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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心情顧得上什麼兒女情長。可這畢竟是朝堂上的事情,不能和她細說,遂只能耐著性子小聲道:“姐姐,殿下這段時間政務繁重,一連數日都宿在書房。你再耐心等等,待殿下得空,必會寵幸你。”
初夏還待再說,見有人過來,便匆匆說道:“不要忘了我才是真正的張嫿。”說罷行了一禮告退離去。
杜芊羽挽著一個花籃走過來,福了福身:“嬪妾給太子妃請安。”
“淑女不必多禮。”張嫿扶著她起來,微笑地問道,“淑女摘了一籃子的花,可是想做花露?”
杜芊羽含笑道:“嬪妾聽說殿下這幾日睡眠不好,所以特地去花房摘了新鮮的百合花,打算做個乾花枕頭送給殿下。百合有寧神靜心之效,殿下枕著它必能做個好夢。”
張嫿微微一笑:“淑女心思可真巧。”
杜芊羽抿唇微笑道:“太子妃若喜歡,嬪妾也做一個送給你。”
“那就有勞淑女了。”張嫿並不拒絕,有時候適當地接受別人的好意會讓人更覺得親近。
杜芊羽不經意地問道:“剛才那名女子好像是初夏。”
☆、156 下藥
“那就有勞淑女了。”張嫿並不拒絕,有時候適當地接受別人的好意會讓人更覺得親近。
杜芊羽似不經意地問道:“剛才那名女子好像是初夏。”
張嫿心中一凜,摸不準她是不是察覺了什麼,故意蹙眉道:“我原覺得她歌唱得不錯,便安排她在殿下身邊,給殿下解解悶。她倒感恩戴德地很,時常跑到我跟前獻殷勤。”
杜芊羽不疑有他,含笑道:“初夏模樣美,歌喉又甜,真是一朵可人的解語花。”
張嫿暗暗留意她臉上的神色,不似作假,心中鬆了一口氣,親熱地執著她的手:“走,去我殿裡坐會兒,喝杯茶。”
杜芊羽將花籃交給小宮女湘藍,命她拿回去晾曬。兩人說說笑笑來到霽月殿,小宮女上前奉上茶,杜芊羽輕啜了一口,說道:“這些時日蘇選侍經常嚷著肚子不舒服,太后緊張地得不了,名貴藥材流水般賞賜下來,又命殿下得空多陪陪蘇選侍。”她輕輕地摩挲著茶杯上的描金斗彩花卉,嘆道,“有了皇嗣到底是不一樣。以前太后很不喜蘇選侍,現在卻把她寵上了天,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著了。”語氣流露出幾分豔羨。
張嫿聽到“皇嗣”兩個字身子微微一僵,默不作聲。
杜芊羽關切地問道:“前段時間殿下一直宿在您屋裡,您肚子怎麼還未見動靜?”
張嫿心中一痛,臉上裝作愁眉苦臉地說道:“總歸是我福薄。”
杜芊羽呷了一口茶,微笑道:“您還年輕,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只要殿下肯來您這裡,還怕懷不上皇嗣麼?”
張嫿心下苦笑,除了紫玥,朱祐樘恐怕不會讓其他女子懷上他的孩子。
絮絮地閒聊了半日,約莫申時末,兩人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飾,攜手到清華殿赴宴,小環、金蓮跟隨其後。
樂工局排了一出新戲,皇帝特地設宴邀請後宮嬪妃及皇子公主們觀看。
甫踏進殿,卻見蘇選侍坐在朱祐樘身邊,臉上容光煥發,嬌豔動人,朱祐樘金冠紫袍,溫雅絕倫,唇邊含著一抹和煦的微笑。一些膽大的宮女不時偷偷地拿眼打量著他,又是激動又是痴迷,恨不得匍匐到他腳下,只盼他能看自己一眼。
杜芊羽蹙眉:“蘇選侍越來越侍寵生驕了,竟公然坐到殿下旁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太子妃呢。”
張嫿不以為意,淡淡地道:“她現在懷著身孕,殿下多照顧她些也是應該的。”
杜芊羽嘆了一口氣:“在宮中一味地敦厚善良,只會讓人覺得您懦弱可欺。就像皇后娘娘,有幾個奴才把她當個正經主子,背地裡哪個不嘲笑她?”
張嫿若有所思地望了她一眼,微笑不語。兩人入座後,蘇選侍凝眸望向她們,神色得意至極。
小環不滿地嘟噥:“小人得志。”
殿外太監尖細的聲音響起:“皇上駕上!貴妃娘娘駕到!”
眾人忙離席下跪迎接聖駕,皇帝攜著萬貴妃走進殿,步上臺階,坐到寶座上,笑容溫和,揮手命眾人起身。
悠揚的絲竹聲響起,舞伎們魚貫入殿。張嫿啜了一口酒,專注地欣賞著眼前的歌舞,忽感到一道灼熱的目光盯著自己,抬眸望去,卻見朱祐杬眼神陰鷙,大膽地注視著自己,心下惱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朱祐杬似想不到她會瞪他,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