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著的幾株八重櫻。
八重櫻嬌美,花枝上累疊著一串串的櫻花,自有它獨有的層層疊疊直至人目眩神迷的秀美,淡淡的粉,淡淡的白,並不如何熱烈奔放的顏色,慵懶地倚在枝頭,卻叫人望而心折。
她記起有一日見到篤清在給這幾株櫻花澆水,篤清是泊熹身邊信任的人,幾乎如影隨形。他不知怎麼有興致,笑嘻嘻告訴她八重櫻的花語——
你言而不決中的溫柔和耐心。
和齡並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她問篤清泊熹喜歡他自己院子裡這幾株櫻花麼,篤清的回答也不甚詳細,但是她聽出他的意思,合著是泊熹的母親喜歡八重櫻。
這麼說來,她還從未在這個府裡見過泊熹以外的主人,他的父母呢?親人呢?難道他和她一樣無親無故麼?
和齡惘惘地想著,有點同情泊熹,她想他們說不定真就是親兄妹。
正當時,忽有幾個丫頭說笑的聲音傳進她耳朵裡,和齡歪著身子看過去,但見幾個面熟的侍女提著熱水進了浴房。空氣裡彷彿還有熱水氤氳的霧氣,和齡定定地望了一會兒,騰的一跳而起,泊熹這個死潔癖,日日都要沐浴薰香,而她等了這許久,果然是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給逮著機會了!
和齡向來是很靈活的,所謂靜若處子動若瘋兔,她警惕地朝身後的屋子看了一眼,裡頭還一點動靜也沒有,只有窗前那隻呆鳥一直死死盯著她。
和齡朝它呲了呲牙,低頭思考起來。既然浴房裡已經準備在倒熱水了,那麼距離泊熹出來應該不遠了。
她得趕快行動起來才行。
思及此,和齡便提著裙角,躡手躡腳一路到了浴房門口。裡頭有涓涓的倒水的聲響,她探腦袋進去看,入目是一架紫檀雙面繡屏風,濛濛的水蒸氣四下裡蒸騰開,除了幾個侍女忙碌著倒水的身形旁的看不大清楚。
另一邊,泊熹開門從書房裡出來。他目光在院中八重櫻上掠過,思念起母親,眸光暗了暗,蕩起微不可見的漣漪。
少頃,泊熹錯開目光,下意識尋找和齡,滿院裡卻哪裡還有她的身影。
他抬手在額角揉了揉,黯淡的眸光逐漸被另一種情緒所取代。難得佇足對著天空發了會兒愣,這才轉身往浴房行去。
… ;…
和齡大氣不敢出貓在屏風後面,一陣錯雜的腳步聲後她知道那群侍女退出去了,不多時打門外傳來獨屬於泊熹的沉穩腳步聲,緊接著“吱呀”一聲,房門被從裡面關起來了。
他似乎不喜歡有人留在裡頭伺候,和齡確定現在浴房裡只有自己和泊熹兩個人。想到這裡,任是大剌剌如她也不禁有點臉紅心跳。
和齡咬著手指頭琢磨起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應該在泊熹脫完衣服後再出去還是等他脫到一半再出去?
前者能讓她看得更真切一些兒,後者能給泊熹留下一塊遮羞布… ;…?但是後果殊途同歸,被他發現了,想必十分慘烈——
腦海裡再天人交戰也於事無補,和齡不知不覺就把頭伸出去,預備先觀望觀望情況。其實想到就要能確定泊熹是不是哥哥了她還是很激動的,但是目下這份激盪的情緒顯然被面前“活色生香”的場景澆滅了,只在她頭頂冒出一縷細嫋嫋的白煙。
泊熹肩上的白綢中衣已經褪至一半,外衣搭在高高的雕花紅漆衣架上,她羞臊地捂著眼睛漏出幾條指縫細看,看到他若影若現的光裸背部,還有那一頭黑若鴉翅的齊整長髮。
人在沐浴的時候心情都是放鬆的,泊熹顯然沒有注意到此刻和齡也在這屋子裡。他把頭髮攬到前邊胸膛上,半眯著眼睛,一隻手解褻褲的腰帶,另一隻手伸進浴桶裡試水溫。
他的不緊不慢相較於和齡的渾身緊繃完全是一個天一個地,她不知是緊張還是什麼,額頭上垂下的碎髮都被汗水濡溼了緊貼在眉骨處,手指頭扣著屏風的繡面,彷彿周遭的空氣已經稀薄到無法呼吸。
泊熹很容易便解開了褲帶,他手一鬆,褻褲便順著腿部線條整個兒滑下去… ;…
和齡在心裡大聲念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視”,然後閉上了眼睛,可是她太緊張了,眼睛一閉身體突然就失去了重心似的往一邊傾倒,屏風吃不住她的重量,嘩啦啦彭嗒嗒連人帶屏風一氣兒倒了個乾淨利索。
那邊泊熹眉心一蹙,亂中有序,他倒是不慌不忙,轉手抽過衣架上外袍披在身上,踅身打量身後。只是一時竟有點瞧不仔細。
和齡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趴在屏風上,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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