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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嫿臉色羞紅,心下暗罵,老妖婦居然讓她與太子共泡鴛鴦浴???
“愣著作什麼?”朱佑樘面無表情,淡淡地道:“還不替本宮寬衣!”
☆、080 湯山行宮(2)
張嫿暗自腹誹,你又不是斷手斷腳,幹嘛使喚我?悄悄地向後挪了幾步,結結巴巴地道:“臣妾……出去……喚人……服侍殿下……”
轉身便走,右腳才剛剛跨出,卻聽他低低地笑了一下,從背後抱住她,在她耳畔低聲道:“這種事情本宮比較喜歡愛妃親自動手。”
張嫿心如擂鼓,臉色似煮熟的蝦般緋紅,越發地嬌豔,裝糊塗地道:“臣妾笨手笨腳,不會服侍人,還是讓宮女來伺候殿下寬衣。”
她後背緊緊地貼著他的胸膛,鼻端傳來他獨有的清涼香氣,耳畔拂過他溫熱的呼吸,只覺得半邊身子酥麻,腦子卻十分地清醒,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不行,她絕不能淪為萬貴妃的棋子,得趕緊離開這裡!
張嫿掙扎了一下,想要掙脫他的束縛,不料他手臂收緊,含笑問道:“愛妃,可是害羞了?”說罷,扳過她的身子,讓她看著他,兩人臉對著臉,彼此呼吸清晰可聞,他唇畔微微上揚,微笑道,“那本宮親自為愛妃寬衣解帶。”
朱佑樘取下她髮髻上的朝陽銜珠金釵,隨手擲在地上,綢緞般光滑的長髮似瀑布般傾瀉而下,襯得她面龐瑩白如玉,似一朵含苞待放的百合花。
張嫿心下慌亂,下意識地想要逃走,可雙腿似灌了鉛般沉重,半步都挪不動。她知道等待她的將是什麼,心底慢慢升起一股悲涼,即便逃,她又能逃到哪裡去呢?她是太子妃,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她的身子永遠都只屬於他一人。即使他對她並無分情意,可只要他想要,她必須給。
張嫿慢慢地闔上眼,一滴晶瑩的淚珠悄然滑劃臉頰,落在她手背上,冰涼冰涼,一如她此刻的心。
朱佑樘身子僵了一下,握著她衣帶的手驀地頓住,抬手緊緊地捏著她下巴,一向清冷的聲音似夾著一絲怒意:“睜開眼,看著本宮!”
張嫿乖乖地睜開眼,不知所措地望著他,近在咫尺的那張臉依然溫潤如玉,琉璃般的雙眸卻無比地清冷。
“不願意???”朱佑樘一瞬不瞬地盯著她,挑眉問道。
張嫿很想裝作若無其事,像平日那般扯出一個甜美而乖巧的笑容,可心不由己,這個時候笑起來一定會比哭更難看,索性偏過頭,抿唇不語。
“萬貴妃費盡心思栽培你,替你安排機會與我獨處,難道她沒有教過你該如何服侍一個男人,如何討男人歡心麼?”朱佑樘緊緊地迫視著她,聲音已恢復平日的溫和沉靜。
張嫿臉色微白,袖中的雙手難以抑制地顫抖,須臾,笑靨如花,甜甜地說道:“不就是寬衣解帶麼?臣妾服侍殿下便是。”
赤金嵌和田玉王冠,金鑲和田玉腰帶,緙金蟠龍袍,一一除下,拋落在地上。
張嫿正欲伸手去解他中衣的帶子,心忽急速地跳了幾下,身子感到十分地躁熱不安,忍不住扯開衣襟,想透透氣,可身上越來越躁熱,雙頰滾燙,胸口很悶,身上的衣物貼在肌膚上很難受,忙迅速地脫去外衣,深衣,中衣,最後只剩下一件海棠紅金繡牡丹褻衣。
朱佑樘亦臉色通紅,眼神迷離,身上只餘一條牛鼻褲,身子燥熱難言,下意識地抱住張嫿,卻如久旱逢甘露,擱淺的魚兒重入大海,心中的慾望如潮水般湧出,幾乎將他吞噬。
兩人抱著滾到地上,四隻眼睛赤紅,呼吸急促而凌亂,只覺得彼此的身體才能救自己。兩人如蛇般緊緊地纏在一起,心中只有一個渴望,要他/她!
張嫿忽感到背後一陣劇痛,似被什麼尖利的物事扎到,神智立即清醒過來,伸手摸去,卻是一支朝陽銜珠金釵,又見朱佑樘伏在她身上,貪婪地吮吸著她胸前兩朵嬌嫩的蓓蕾,兩人身上幾乎均是衣不蔽體,不由又羞又急,想起適才的情形,猜想必是有人在香料中新增了媚藥,才使她和朱佑樘做出這般荒唐的舉動。
張嫿也不知道哪裡生出的力氣,狠狠地推開身上的朱佑樘,連滾帶爬地奔到清露池邊,毫不猶豫地躍入池中,整個人沉在水底,溫暖細膩的泉水軟軟地包裹著她,身體的躁熱一點點地退去。
即使朱佑樘不喜歡她,即使兩人沒有感情,她也不想借助藥力把自己交給他。
朱佑樘被她推倒後,後腦正巧撞在柱子上,恢復了幾分清明,立即明白身體中了媚藥,一聲不吭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