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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貴妃又道:“太后,她必是怕身份被人揭穿,才下狠心殺死初夏滅口!”
☆、186 對質
張嫿眨著無辜的大眼睛,眩然欲泣地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冒充秀女,罪犯欺君,殺人埋屍,便是借給孫媳一百個膽子,孫媳也做不出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太后深以為然,點頭道:“她一個十幾歲的丫頭片子有多大的能耐,怎麼可能做得出這些膽大包天的事情?哀家看這分明是有人故意汙衊太子妃。”
張嫿心中大喜,抱著太后雙臂,淚眼汪汪,說不出地委屈與無辜,小聲地抽泣道:“多謝皇祖母。”
太后拍著她的後背,溫言安撫道:“別怕,皇祖母雖然老了,眼睛可亮著呢,不會隨便讓人糊弄。”
萬貴妃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道:“太后,臣妾找到幾個證人,可以證明她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張嫿。”又向張嫿陰惻惻地道,“本宮看你待會兒還如何裝。”
太后感覺到張嫿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忙拍著她後背溫言道:“別怕,皇祖母會為你做主。絕不讓人冤枉了你。”
萬貴妃揚聲道:“傳證人楊氏。”
須臾,一名婦人低頭走進殿,梳扁平髻,兩鬢夾著幾縷白髮,一身青灰色衣裙洗得有些發白,袖口打著幾個補丁,雙手侷促不安地絞著衣裳下襬,小心翼翼地抬起頭,額頭刻著幾道很深的皺紋,容顏蒼老頹敗,正是昔日張府的主母楊氏,她不安地上前跪下:“民婦楊氏給太后,貴妃娘娘請安。願太后千歲吉祥,貴妃娘娘如意康健。”
張嫿心中一緊,掩在袖中的雙手不禁微微顫抖,初夏兒時曾在張府住過幾年,楊氏身為嫡母不可能不熟悉。
萬貴妃呷了一口葡萄美酒,漫不經心地問道:“還認得太子妃麼?”
楊氏飛快地盯了張嫿一眼,恭敬地答道:“民婦認得。”
“本宮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中稱太子妃並不是真正的張府千金,真名叫木槿,山西太原人氏,在來京城的途中,與真正的張嫿調換了身份。”萬貴妃又命汪直展出一幀初夏的畫像,好整以暇地說道,“你替本宮好生瞧瞧,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張嫿?”
楊氏盯著初夏的畫像看了一會兒,又死死地盯著張嫿,眼中閃過一抹怨毒,咬牙切齒地道:“她是假的。”
“你可瞧仔細了?她真的不是張嫿?”
“她與梅姨娘半分都不像。”楊氏指著初夏的畫像說道,“反而這位姑娘與梅姨娘有七八分相似,她才是真正的張嫿。”
張嫿臉色沉靜,從容地反問道:“女兒一定要長得像母親麼?仁和公主與順妃娘娘也並不相像,依你這麼說,仁和公主也是假冒的不成?”她望著太后,坦然地說道,“皇祖母,令才人的確與孫媳母親有三四分相似,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孫媳第一次見到令才人便覺得她十分地親切,所以特地安排她成為太子的侍妾。”她滿臉哀悽傷心,舉袖拭了拭眼角的淚水,哽咽道,“這也是孫媳的一點私心,想將令才人留在慈慶宮作伴,但萬萬沒想到卻被有心之人拿來汙衊孫媳。”
太后唏噓不已:“真是個孝順的好孩子。”
萬貴妃“嗤”的一聲譏笑:“太子妃果然好口才!顛倒是非黑白,信手拈來。本宮佩服。”
張嫿坦然地望著她,故作不解地道:“臣媳明明是真正的張嫿,娘娘為何寧願相信一封來歷不明的信,也不願相信臣媳呢?”
萬貴妃嘖嘖嘖讚道:“被人揭穿假身份還能如此鎮定,本宮真是越來越欣賞你了。”
“娘娘,民婦想起一件事情。”楊氏忽開口說道,“太子妃六歲那年曾與她長弟張延齡發生爭執,被張延齡用石頭砸破了額角,當時傷口很深,流了很多血,差點就死了。娘娘只要檢查一下太子妃額頭上是否有一道疤痕,便可知真假。”
張嫿心中一沉,糟糕!楊氏居然也知道這件事情!當初張延齡質疑她身份時,她騙他說是用白獺髓除去了疤痕。事實上白獺極其稀少珍貴,又極難捕捉,連宮中也沒有白獺髓,何況白獺髓僅對三個月之內的新疤痕有效,她當然不能像糊弄張延齡那般糊弄老妖婦!
萬貴妃望向紫玥,吩咐道:“你過去看看太子妃額頭上是否有疤痕?”
紫玥答應一聲,走到張嫿面前,恭敬地道:“太子妃得罪了。”說罷伸手拔開張嫿額前的留海,她臉上不由閃過一抹驚訝,難以置信地望著她。
萬貴妃冷聲問道:“有沒有疤痕?”
紫玥為難地看了一眼張嫿,垂首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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