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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晃了一下,卻很快又穩住,跟著綠翹退了出去。
張嫿匪夷所思地望著朱佑樘,乾巴巴地問道:“殿下不會真的命人放光碧桃身上的血吧?”雖然朱佑樘平日總是表現得溫文儒雅,待人寬厚仁慈,可她絕對相信他會做出如此冷血殘酷的事情。
朱佑樘琉璃般的雙眸閃過一抹鋒芒,說道:“若她真的聽命於人,將水蛭的幼卵暗害你,我會如她所願,放光她身上所有的血。”
張嫿心底打了個冷戰,身子本能地向裡挪了挪,儘量拉開與他的距離。
朱佑樘眉頭緊擰,默了一瞬,說道:“不必害怕。我一定會找出主使之人。”
過了半晌,綠翹回來,躬身稟道:“奴婢按殿下的吩咐,將碧桃交給了德全公公。”
朱佑樘淡淡地“唔”了一聲,問道:“平日何人負責保管金盆櫛巾等用具,何人負責打水?”
☆、088 怪病(三)
綠翹垂首道:“金盆櫛巾由小宮女司琴保管,小宮女慧兒負責打水。”
朱佑樘沉吟道:“傳她們兩人進來。”頓了頓,又道,“派人去一趟宣明殿,讓德全將本宮的“雪球”送來。”綠翹答應著退下去。
張嫿有些好奇他會如何審問司琴與慧兒,該不會都像對付碧桃一樣對付那兩個小宮女吧?
“發什麼呆?”朱佑樘極自然地拿走她手中的空茶盞,問道,“還要喝麼?”
張嫿頭搖得如拔浪鼓般,開玩笑!她即便活膩了也不敢指使他倒茶!
朱佑樘定定地望著她,眉頭微皺,最終什麼也沒說,隨手斟了一杯茶,慢慢地喝著。
張嫿愣了愣,這茶杯她剛剛喝過,他不嫌髒麼?又不好意思提醒他,偏過頭,臉上卻沒來由地染上紅霞,感到幾分尷尬,拼命地搜腸刮肚,想說幾句話來打破這種怪異的沉默,想了半天,腦子忽然一抽,問道:“殿下,您累麼?要不上來休息一下?”話剛出口,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她這不是變相地邀他同床共枕麼?
朱佑樘原本黯淡的雙眸驀地一亮,唇角微微上揚,長身而起,走過去坐在榻沿上,含笑說道:“等審完那兩個小宮女,我再上床歇息。”
張嫿含糊地“嗯”了一聲,抬頭專注地望著帳頂懸掛著的鎏金鏤空蝴蝶穿花薰球,一副“我什麼都沒有說過,你別誤會啊”的表情。
朱佑樘無聲地笑了笑,拿起大紅縷金撒花引枕放在她身後,讓她舒服地靠在榻上。
此時,綠翹領著司琴,慧兒撩簾進來,德全跟在後面,右手提著鐵籠子,籠子外面用黑色的布罩著,看不清裡面裝著到底是何東西。
司琴,慧兒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
朱佑樘問道:“有人在水中放了水蛭的幼卵加害太子妃,你們兩個自己招認,到底是誰做的?”
司琴,慧兒滿臉惶恐,叫道:“奴婢沒有做過,奴婢冤枉!”
朱佑樘微笑道:“不承認是麼?”
兩人磕頭如搗蒜,拼命地叫道:“奴婢冤枉!奴婢冤枉!”
朱佑樘望向德全,德全會意,掀開鐵籠子上的黑色布罩,一條碗口粗細的銀色蟒蛇赫然盤蜷在籠中,張著血盆大口似欲擇人而噬。
朱佑樘輕描淡寫地說道:“這是暹羅國進貢的蟒蛇,不僅通人性,它還有非常特殊的能力,可以分辨出一個人是否撒謊。”說罷向德全使了一個眼色。
德全輕輕地扳了一下鐵籠的機關,哐鐺一聲,鐵籠彈出一道小門,德全又將黑布重新蓋住鐵籠,說道:“這條蟒蛇十分有意思,你若在它面前撒謊,它會吞了你當晚餐。若老老實災地說真話,它碰到不會碰你一下。”
眾人均半是信半疑。朱佑樘淡淡地問道:“德全,你可有做過背叛本宮的事情?”
德全將手伸進鐵籠,恭敬地答道:“奴才從未背叛過殿下。”
除了朱佑樘,殿內其餘人懼是滿臉驚駭地望著德全,暗暗替他捏了一把冷汗。等了片刻,鐵籠毫無動靜,彷彿那條蟒蛇突然死了一般,沒有發出一點響聲。
德全十分鎮定地收回手,又向眾人展示了一向自己完好無損的手臂,喜滋滋地道:“蟒蛇沒有咬奴才,證明奴才沒有撒謊。”
朱佑樘微微一笑,向司琴,慧兒說道:“現在輪到你們了。你們誰先來?”
兩人臉色慘白,眼中滿是驚懼,身子簌簌發抖,嘴唇哆嗦,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朱佑樘隨手指著司琴,道:“你先來。”
司琴咬咬牙,抖抖索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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