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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哐啷”一聲,手中的酒杯跌落在地。
離他較近的宸妃暗含警告地瞥了他一眼,朱祐杬收斂心神,轉首望向場中的舞伎們。
張嫿唇角微微上揚,飲了一杯酒,小宮女上前斟酒,手忽地一滑,整杯酒竟潑灑在她衣裙上,不由嚇得臉色發白,跪下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張嫿微笑道:“一件衣服而已。快起來吧。”小宮女感恩戴德地起來,重新斟滿酒,退到旁邊垂手侍立。
杜芊羽遂道:“嬪妾陪您出去換身衣裳。”
張嫿點點頭,命小環、金蓮留在殿內,與杜芊羽步出殿外。
偏殿廂房是專門闢出來給嬪妃公主們宴席中途更衣,金蓮特地備了幾套衣裙在廂房中,張嫿換了一身胭脂色縷金褙子,玫瑰色銀紋如意裙。
杜芊羽見她髮髻有些凌亂,便重新替她挽了一個反綰髻,看到角落裡一盆芍藥花妖嬈嫵媚,心中一動,拿起桌上的剪刀,“喀嚓”剪下兩朵簪在她髮髻上,登時增了幾分嬌豔。
張嫿雙頰微紅,因多喝了幾杯金瑰酒,胸口很悶,遂斜倚在椅子上,蹙眉道:“先坐會兒再回去。”
杜芊羽關切地問道:“太子妃,您是不是醉了?”
張嫿眉頭微皺,難受地點了點頭。
杜芊羽見狀,忙道:“您先歇息一會兒,嬪妾出去拿醒酒茶。”說罷匆匆出去,反手帶上房門。
張嫿感到又悶又熱,伸手解開領子上的紐扣,心跳得很急很快,似乎要從胸腔中跳出來般,身子滾燙,體內似乎有一把火在燃燒,腦子也有些不清楚,恍恍惚惚覺得這種感覺依稀有些熟悉。
“吱呀”一聲,門忽地開啟,一人從外面進來,隨手又關上門。
張嫿蜷坐在椅子上,臉深深地埋在膝蓋上面,全身滾燙如火,忽聽耳畔一個關切的聲音問道:“嫿兒,你怎麼了?”
她茫然地抬起頭,雙頰潮紅,目光混亂,努力地辨認來者。
那人探手摸了摸她額頭,臉色微變,焦急地道:“怎麼這麼燙?你是不是病了?”
張嫿目光迷離地望著他,朱祐樘???他來做什麼?下意識地抓著他的手,藉著酒意喊出了藏在心裡已久的話:“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為了我連命都可以不要,可為什麼又要騙我喝那些湯藥?為什麼?為什麼?”
那人愣了一下,緊張地問道:“藥?什麼藥?你是不是被人下毒了?”
張嫿伸手捶打著他,嚷道:“你回答我啊!為什麼要騙我喝那些湯藥?為什麼這麼狠心?為什麼?”
那人一動不動地站著任她打,目光憂傷而苦澀,啞聲問道:“是不是他對下毒了?不要怕,有我在,不會讓人傷害你。”
張嫿打累了,趴到他懷裡,身體裡的那把火卻越燒越旺,忍不住伸手探入他衣襟,手指在他結實光滑的肌膚上游走,又將嘴覆到他頸上,急切而熱烈地吻著,呢喃道:“救救我。”
那人震驚地望著她,理智告訴他要推開懷中的女人,可是下意識地卻將她摟得更緊,動情地喚道:“嫿兒。”那是他魂牽夢縈的人,即便是入地獄,他也認了。
張嫿雙手緊緊地環繞著他脖頸,柔軟的唇覆上他的唇,丁香小舌探到他嘴裡,吮吸著他的津液,彷彿那是天下最甜的花蜜。
那人忽一把推開她,痛苦地別過頭,聲音嘶啞:“我們不可以……我不怕被碎屍萬斷或五馬分屍,可我不能害了你。”
張嫿神智昏亂,又撲了過去,似八爪魚般地掛到他身上,瘋狂地吻著他。
那人忽意識到不對,皺眉問道:“你被人下了媚藥?”
張嫿抱著他,胡亂地去扯他身上的衣袍,喃喃道:“好難受!快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那人按住她的手,已然明白有人設局陷害她,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正想抱著她跳窗離開,再想辦法解去她身上的媚毒,忽聽外面傳來一陣凌亂而急促的腳步聲。
他內力深厚,凝神靜聽了一瞬,已判斷出那些人應該在十丈之外,此刻奪門逃走已然太晚,心念一動,出掌如風,蠟燭陡地熄滅,屋內陷入一片黑暗,又飄身過去拴上門。
卻見張嫿仍緊緊地抱著他,一個勁地嚷道“難受”。他拿起桌上的一杯茶潑到她臉上,焦急地道:“嫿兒,快醒醒!快醒醒!”
張嫿冷不丁被潑了一臉的水,神智總算恢復了幾分清明,藉著朦朧的月色,只見高斐擔憂而焦急地望著自己,而自己的雙手居然環繞著他的脖頸,兩人俱是衣衫不整,姿勢要多曖昧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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