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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府裡卻沒見著面,今兒甫一見著,她一點兒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惹得他這樣。
“泊熹,你今兒回來得真… ;…”
真早。
她話都沒說完就被泊熹拽著手臂扯到身後,他警告地看了顧盼朝一眼,視線最終落在他方才觸碰到和齡的那隻手上。
唇角不期然扯起個冷硬的弧度,說出的話卻陰陽怪氣,“顧兄今日以臨時有事為由早早便從鎮撫司離開,我還道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怎麼,你卻在這兒麼?”
第14章 八重櫻
盼朝側頭看被權泊熹掩在身後的和齡,她也正伸著腦袋,一臉擔憂地看著他。彷彿是被權泊熹拉扯得痛了,女孩兒纖細的眉尖微微蹙著,卻沒發出聲音。
“權大人。”他把目光重新投向權泊熹,略一躬身算是施了禮。
權泊熹問他為何出現在這裡,那麼他自己呢,好好的此際本該坐鎮北鎮撫司的人,如何突然現身?
“您這話叫我不解,我莫非是不能夠在此出現的?”盼朝也不正面回答,他因何現身於此估摸著權泊熹心中有數,倒是他這副護犢子的架勢讓他納罕,原來和齡在他心中竟然佔了分量?
泊熹大約也意識到自己情緒外露,他素來是沉著的,何況是同東廠的人多哆嗦。
握著和齡的手慢慢鬆弛開,掖進寬袖裡。指尖彷彿還殘留著她的溫度,他不自覺摩挲幾下,轉頭看見和齡明豔生動的臉容,心頭忽而一陣茫然。
泊熹唇角微抿,認真地看了和齡一會兒,突然一言不發拋下他們提袍走了。
和齡雖然覺得今兒的泊熹異常古怪,卻也沒往心裡去,她暗自鬆了一口氣,其實她最怕他找人家的麻煩,人家顧大人是好人,也算是把她從祁欽手底下撈出來了。
說不出為什麼,她對這位顧大人有天然的好感,自然了,人家顧大人生得好面貌是一方面,和齡對長得好看的人都有好感,然而,除此之外,總有一股說不出的力量牽引著她,讓她覺得他無比親切。
和齡匆匆瞥了遠去的泊熹一眼,他的背影勻染在夕陽的光暈裡,周身鍍上一層暖橘色的金邊,乍瞧之下像極一幅帶有悽悽朦朧意境的久遠畫卷。
她收回視線,盼朝卻一直看著她,淺淺含笑的面上若有所思。
“今兒多謝大人送和齡回來,我打心兒眼裡感激您,往後等我有錢了我請您上京裡鼎好的酒樓裡吃酒去,”她眸子裡湧現出一抹嚮往的色彩,“正好我還沒去過,不過等我有錢了也不知是什麼時候… ;…咳…那什麼,有緣再見吧!”
她餘光裡瞧見泊熹越走越遠了,急著想追上去,故此說完那幾句算作作別的話就提著裙襬跑開了。鬢間長長的珠串在光線裡忽閃,她身條兒纖瘦,跑動起來卻陽光又健氣,飛揚的裙角如同一隻鮮煥的斑斕蝴蝶。
盼朝目不轉睛看著妹妹跟上權泊熹,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門裡他才緩緩地垂下眼睫。
塵封的記憶陡然破繭而出,他記起妹妹小時候被皇父抱在膝上逗樂的場景。那一口小小的白牙,無憂無慮的小臉,如今隨著年歲變遷俱模糊不清了。
他和妹妹一樣,本該金尊玉貴地長大,如果不是樊貴妃——盼朝握了握拳,面色一剎那陰鷙無比。
樊貴妃該慶幸的,是他成長得這樣慢,叫她得以在謀害親生妹妹後依舊坐在錦繡堆裡,心安理得苟活十數年之久。
他會親手要了她的命。
*
卻說和齡跟著泊熹回府,他一路直往他外院書房裡去了,一路上並不理睬她,不但不與她講話,而且將她視作隱形人一般。
和齡怪委屈的,她是猜不透泊熹心裡所思所想的,都說女人的心思難猜,要她說權泊熹這大男人的心思也難猜的很。她跟著他到了書房門首,正欲抬腳跟進去,孰料他前腳進門後腳便“砰”的將門關上了,險些兒夾到她的鼻子!
和齡氣得跺腳,隔著門唧唧歪歪一大通話的說,連掛在紗窗前的畫眉鳥都閒她吵,嘰嘰喳喳衝她叫嚷著以表示不滿,泊熹卻不為所動,好似壓根兒聽不見她的聲音。
和齡蔫頭耷腦的,這麼久不見面了,她不過是想和他坐下來好好說說話兒罷了,他為什麼總是躲著她不見?
她又不是吃人的母老虎,她雖然輕薄了他,親了他一口,可是他不樂意了滿可以親回來的嘛,再說了,她長得多俊呀,連顧大人都誇她,他為什麼就看不見她的好呢?
和齡又蹲坐在石階上,她支著腦袋看院子裡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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