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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不請安倒罷了,還敢當著眾人的面給臣妾難堪,臣妾也不跟她計較,哪知臣妾退一步,她進一步,今日竟敢當著臣妾的面辱罵臣妾……臣妾確實想教訓教訓她,讓她知道什麼是尊卑……”她臉色蒼白,說一句喘一口氣,一副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心裡冷笑,蘇選侍,你以為只有你會演戲麼?
仁和公主急道:“大皇兄,你看皇嫂都病成這樣了,哪還有力氣打人?”又盯著蘇選侍,冷哼了一聲,說道,“你臉上的傷八成是你自個兒弄的吧?這種把戲我從小見多了。”
蘇選侍委屈地哭道:“公主,嬪妾出身卑賤,所能倚仗的不過是一副好容貌,嬪妾怎麼可能拿自個兒的容貌使計害人?”
仁和公主疑惑地道:“皇嫂連站都站不穩,怎麼可能會把你打得這麼重?”
蘇選侍只一味地哭道:“太子妃,您誤會嬪妾了。那日二皇子抱著您,死都不肯鬆手,還口口聲聲要讓太后將您賜給他,太后說此事不準外洩,嬪妾真的一個字都沒有告訴過殿下。”
張嫿唇角噙著一抹冷笑,說得這般詳細,是唯恐朱佑樘不知道二皇子曾當眾抱著她不放手吧?想讓朱佑樘越發厭惡她吧。
果然朱佑樘眸光一沉,冷冷地盯著她。
仁和公主匪夷所思地望著張嫿,驚叫道:“二皇弟居然當眾抱著……”瞥見朱佑樘鐵青的臉色,忙嚥下了最後兩個字。
蘇選侍又哭道:“太子妃,此事是您身邊的幾個宮女,因為擔心您,偷偷地躲起來哭,不巧被殿下撞見了,殿下才知道的。真的與嬪妾無關。”
張嫿也不辯解,病懨懨地靠在仁和公主身上,撫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嘴角略動了動,彷彿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太子妃,您沒事吧?”蘇選侍一臉的擔憂,又道,:“太子妃,您沒事吧?雖然很多宮人看到二皇子抱著您不肯放,但她們絕不會說出去的,嬪妾也會守口如瓶。您若實在氣惱,就再打嬪妾幾下出出氣吧。”
張嫿握了握小拳頭,極力忍住想要撲上去揍她一頓的衝動,微闔著眼,繼續裝病。
仁和公主厭惡地皺了皺眉頭,道:“你沒看見皇嫂病得話都講不出來了嗎?開口閉口二皇子,難不成二皇子沒抱你,你心裡不舒服??”
蘇選侍淚水漣漣,向朱佑樘委屈地道:“殿下,太子妃心裡一定惱極了嬪妾。您快幫嬪妾向她求求情。”
朱佑樘扶她起來,溫柔地拭去她臉上的淚水,打橫抱起她,溫言地道:“有本宮在,沒有人可以傷你!”
蘇選侍又驚又喜,雙手緊緊地環著他脖頸,瞥向張嫿,眸底閃過一抹勝利的光芒,又將臉埋到他懷裡,柔媚地道:“殿下。”
朱佑樘盯著張嫿,淡淡地道:“別讓本宮看到第二次。”說罷,抱著蘇選侍大步離去。
張嫿長長地吁了一口氣,走過去坐在錦墩上。心下鬱悶,哎,再這麼憋屈下去,她遲早會英年早逝的!
仁和公主關切地問道:“皇嫂,您身子覺得如何?要不我去傳太醫。”
張嫿汗顏,剛才演得太過了,這會兒總不能立即就生龍活虎吧,遂依然有氣無力地道:“不必了,我是大病初癒,休息幾日便會恢復。”
想起在延祺宮當秀女時,曾被蔡尚儀冤枉損毀了萬貴妃的“十八學士”,高斐便是央她向萬貴妃求情,自己才逃過一劫。
張嫿站起身,真心誠意地行了一禮:“我還未謝過皇妹的救命之恩呢。之前我被人冤枉損毀了貴妃娘娘的“十八學士”,多虧皇妹出手相助,貴妃娘娘才沒有懲罰我。”
仁和公主忙側身避開,說道:“不過是舉手之勞,皇嫂言重了。”又一臉好奇地望著張嫿,問道,“皇嫂,高大人說您對他有一飯之恩,小時候他快餓死的時候,是您施捨了他一碗飯?”
張嫿懵了一下,暗罵,高斐到底還編了什麼謊話來哄仁和公主救她?又怕說多了,容易露餡,遂含含糊糊地“嗯”了一聲。
幸好,小環捧著金手爐回來,蹦蹦跳跳地奔進涼亭,見到仁和公主,忙行禮請安,仁和公主揮手命她起來。
小環將金手爐塞在張嫿懷中,道:“小姐,天色這麼暗,可能要下雨了,還是早些回去吧。”
張嫿頷首,向仁和公主道別後,扶著小環的手離開,步履蹣跚,還時不時地停下喘一口氣,彷彿久病之人,弱不禁風。
小環焦急:“小姐,您哪裡不舒服?”
張嫿搖搖頭,繼續慢吞吞地走著,直到徹底走遠了,方放開小環,哼著曲,腳步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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