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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麼時候哄過你?”朱佑樘吻了吻她臉頰,柔聲道,“你為我吃了很多苦,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奴婢為殿下所做的事都是心甘情願的。”紅蓼含情脈脈地望著他,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游走。
朱佑樘俯身輕吻著她櫻唇,片刻放開她,溫言道:“你快回去,莫讓萬貴妃起疑心,壞了大事。”
紅蓼依依不捨地“嗯”了一聲,說道:“殿下先走,奴婢整理一下發髻便回去。”
朱佑樘溫柔地叮囑了她幾句方離去,直到他身影消失於濃濃的夜色中,紅蓼方走出芙蓉亭,嬌聲道:“太子妃,讓您久等了,奴婢該死。”嘴上說著“該死”,眼中卻滿是得意與輕蔑的笑意。
張嫿緩緩地從灌木叢中走出來,神色淡然:“這便是你約我來的目的?”
紅蓼目光大膽地盯著她,譏笑道:“太子妃,你剛才看到了,太子是多麼寵愛奴婢,是不是覺得很傷心?”
張嫿好笑道:“傷心?慈慶宮有這麼多淑女選侍,本宮不介意再多你一個。”
紅蓼道:“奴婢和那些庸脂俗粉不一樣,太子心中只有奴婢一人。待太子登基後,奴婢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貴妃娘娘。”
又是一個擺不正自己位置又妄想做第二個萬貴妃的人。
張嫿有些同情地望著她,淡淡道:“本宮祝你早日當上貴妃!”
紅蓼笑道:“皇后也罷,貴妃也罷,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子的心在誰那裡。太子妃,您說是麼?”
張嫿實在懶得與她浪費時間,說道:“殿下封你貴妃也罷,封你為皇后也罷,本宮都不會皺一下眉頭。”頓了頓,冷冷地盯著她,“今日之事看在殿下份上,本宮饒你一次。以後再敢陷害本宮,本宮即便拼著受殿下責罰,也要殺了你!”
紅蓼嘴硬道:“小南子之事,奴婢只是一時嘴快向貴妃娘娘提了提,並非存心陷害您。別妄想在殿下面前挑拔離間,奴婢為殿下出生入死多年,殿下絕不會不相信奴婢。”
張嫿冷笑一聲,轉身便走。從朱佑樘今晚的態度來看,顯然紅蓼是一顆比較重要的棋子,即便告訴朱佑樘小南子之事,他也絕不會為了她去處置紅蓼,那又何必多浪費唇舌?
張嫿沿著原路而回,仍從後殿的偏門進去,推開寢殿的門,卻見朱佑樘坐在燈下,眉頭緊皺,臉色難看,見她進來,忙站起身,緊張地問道:“你去哪裡了?為何這麼晚才回來?”
張嫿福了福身,恭敬道:“今兒月色挺好,臣妾出去賞了會月,一時忘了時辰,望殿下恕罪。”
“下回想賞月,我陪你。”朱佑樘柔聲說道,又見她髮髻上掛著一片葉子,下意識地伸手想替她拿掉,手指剛觸到她柔軟的髮絲,不料她微微側身避開,臉上依然維持著得體而溫馴的微笑,眸底閃過一抹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欠了欠身,便欲進淨室洗漱。
朱佑樘手僵在半空中,眉頭輕擰,抓住她的手臂,問道:“你不開心?”
張嫿故作驚訝,扯出一個誇張的笑容:“殿下誤會了,今日能順利送走韓烈,臣妾不知道多開心呢!”
朱佑樘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眉頭越皺越緊,她明明笑靨如花,可他卻覺得她的心在流淚?他心閃過一股莫名的煩躁,即便對著他,她也用微笑來掩飾所有的悲傷與眼淚。
“不許撒謊。”朱佑樘皺眉說道。
張嫿思索了一下,問道:“殿下,汪直找到的太監真的是小南子麼?”
朱佑樘默然半晌,聲音有些低沉:“是。”
張嫿心中一痛,從她決定為韓烈易容成小南子的那一刻,小南子的命運便已經註定了。說到底是她害了小南子,我不殺伯仁,伯仁卻為我而死。
朱佑樘猜到她的心思,柔聲道:“別自責,小南子的死與你無關。我已經賞了一筆黃金給他家人,足以讓他們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黃金賞得再多,也不可能讓人死而復生。張嫿心下冷笑,小南子本來可以不必死,不過是因為他擔心小南子受不住汪直的嚴刑逼供,不願冒一絲風險罷了。在他眼裡,只有死人才是最可靠。反正奴才的命低賤如螻蟻,死幾個又算什麼?
張嫿雲淡風輕地說道:“臣妾替小南子謝過殿下。”
朱佑樘盯著她,他情願她怪他,罵他,大哭大鬧一場,可她依然一臉地淡然,恬靜,沒有一絲異樣。
張出去喚小宮女準備熱水,又轉身走進淨室,除去衣物,將身子浸在溫熱的水中,卻仍是感到一陣陣的寒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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