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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倒挺硬!”萬貴妃起身走到她身旁,微微俯下身子,冷冷地道,“現在可後悔當初背叛了本宮?”
張嫿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滿臉懊悔地說道:“後悔!臣媳悔得腸子都青了。”
萬貴妃咯咯咯嬌笑,譏嘲道:“現在後悔可太遲了。。。哈哈哈”
張嫿忽將嘴湊到她耳畔,語不傳六耳地說道:“臣媳後悔一時心軟,沒將娘娘密室的事情稟告父皇!”
萬貴妃猛地止住笑,冷冷地盯著她,眼中閃過一抹陰狠的鋒芒:“你說什麼?”
張嫿滿意地看著她臉色由青轉白,再由白轉青,甜甜一笑,繼續悄聲道:“只要娘娘對臣媳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臣媳保證娘娘密室的事情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絕不會有第三人知道。若娘娘為洩一時之憤,執意殺了臣媳出氣,有人會立即將您的秘密稟告父皇。”她心下冷笑,你握著我的秘密,我也掐著你的死穴,看誰狠?
萬貴妃臉色陰沉,:“你敢威脅我??”
“不敢!”張嫿裝出一副謙卑乖巧的模樣,笑盈盈地道,“臣媳不過是想和娘娘做筆交易,絕不敢威脅娘娘。”
萬貴妃盯著她,臉色變幻不定,半晌,忽冷冷地哼了一聲,居高臨下地說道:“就憑你這點微末伎倆也想威脅我???做夢!”她拂袖轉身,走過去坐在寶座上,冷聲道:“行刑!”
張嫿心下叫苦不迭,使出殺手鐧也沒用???夾手指很疼的!!!朱祐樘有沒有醒過來呢?為何還不趕過來救她?
兩名宮女攥緊拶指兩端的繩子用力一拉。
十指連心。
張嫿頓時感到一陣鑽心的疼痛襲遍傳身,險些痛得暈過去,臉色煞白,心下嗚咽,朱祐樘啊朱祐樘,你再不來我可要被老妖婦活活折磨死了!
正當痛得死去活來的時候,忽聽外面傳來內監尖細的聲音:“太后駕到!”
萬貴妃皺了皺眉頭,心下暗罵,死老太婆又跑來湊什麼熱鬧!卻見太后扶著石竹的手進殿,遂起身上前行禮:“臣妾給太后請安,太后萬福吉祥。”
太后沉著臉,眼中的厭惡一閃而逝,徑直走到紫檀寶座前坐下,望著張嫿皺眉問道:“貴妃,太子妃犯了何錯?你居然對她用刑?”
萬貴妃望了一眼秦宮正,秦宮正立即垂頭恭謹地道:“啟稟太后,下官在御花園的梅樹下挖到令才人的屍體,屍身上有多處骨折,應是被人從高處推下而摔死。令才人臨死前手裡攥著一枚金鑲東珠戒指,正巧太子妃手上的那枚戒指弄丟了,貴妃娘娘覺得有蹊蹺,正在審問太子妃。”
太后神色不怒自威,冷聲問道:“那可真是巧了。前些日子哀家也不小心弄丟了金鑲東珠戒指,貴妃該不會懷疑哀家也是兇手吧?也要對哀家嚴刑逼供吧。”
萬貴妃假笑道:“臣妾不敢。”
太后臉罩寒霜,高聲喝道:“還不將太子妃放了!”
兩名小宮女立即手忙腳亂地取下張嫿手上的拶指,不住地小聲說道:“太子妃恕罪,奴婢也是奉命行事。”
張嫿雙手紅腫,一陣陣火燒火燎般的疼,不住地對著手指吹氣,卻見太后向她招了招手,“乖孩子,到哀家身邊來,讓哀家瞧瞧。”
她忙站起來走到太后跟前,舉著紅腫的雙手,含一包眼淚,委委屈屈地叫道“皇祖母。”
太后見她小臉慘白,額上佈滿冷汗,煞是可憐,不由一陣心疼,向萬貴妃怒道:“她是太子妃,即便真的殺了人,也由哀家、皇上和太子發落。你這個賤婢居然敢對她用刑?皇帝將鳳印交給你代管,便真當將自己當成了皇后?”
萬貴妃心中大怒,好半天才壓下胸中的怒火,冷冷地道:“她何止殺了人?她冒充秀女,罪犯欺君,事情敗露,殺人埋屍,簡直是惡貫滿盈。”
張嫿心底升起一股寒意,老妖婦果然都已經知道她的秘密。她似滿臉的委屈無助,躲進太后懷裡,怯怯地道:“皇祖母,孫媳沒有殺人……皇祖母,您相信孫媳……孫媳真的沒有殺人………”
太后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撫道:“乖孩子,別怕,有皇祖母呢!”
萬貴妃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說道:“臣妾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中稱太子妃真名叫木槿,江西太原人氏,來京城的路途中,與真正的張嫿互換了身份,冒充秀女入宮選妃。而真正的張嫿其實是令才人初夏!”說罷將書信呈給太后,“請太后過目。”
太后接過書信,低頭仔細地看了一會兒,臉色凝重,半信信疑地望著張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