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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抱著萬貴妃坐下,冷冷地望向紅蓼、青桔:“朕有的是辦法讓你們開口說實話,你們若有一句虛言,朕必會教你們後悔活在這個世上。”
紅蓼,青桔打了個冷戰,顫聲道:“奴婢不敢。”
皇帝沉聲問道:“人偶為何會出現在秋苑?到底是玉奴叼出來還是你們二人栽贓陷害?”
青桔臉色煞白,眼中露出一抹絕望,忽磕頭道:“皇上,是奴婢鑽進床榻底下,趁人不備將事先藏在懷裡的人偶放到玉奴嘴裡。”
“是何人指使你這麼做?”
“沒有人指使奴婢。”青桔身子顫抖,低垂著頭,哽咽地道,“慧兒是奴婢的妹妹,她本在霽月殿當差,兩個月前莫名其妙地死了,奴婢打聽了很久,才得知妹妹因伺候太子妃不周被處死了。慧兒平日聽話懂事,與奴婢感情極深,奴婢原以為太子妃敦厚善良,慧兒跟在太子妃身邊必不會吃苦,所以打點關係,將慧兒安排到霽月殿,可奴婢萬萬沒想到奴婢親手將慧兒推向了死亡。
奴婢這麼做只是想替慧兒報仇,可惜功虧一簣。”
張嫿微微沉吟,已然明白,慧兒之前受人指使將水蛭的幼卵放在水中毒害自己,後來被朱祐樘下令處死。若說青桔為了替慧兒報仇贓栽陷害自己倒也說得通。老妖婦果然是算無遺策。
☆、153
張嫿微微沉吟,已然明白,慧兒之前受人指使將水蛭的幼卵放在水中毒害自己,後來被朱祐樘下令處死。若說青桔為了替慧兒報仇贓栽陷害自己倒也說得通。老妖婦果然是算無遺策。
萬貴妃斥道:“糊塗東西!你妹妹做錯事,太子妃當然有權將她處死。你怎能心懷怨恨設局報復太子妃。”
太后冷笑道:“真是笑話。僅憑你一個人也能設下這般精巧的局陷害太子妃?快如實招來,到底是誰指使你。”
“所有的事都是奴婢一個人做的。”青桔斬釘截鐵地道,“是奴婢故意將玉奴趕到秋苑,又故意引紅蓼姐姐去秋苑尋找玉奴,然後趁機將準備好的人偶放在玉奴的嘴裡,讓整個未央宮的奴才都看到玉奴叼著人偶從秋苑的廂房裡躥出來。奴婢原以為太子妃這回必會落得滿門抄斬的下場,可沒想到卻被她發現破綻,逃過一劫。”又恨恨地望向張嫿,“雖說奴才性命賤如螻蟻,可到底也是一條生命,太子妃也太狠心了。”
朱祐樘沉下臉,冷聲道:“你怨錯人了。你妹妹聽人指使謀害太子妃,是本宮下令處死她。”
青桔愣了愣,木然道:“不可能。慧兒膽子很小,連只螞蟻都不敢踩死,怎麼可能會謀害太子妃?一定是你們冤枉她!”雙眼充滿怨恨地望向張嫿,悻悻地道,“你這個心如蛇蠍的女人。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說罷,忽飛身撞向殿中的柱子,霎時額頭血流如注,人軟軟地倒在地上,圓睜著雙眼充滿不甘、怨恨。
站在旁邊的小太監俯身探了探她鼻息,躬身稟道:“啟稟皇上,太后,她已經死了。”
皇帝厭惡地道:“把她拖出去。”
小太監們忙將青桔拖走,並快速地清理乾淨地上的血漬。
皇帝皺眉道:“母后,現下真相大白,此事與貴妃無關。”
太后冷哼了一聲:“青桔是她宮中的奴才,她御下不嚴,又對哀家不敬,難道不該嚴懲麼?”
萬貴妃縮在皇帝懷裡,狀似十分地柔弱:“皇上,臣妾知錯了。”
皇帝的心一瞬間變得很軟,說道:“貴妃是驕縱了些,可心腸並不壞,母后念在她知錯,便寬恕她一回。”
張嫿幾欲笑破肚皮,若老妖婦心腸不壞,天下還有壞人麼?
太后見萬貴妃在皇帝面前一味地裝可憐扮柔弱,氣不打一處來,怒道:“萬氏杖著你的寵愛,平日器張跋扈,今日當著眾人的面屢次頂撞哀家,若不嚴懲她,她豈會將哀家放在眼裡?”
皇帝面色微冷,淡淡地道:“母后,今日之事貴妃有錯,難道您就沒有錯麼?一直以來您對貴妃就心存偏見,從沒有給過她好臉色,您若肯像對待蘭妃般對待她,貴妃又豈會頂撞您。”
太后大怒,冷冷地道:“如此說來,倒是哀家的不是了?”
“兒臣不敢。”皇帝抱著萬貴妃起身,鎮聲道,“有兒臣在,誰也休想動貴妃一根毫毛。母后,您也不行。”
“你……你……”太后又是傷心又是憤怒,撫著胸口說不出話來。石竹輕撫著她後背順氣,關切地道:“太后息怒。”
朱祐樘身子僵硬,眼中的心痛與憤恨一閃而逝,緊握的雙拳慢慢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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