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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起疑心。”
張嫿心下暗罵,拜你所賜,太子早就視我為你的人。向她福了福身,告辭離去。
天色晴好,鵝卵石小徑旁栽種著兩排梅花,空氣中漂浮著清冽的芳香。張嫿信步漫步,一會兒賞賞花,一會兒摘幾朵梅花簪在髮髻上,忽地一個小太監急步跑到她跟前,行禮請安後,恭敬地呈上一張紙條。
張嫿接過後,開啟一看,上面寫著,今晚亥時,芙蓉亭,乞求一見。紅蓼。
小太監送完紙條後,也不等行禮告退便一溜煙兒走了。
張嫿拿著紙條,反反覆覆地看了三遍,實在猜不透紅蓼想玩什麼花樣,不過無所謂,反正手中握有她的把柄,去見見她也好,順便給她敲敲邊鼓,免得她再出什麼么蛾子。
☆、084 幽會
張嫿拿著紙條,反反覆覆地看了三遍,實在猜不透紅蓼想玩什麼花樣,不過無所謂,反正手中握有她的把柄,去見見她也好,順便給她敲敲邊鼓,免得她再出什麼么蛾子。
約莫酉初時分,張嫿回到芝蘭閣,隨手將萬貴妃給的烏漆填金木盒塞到床下,走到暖閣,徑直坐在迎窗大炕上。
小環斟了一盞茶,放在她面前,說道:“小姐,殿下正在陪皇上下棋,命人過來傳話,讓您先用膳,不必等他了。”
張嫿淡淡地“哦”了一聲,說道:“傳膳吧。”
綠翹忙出去命小宮女傳膳,牛乳煨雞,蝦仁燴腐皮,魚翅佛跳牆,白玉荷花魚湯,雞髓筍,風醃果子狸,鹽油炒枸杞芽兒,一碗粳米飯。
碧桃喜滋滋地說道:“太子妃,這些菜是殿下特地命御廚準備的。”又指著白玉荷花銀魚湯道,“這道湯是用銀魚熬成,是殿下命人八百里快馬從京城運來!奴婢在慈慶宮當差三年,還從未見過殿下對哪位女子這般細心。”
張嫿不以為然,今日她可是冒著砍頭的風險幫朱佑樘送走韓烈,區區幾條銀魚就當是犒勞她了?
用過晚膳,張嫿摒退所有人,拿著卷書坐在燈下翻看,快到亥時,朱佑樘仍然沒有回來,張嫿放下書,從後殿偏門離開,徑直向芙蓉亭行去。芙蓉亭位於偏僻幽靜的沁雪園內,平時極少有人走動。
夜,萬籟俱靜。
張嫿怕驚動巡邏的侍衛,特地揀偏僻的小徑走,剛跨入沁雪園,遠遠地便見到芙蓉亭裡似乎站著兩個人。
難道紅蓼還約了其他人?
張嫿猶豫了一下,提步走過去,待離得近些,藉著朦朧的月色,只見亭裡一男一女正緊緊地相擁,女子身材高挑,美麗妖嬈,正是紅蓼。男子俊美儒雅,身姿秀逸如芝蘭玉樹,不是朱佑樘又是誰呢?
張嫿捏了捏小拳頭,雙眼跳動著兩簇幽暗的火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壓下滿腔的怒火與冷意,唇角慢慢地揚起一抹譏嘲的弧度,也不知是在嘲笑朱佑樘還是她自己。
朱佑樘,你知不知道今日紅蓼想要借老妖婦的手除掉我?
朱佑樘,女人在你心中是不是隻有兩種,可以利用與不可以利用?
張嫿藏身在灌木叢中,冷冷地望著芙蓉亭,她知道自己應該離開,可是雙腿卻像被釘子釘在地上般,無法移動。
“殿下,奴婢日日夜夜都想著您,您可有想奴婢?”紅蓼聲音嬌媚入骨,整個人如八爪魚般抱著朱佑樘。
朱佑樘用行動回答了她的話,在她額間輕輕地吻了一下,含笑問道:“你覺得我不想你麼?”
紅蓼臉埋在他胸膛,吃吃地笑,片刻,又道:“如今殿下與太子妃好得蜜裡調油,奴婢以為殿下已經忘了奴婢。”
“吃醋了?”朱佑樘笑了笑,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是演戲給萬貴妃看。”
張嫿雙拳緊握,心下自嘲,是呀,不過是演戲,他早就告訴過自己,有什麼好傷心憤怒?
“即便是演戲,難道殿下心中對太子妃就沒有半分情意?”紅蓼柔媚地問道。
朱佑樘默了一瞬,微笑道:“張嫿生性狡猾,詭計多端,當一枚棋子或許夠格,想讓我動心,卻是萬萬不可能。”
張嫿雙手緊緊地握成拳,纖長的指甲深深地嵌進掌心,心下冷笑,在他心中,她不過是一枚夠格的棋子。從始自終都是!
那邊紅蓼低聲撒嬌道:“殿下,您向貴妃娘娘開口要我好麼?貴妃娘娘一定會准許的。”
朱佑樘柔聲道:“你再忍耐一段時間,待我登基為皇,立即冊封你為貴妃,到那時我們便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紅蓼又驚又喜:“殿下說話可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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