑得像朵油菜花似得燦爛,也許在他心裡,紫玥才是正經的太子妃。
紫玥點了點頭,輕啟朱唇:“殿下呢?”
嶽山忙道:“殿下在屋裡,等姑娘很久了,姑娘快進去。”此時此刻他早將適才的幾下貓叫聲丟到爪哇國了,引著紫玥走向屋子。
張嫿心下鄙夷地罵道,馬屁精。原來朱祐樘也在這裡,深更半夜來冷宮幽會佳人。可真會選地方!
卻見憐兒進屋後掩上房門,嶽山與幾名黑衣人守在屋外,窗戶上兩道人影緊緊地抱在一起,可惜離得太遠,無法聽見他們的對話。不過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兩人見了面,必是狠狠地互訴衷腸。
譬如這個說:“憐兒,我好想你。”
那個肯定淚花閃閃:“祐樘,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這個肯定又會賭咒發誓:“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
那個肯定感動得淚水漣漣:“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蒲草。蒲草韌如絲;磐石無轉移。”
然後兩人你儂我儂,只恨春宵苦短……
張嫿自行腦補著屋內的各種旖旎風情,憤憤地拔了一把草,狠狠地揉碎扔在地上,暗自腹誹,不要臉!你們在屋裡逍遙快活,還讓這麼多暗衛守在門外把風。簡直太無恥了。
忽地“吱呀”一聲,屋門開啟,兩個黑衣人從屋裡拖出一個鮮血淋漓的人。
“殺……人……”成貴人忽奔出去,驚恐地望著嶽山等人,“你們是壞人……壞人……”
張嫿心下叫苦不迭,適才只顧著痛罵朱祐樘,一時疏忽沒有看住成貴人,竟被她跑了出去。嶽山臉色微變,寒光一閃,利劍架在成貴人的脖頸上,冷冷地問道:“你是什麼人?”
成貴人嚇得渾身簌簌發抖,語無倫次地道:“死……人了……你們……是壞……人……”
嶽山眼中閃過一抹殺機,寒聲道:“既然你看見了不該看見的事情,就讓我送你一程去見閻王。”說罷,便欲下手。
“住手。”張嫿眼見成貴人便要命喪在他劍下,被逼無奈只好現身。
嶽山愣怔了片刻,木然地道:“太子妃。”
張嫿秀眉微蹙,不悅地瞥了一眼他手中的利劍,淡淡地道:“還不將劍放下。”
嶽山卻恍若未聞,皺眉道:“恕卑職難以從命。這個女子看到了我們的秘密,就不能再活在這個世上。”
“她心智缺失,即便看到什麼,對你們也造成不了任何威脅。”
“太子妃此言差矣。正因為她瘋瘋顛顛,若到處叫嚷殺人死人什麼的,萬氏只要聽到隻言片語,便可能會猜到全部的事情,這對殿下很不利。卑職絕不能冒這個險,留著這個女人。”
“她是個瘋子,即便說些什麼,別人也只當她是胡言亂語,不會當真。”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這個女人絕不能留。”
成貴人臉色發白,惶恐地望著嶽山,哭嚷道:“壞……人……壞……人……”
嶽山罵道:“不管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今兒都休想活命。”
張嫿見他鐵了心要殺成貴人,心下大怒,犟脾氣上來,唇角勾起一抹冷誚的弧度,冷冷地道:“成貴人聽到什麼,看到什麼,本宮也同樣聽到看到。嶽統領是否也要連帶殺了本宮滅口呢?”
嶽山眼中精光一輪,張嫿在他眼中捕捉到一閃即逝的殺意,心下不由打了個冷戰。
“嫿嫿?”屋裡的兩人聽到吵嚷聲,步出門,乍見到張嫿,朱祐樘臉上閃過一抹驚訝。
張嫿心下冷哼,佳人在懷,卿卿我我,難為你還捨得出來!!!看也未看他一眼,彷彿他是透明的空氣,只管盯著嶽山,沉聲道:“嶽統領,本宮命你放了成貴人。”
朱祐樘心思機敏,已然猜到兩人劍拔弩張的原因,眉頭微擰:“嶽山,還不聽太子妃的話,放了成貴人?”
嶽山驚愕:“殿下,這個女子撞破我們的事情,絕不能留活口!”
朱祐樘淡淡道:“我自有主張。你快放了她。”
嶽山卻未放下劍,執拗地道:“殿下,成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