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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翹指著一名鵝蛋臉,水蛇腰,長相頗有幾分姿色的宮女說道:“太子妃,她叫碧桃,以後和金蓮近身服侍您。”
張嫿頷首,洗漱後,挑了一件海棠紅蹙金鳳穿牡丹上襖,玫瑰色如意裙換上,十分地喜氣。小環替她梳了凌雲髻,簪一對金累絲嵌寶石牡丹步搖,鬢邊各簪了一對雲頭雙鳳金掩鬢,耳朵上戴著赤金鑲東珠耳墜,龍眼般大小的東珠瑩潤剔透,越發襯得整張臉如出水芙蓉般,清麗無雙。
新婚第一日,按理應與太子一同去拜見太后及帝后,可朱佑樘昨夜拂袖離去後再未出現過。
綠翹似猜到她的心思,低聲道:“太子妃,殿下昨夜歇在蘇選侍屋裡,奴婢已派人去請殿下過來了,太子妃放心,殿下做事極有分寸,絕不會錯了規距。”
張嫿聽到朱佑樘昨夜離開後去了蘇選侍那裡,暗暗鬆了一口氣,他還有閒心找蘇選侍纏綿歡好,身上的寒疾應該不礙事了。不由有些讚許地望向綠翹,不愧是久處深宮的姑姑,不論主子心裡想到的,或沒有想到她都一一替你想到了,並妥當地做好了安排。
小環不滿地嚷道:“殿下太欺負人了,大婚之夜居然留宿在蘇選侍屋中,這傳揚出去,小姐還怎麼抬得起頭做人?”
綠翹皺眉輕喝道:“殿下豈是你可以議論的?小心禍從口出,給太子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小環鼓著腮幫子,仍是有些憤憤不平,雖然年幼天真,卻也懂得宮裡不比宮外,不能恣意妄為,只好悻悻地閉上嘴。
約莫卯時二刻,朱佑樘身邊的首領內監德全進殿,躬身稟道:“啟稟太子妃,太子殿下問您是否可以動身了?他坐在金輦上等您過去!”
張嫿微笑道:“本宮已經收拾妥當,公公請回稟殿下,本宮即刻便來。”
德全答應一聲,行禮後退了出去。
翟輦候在殿門口,張嫿扶著小環的手步上輦車,抬頭卻見朱佑樘的金輦遠遠地停在前面,想必是厭惡極了她,避她如蛇蠍,連兩人的輦車都要隔開那麼遠的距離,苦笑了一下,吩咐宮人起駕,小環與綠翹則隨侍在輦車兩旁。
到了仁壽宮,張嫿步下車,只見朱佑樘站在儀門處等她,面色沉靜如水,難辯喜怒,走過去,臉上維持著恬靜的笑容,欠身道:“殿下,讓您久等了!”
朱佑樘恍若未聞,轉身便走,張嫿嘆了一口氣,提步跟上。進殿後,卻見太后斜倚在寶座上,手中正握著一卷經書。
兩人向太后行三跪九叩之禮,隨後張嫿恭敬地獻上茶,太后神色淡淡,看也未看她一眼,心中似乎仍有些不痛快,接過茶過輕啜了一口,便隨手撂在檀木描金几案上,揮手讓兩人退下。
兩人又去了乾清宮向帝后行禮請安,回到慈慶宮已將近辰末,朱佑樘下了金輦,走了幾步,忽又轉身,走到張嫿面前,揮手摒退左右,淡淡地說道:“有幾件事你須要牢記。”
張嫿一臉的乖巧而溫馴,恭敬地道:“殿下請吩咐。”
“沒有我的傳召,不準踏進我寢殿一步,外書房是禁地,任何人靠近殺無赦,你若擅自闖進去,丟了性命可別怪我沒提醒你。”朱佑樘神色疏離清冷,聲音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雖然你是太子妃,但記住,我的女人你絕不能去動她,尤其是蘇選侍!”
你以為我會為你同那些庸脂俗粉爭風吃醋?殿下,您也太高看自己了吧。張嫿暗自腹誹,臉上卻是無比地真摯,信誓旦旦地說道:“殿下放心,蘇選侍盡心心力地服侍您,臣妾謝她都來不及,又怎麼會為難她?至於其他幾位淑女,臣妾保證會與她們和睦相處。”又甜甜地一笑,“殿下身邊統共就這麼幾個人服侍,實在太少了些,待臣妾得空了,再為殿下物色幾個絕色美女來服侍您。”
朱佑樘面無表情,不置可否地轉身離去。
張嫿回到霽月殿,沒坐多久,杜芊羽,許清如,衛媛三人相攜而來,行禮請安後,張嫿賜她們坐下,又命人奉上茶。
過了片刻,馮淑女進來請安,張嫿打量了她一眼,瓜子臉,眉清目秀,身材纖瘦,衣飾十分素淨,淡青色撒花上祅,灰鼠坎肩,棕色湘裙,梳著家常的扁平髻,只簪了一支沒有鑲嵌任何寶石的金釵,落坐後,低眉垂眸,看起來有些寡言木訥。
衛媛還像從前那般,愛熱鬧,愛打聽小道訊息,心直口快,如數家珍地說著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歷代後宮的趣事,逗得站在旁邊侍候的宮女們個個捂著嘴偷笑。
杜芊羽表現得不卑不亢,既不與張嫿十分親近,也不生疏,分寸拿捏得十分好。許清如神色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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