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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短暫的驚愕過後,琳娜似乎恢復了平靜,聲音提高了些,帶著挑釁,“我不能不這樣做。你,從來就沒有情趣。”
“至少比你把那個叫,叫瑪麗的臭女人帶到屋裡,帶到床上的情趣多一些。”羅登咬著牙說道。
琳娜沉默了一會兒,羅登以為她是羞愧,可她卻聳了聳肩,說道:“既然你知道了,那下一步怎麼辦?”她轉著手裡的杯子,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要是知道,你為什麼不說?”羅登嘲諷地哼了一聲。
“要是你瞭解我,你為什麼不說?”琳娜冷笑起來,“我們兩個都可以得到解脫,不是嗎?”
羅登感覺到自己心臟的跳動,既然公開了,那就解決它吧,他要解脫的感覺更加強烈。
“我看我們應該離婚。”
“行啊,只是我希望別把瑪麗牽扯到法庭上。”
“你是說我要求離婚,卻不能為自己辯護?”羅登皺緊了眉頭。
“你是個堂堂紳士。”琳娜慢吞吞地說道:“那不是被叫做體面的事情嗎?再者,要是這事公開了,你會有什麼感覺?許多男人搞這種事,但很少有這種妻子……有象我這種興趣的妻子……”
琳娜笑得臉都有點變了,羅登知道她有點喝醉了。他盯著這個女人,那睜得大大的、象天空色彩一樣的湛藍眼睛,他曾經是怎樣被這雙眼睛所吸引的。奇怪的是,痛恨似乎消失了,她再也不能傷害我了,代之而來的是一種深深的遺憾。
“作為一種興趣來說,你是怎麼得到,怎麼變成……”羅登含糊著說道。
“同性×愛……”琳娜看見羅登點頭,又笑得臉走了形,“我父親那時就跟我糾纏不清。”
“你說什麼……”羅登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是你父親?”
“我十四歲時就開始了,吃驚嗎?
羅登搖著頭,試圖去接受,去理解這一切。
“你以為他第一次來上海為什麼帶上我?母親是想來的,他就是不讓她一起來。”琳娜喝著酒,似乎在說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我簡直不能相信!是你父親,這個畜生。”羅登吼了起來。
“我跟你說過很多回,你太天真了。”琳娜笑了笑,既不悲傷,也不顯得高興,“這使我厭惡男人。”
“那麼——”羅登盯著琳娜,疑惑地問道:“既然這樣,你為什麼答應我的求婚,為什麼跟我結婚?”
“要不然我怎麼到中國來?”琳娜攤開手,反問道:“怎麼脫離那頭老山羊?我想至少我總該試試吧?找了你,兩個目的都達到了。”
羅登無語,慢慢走到酒櫃前,給自己倒上杯酒,一口一口地喝著。他聽見身後琳娜嘆息了一聲,然後步履緩慢地走出房門,上了樓梯。不知是因為疲倦,還是因為解脫,羅登長長地嘆了口氣,這真象生了一場大病,也象做了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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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希臘神話裡有這麼一個著名的悲情人物:西西弗斯。在無涯的歲月裡,他把巨石一次次推向山頂,又一次次無功而返。清末的黑暗歲月,無數仁人志士為了尋找心中理想的光明之國,也一次次地扮演著西西弗斯的角色。
巨石並非不可推向山頂,一個王朝也並非不可崩潰,歷史從來就沒有強加給一個民族什麼恆久的宿命預言。幸運的是,這一次,推動巨石的背影越來越多,中國社會的巨石,也要為之動搖了。
雖然因為理念和道路選擇上的分歧,復興會沒有選擇加入同盟會,但本著求同存異的精神,還是樂見其成,並視其為革命的盟友。
從大方向上,復興會看得更遠,可與同盟會也有相同或相近的目標,那就是反清。既然道路不同,策略迵異,那就你幹你的,我幹我的。如果有交集,那就進行磋商,尋求合作。反正在推翻滿清之前,雙方是不大可能成為敵人的。
“興中會、華興會、光復會——”陳文強回到上海,顧不上休息,立刻與宋教仁討論了同盟會籌備的相關事情,“這將是合併,還是聯合起來的革命團體?”
“應該是合併。”宋教仁比較肯定地回答,“同盟會已經確認其政綱為北辰提出的十六字綱領,並把華興會的機關刊物《二十世紀之支那》改名為《民報》。”
“凡國人所立各會黨,其宗旨與本會相同,願聯為一體者,概認為同盟會會員。”陳文強讀到這裡連連搖頭,皺著眉頭說道:“這未免有些草率了吧?只要是反清反政府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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