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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無力地指了指綠色瓷瓶。
張嫿忙開啟綠色瓷瓶,一股清冽的香氣立即撲鼻而來,倒出數顆碧色藥丸,喂入他嘴中,又翻身下榻,手忙腳亂地倒了一杯茶,喂他喝下。
朱佑樘服了藥後,臉色有了些血色,身上亦恢復了些許力氣,厭惡地推開她,冷冷地說道:“真想不到,我居然救了一條毒蛇回來!”
張嫿一頭霧水,問道:“殿下,您說什麼?”
“還想耍賴麼?這是什麼?”朱佑樘滿臉厭惡,撿起百子被上的鎏金鏤空百蝶穿花薰球,冷冷地擲到她身上,寒聲道,“怪不得,你適才百般阻撓,非要我留下!”
張嫿又羞又急,臉色通紅,疑惑地握著鎏金鏤空百蝶穿花薰球,心底隱隱升起一股不安的情緒,問道:“是不是薰球有問題?”
“薰球上的花香引發了我身上的寒症,若我剛才再動情一點,已經死在你身上了。”朱佑樘臉色陰沉如鐵,目光如兩把利劍般盯著她,聲音比雪還冷,“我的愛妃,難為你對萬貴妃忠心耿耿,你說我該如何處置你?”
☆、072 洞房花燭(2)
張嫿臉色煞白,心底升起陣陣寒意,她在他眼中看到一抹殺意,身子不禁打了個冷戰,乾巴巴地說道:“這個薰球是……是出府時一個女官遞給我的,說是可以薰衣服又可以暖和。臣妾並不知道它……它有問……問題……”
朱佑樘面無表情,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唇角彎起一抹冷誚的弧度:“你大概不知道,宮中極少有人知道我身患寒疾,除了我身邊的幾個心腹,連皇祖母都不知道,那名女官又是如何知道?又是如何配出引發寒疾的花香?”
張嫿百口莫辯,誰讓她知道這麼多的秘密,現在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想了想,結結巴巴地說道:“殿下,您也說了,您身邊的幾個心腹知道您身患寒疾,也許是他們說漏了嘴洩露出去。”
“你覺得我應該選擇相信你還是相信那些追隨我多年,為我出生入死的人?”朱佑樘冷冷地問道。
張嫿一時語噎,臉色漲紅,凜然道:“不管殿下信不信,這個薰球的確是一名女官給臣妾的。殿下若想亂殺無辜,儘管動手殺了臣妾!”
朱佑樘冷冷地盯著她,眉頭微擰,似在思量什麼,半晌,淡淡地說道:“我姑且留你一命!”忽捂嘴咳了數聲,一縷嫣紅的血自唇角溢位。
“殿下,讓臣妾替您把一下脈。”張嫿大驚,伸出手想搭在他腕上,卻被他側身避開,只好有些訕訕地收回手,心下卻有幾分憂心,他的寒疾似乎很嚴重。
“不要妄想在我面前玩花樣,跟著萬貴妃,你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朱佑樘撿起榻旁散落的衣冠重新穿上,拂袖離去!
張嫿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全身癱軟地靠著床榻,冷汗浸透衣衫,剛剛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回來,手腳仍有些發軟,額上滿是細密的冷汗。
這次朱佑樘雖然沒有殺她,可不代表以後次次都會饒過她!到底是誰想要陷害她呢?若不能抓出此人,實在寢食難安。
今日婚禮隨侍的女官有十數人,那名遞薰球給她的女官長什麼樣兒她已經不記得了,即使想查也根本無從查起。
小環從殿外奔進來,臉上又是焦急又是擔心,小心翼翼地問道:“小姐,殿下為何走了?他走的時候臉色好像很難看。”
張嫿拍了拍臉頰,擠出幾絲笑容,道:“殿下還有事要辦,所以先走了。”
小環撅著嘴,不滿地嘟噥道:“什麼事這麼重要?今晚可是您的洞房花燭之夜,他怎麼能說走就走呢?”
張嫿理了理身上凌亂的衣衫,又命人取來盥洗用具,洗漱後,換過寢衣,便上床歇下。
小環匪思所思地望著她,奇道:“小姐,殿下就這麼走了,您還有心思睡覺??”
張嫿無奈地笑了笑,沒心沒肺地道:“不睡覺又能怎麼辦?難不成我大哭一場,或者懸樑自盡,殿下便會回心轉意?”
小環張了張嘴,答不上來,撓了撓腦袋,知道張嫿歇息時不喜歡有人留在屋中守夜伺候,遂告退出去。
次日寅時三刻,張嫿便醒了,守在殿外侍候的宮女們聽到響動,便端著盥洗用具魚貫而入,領先一人竟是綠翹。
綠翹率著八名宮女跪下,恭敬地說道:“奴婢參見太子妃!”
張嫿命她們起來,心下有些驚喜,在延祺宮與綠翹相處了三個月,深知她行事沉穩,有她在身邊倒可以省些心,又見金蓮也在其中,更覺歡喜,忙命小環賞了每人一錠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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