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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亦附和道:“母后,就按皇兒說的吧。”
太后氣結,無奈地頷首同意,心裡不由感到幾分痛心,朱佑樘是她一手帶大,平日對她極為孝順,今日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明知道死對頭萬貴妃要立張嫿為太子妃,明知道她想趁機除去張嫿,他卻調轉槍頭,反過來幫那個賤婢。
張嫿低垂著頭,跟在朱佑樘身後慢吞吞地走到殿後的靜室裡。
室內,黃花梨木案上的錯金博山爐燃著名貴的香料,白霧似的細煙嫋嫋升起,香氣淡雅甜香。鵝黃色紗幔後依稀是一張精緻奢華的床榻。
張嫿臉色暈紅,慢吞吞地走過去,慢吞吞地爬到床榻上,乖乖地躺好,閉上眼睛,心怦怦怦地直跳,他不會真的要替她驗身吧?
嗚嗚嗚嗚,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讓一個大男人替她驗身,她日後還怎麼嫁人啊?
忐忑不安地等了半日,也沒有聽見任何響動,室內一片詭異的寂靜,彷彿只能聽到她自個兒的呼吸聲,張嫿忍不住偷偷地睜開眼,卻見朱佑樘負手而立,身姿清雅俊逸如芝蘭玉樹,微側著頭看向窗外,臉頰上似染著幾分可疑的紅色。
張嫿似發現了什麼天大的趣事,險些笑出聲,原來完美無缺,不可一世的太子也會害羞!!!正笑得歡快,不料樂極生悲,朱佑樘眼神涼涼地瞟過來,正好撞見她來不及收斂的賊笑,嘴角微微翹起,淡淡地說道:“既然要驗身,還不快除下衣物?”
張嫿臉上立即換上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如一頭待宰的羔羊,眼裡含一包淚,巴巴地望著他。
朱佑樘不為所動,挑眉問道:“還不動手?難不成在等著本宮親自為你寬衣解帶麼?”
張嫿暗暗捏了捏小拳頭,心下咒罵:算你狠!!!哭喪著臉,以人神共憤的緩慢速度解開青蔥色撒花上襖的衣帶,嘴裡喃喃地念道:“他是瞎子!他是瞎子!他是瞎子……”
朱佑樘嘴角抽了抽,背轉過身,半晌,說道:“得了,照你這麼脫法,便是等到天黑,恐怕連褻衣都還沒脫下,快把衣服穿回去。太后他們該等及了。”
張嫿愣怔片刻,脫口問道:“殿下,您不打算驗身了?”說罷立即後悔,恨不得打自己一嘴巴,她這不是上趕著讓人驗身麼?
朱佑樘嘴角微微翹起,忽地轉過身,似笑非笑地望著她。張嫿不防他突然轉身,“啊”的一聲驚叫,忙攏緊衣襟,雙頰似染了紅霞,嬌豔明媚,卻聽他在耳畔低聲笑道:“不急,等到洞房花燭之夜,本宮有更好的辦法,親自為你驗身。”
張嫿又羞又窘,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以極快的速度繫上衣帶,垂著頭跟在他身後。兩人回到正殿,朱佑樘向太后等人稟道:“皇祖母,孫兒已驗過,張嫿確是處子之身!”
太后實在不捨得給他難堪,只淡淡地“唔”了一聲。
萬貴妃“咯咯咯”嬌笑,向皇帝說道:“皇上,您看太子和張嫿,多般配,簡直就是一對金童玉女。更難得的是,他們情投意合,成親後必能舉案齊眉,說不定皇上過不了多久便可以抱上皇孫了。”
皇帝亦是眉開眼笑,立即說道:“好。朕作主,立張嫿為太子妃。”
萬貴妃望著愣在原地的張嫿,笑道:“瞧你這孩子,樂傻了吧?還不快跪下謝恩!”
張嫿驚悚了,腦中一片空白,從此以後朱佑樘就是她的夫君了???她的一生都要生活在這個四面高牆圍起來的地方???呆呆地跪下謝恩,又呆呆地起身站在一旁。
萬貴妃大為讚賞地望著她,眼中滿是自得之色,她果然沒有看走眼,這顆棋子比她想象更優秀更出色!
張嫿只覺得頭皮發麻,心下嘀咕,貴妃娘娘,您就不能低調點麼?您就快昭告天下我是您的人,您這麼大張旗鼓,太子還不把我吃了?一轉頭瞥見朱佑樘面無表情,雙眼似笑非笑,無聲地說,不要忘了,你要效忠的人是本宮!
張嫿心底哀嘆一聲,老天,您發發慈悲,饒了我吧!
皇帝金口一開,再無轉圜的餘地。太后臉色變幻,恨恨地剜了一眼萬貴妃,平了平胸中的怒氣,說道:“太子身邊服侍的人太少了,哀家覺得許清如,杜芊羽,衛媛這幾個孩子不錯,就冊封她們三人為淑女,過去服侍太子。”杜芊羽等忙跪下謝恩。
太后冷冷地盯著早已癱軟在地上的楊彩蝶與榮韶,心中的怒火全發洩在他們身上,怒喝道:“來人,把這兩個人拖出去仗斃!”
萬貴妃卻曼聲道:“太后,楊彩蝶小小年紀,心腸卻如此狠毒,設下這般毒計汙衊張嫿。您不如就將楊彩蝶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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