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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都怪卑職行事不小心,被萬貴妃發現行蹤,連累殿下受傷,又給太子妃惹麻煩,只要能安全離開行宮,別說扮太監扮啞巴,便是讓卑職扮女人都可以。”
朱佑樘將一套太監的衣物遞給他,說道:“跟太子妃離開,一切聽她指示。回去後告訴陳準,務必按我所說去做,千萬不要衝動行事,中了萬貴妃的奸計。”
韓烈躬身道:“卑職謹遵殿下吩咐。”
張嫿攏了攏鬢髮,微笑道:“韓大人,請隨我來。”
韓烈答應一聲,大步跟上,走了幾步,忽想起什麼,學著宮中的太監,垂著頭,兩手籠在袖中,眼睛盯著腳下,慢吞吞地跟張嫿身後。
張嫿嘴角剛剛揚起,忙緊緊抿住,步上臺階,學著朱佑樘開啟機關,石牆緩緩移開。
“嫿嫿。”身後朱佑樘忽喊道。
張嫿心頭一跳,上回她獻舞時失足落下蓮花臺,他抱起她曾當眾親暱地稱她“嫿嫿”,彼時他只是演戲給萬貴妃看,而現在,沒有外人在場,他再次地稱她為嫿嫿,彷彿他們真是一對恩愛的夫妻。
想起新婚之夜,他曾警告過她,她只是他的一顆棋子,讓她千萬不要喜歡上他!
一個人最蠢的就是擺不正自己的位置。她已經犯過一次錯誤,絕不會再犯第二次。
昨夜她替他逃過萬貴妃的搜宮,為他包紮傷口,他或許對她會有幾分感激,但絕無其它。久居波詭雲譎的深宮之中,見慣人心的反覆,見慣勾心鬥角,很難再擁有一顆赤子之心,更遑論會去全心全意地信任一個人。
張嫿唇邊含著一抹輕笑,神色淡然地望著他:“殿下還有何吩咐?”
朱佑樘臉色溫和,雙眸似凝著千言萬語,默然半晌,方柔聲道:“一切小心。”
張嫿頷首,心下暗道,這還用你說?萬貴妃正愁抓不到你的把柄廢了你,若被她發現韓烈偷偷跑進行宮見你,你的太子之位還坐得住麼?我是你的妻子,又背叛了萬貴妃,以她的個性,我一定會死得慘!
哎,別人當太子妃,風華無限,人人羨慕。她怎麼就這麼倒黴呢,每天都提心吊膽,就像是懸崖峭壁上行走,一個不小心就摔個粉身碎骨。
張嫿帶著朝烈離開密室,出了小屋,向行宮北門行去,一路上遇見一隊隊巡邏的侍衛,戒備森嚴,看來萬貴妃是不找到“刺客”誓不罷休。
經過玉潤堂,兩名紫衣宮女率著數十名太監宮女迤邐行來。
張嫿心“咯噔”一下,這兩名紫衣宮女她曾在萬貴妃宮中見過,是萬貴妃的心腹,長相妖嬈嫵媚的是紅蓼,另一個相貌清麗溫婉的是紫玥。
兩人率著身後宮人向張嫿行禮請安,“奴婢參見太子妃,太子妃千歲吉祥。”
張嫿揮手命她們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她多疑,她總覺得紅蓼看她的眼神總是帶著幾分敵意。
紅蓼“咦”了一聲,目光緊緊地盯著韓烈,“小南子,你臉色這麼難看,可是生病了?
韓烈依然低垂著頭,模模糊糊地嗯了一聲。張嫿暗道糟糕,居然這麼巧紅蓼竟認識小南子,可千萬別被她發現什麼破綻,定了定神,若無其事地說道:“本宮還有事情,不便和兩位久聊。”說罷提步欲走。
紅蓼卻望著韓烈問道:“小南子,昨夜鬧刺客,你可有看到過什麼可疑之人?”
張嫿臉色微變,紅蓼既然認識小南子,必定能聽出他的聲音,韓烈一開口,便會露餡,可若不回答,必會引起紅蓼的懷疑。正暗自焦急,紫玥忽說道:“紅蓼,娘娘還等著我們回去。”
紅蓼卻置若罔聞,向張嫿恭敬地道:“太子妃,您別見怪,昨夜鬧刺客,貴妃娘娘震怒不已,奴婢也是想為貴妃娘娘分憂,儘快讓那個刺客落網,所以問小南子幾句話,還請太子妃允許。”
她說得冠冕堂皇,又搬出萬貴妃,張嫿自然不能不允許,臉上維持著鎮定的神色:“紅蓼姑娘儘管問。”
韓烈咳了幾聲,聲音沙啞:“奴才昨晚一直呆在芝蘭閣,並未見到任何可疑之人。”
紅蓼皺眉打量著他,疑惑地問道:“你嗓子怎麼了?”
韓烈啞聲道:“前幾日奴才患了風寒,一直咳嗽,嗓子壞掉了。”
紅蓼盯著他,還欲再問,紫玥攔截道:“紅蓼,改日再敘舊吧,耽誤了娘娘的差事,你我都會受到懲罰。”
紅蓼猶豫了一下,與紫玥向張嫿行禮告退。張嫿剛鬆了一口氣,紅蓼忽問道:“小南子,你父親的病好些了麼?”
張嫿心頭一跳,難道她發現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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