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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子只聽見裡頭反覆喚著一個人的名兒… ;…”
皇帝后來醒後出了一身的汗,這事兒不叫人提起,柑橘公公說著面露一笑,“因是您跟前,我這說與不說不過早晚的事。”
這話裡意思很明顯,我說不說反正你是錦衣衛的頭頭,宮裡的事情想必也瞞不過你去。
泊熹轉了轉指上羊脂玉的筒戒,戒身泛出溫潤的一層光暈,面上露出似笑非笑的模樣。柑橘公公眼睛一眯,“咱家說了這麼許多,您猜皇上昨兒個是夢見了誰?”
泊熹放下茶盅,悠悠地抬眼看向他,薄唇微啟,曼聲道:“這個麼,我卻猜不出。願聞其詳。”
管他是真不知假不知,能在天下情報網頭子跟前賣弄可不是誰都能有的機會,柑橘公公興奮地搓了搓手掌,“是仙逝的良妃娘娘啊,當今貴妃娘娘一母同胞的親生妹子,就當年害病離奇薨了的那一位——”
他說到這裡腦袋裡亮光一閃,突然醒悟適才在院子門首瞧見的那張面孔因何有眼熟之感了,那副形容兒,分明就與仙逝的良妃娘娘相似!
這真是意外的發現,權大人他這表妹生得可真玄乎,這副長相要被樊貴妃瞧見那簡直就是拿劍捅進她眼窩子裡,斷乎容忍不得的。
不過要是被皇上瞧見那可大大不同了,皇上昨個兒夜裡還夢見良妃娘娘,這要是權泊熹往這上頭動心思… ;…
不,應該不至於,權泊熹不是有意依附著貴妃娘娘麼,怎麼可能明知故犯去觸那位的眉頭?
泊熹原先並不曉得皇上昨夜夢魘的事,冷不丁聽柑公公說起這個他倒眼明心亮起來,日有所思夜有所想,皇上夢裡能見著良妃娘娘,可見是皇后前番對小樊氏的提及令他起了念想。
這於他是有利的,某種程度上來說,如果是在這樣的情形下把和齡推到風口浪尖上,他倒不會內疚了。畢竟,是他給了她重新回到父親身邊的機會。
她到底比他來的幸福。
柑橘公公覷著泊熹的面色,言歸正傳,說道:“叨擾許久,咱家的來意還未說明。下個月月初便是當年離奇消失的小皇子同小帝姬的生辰,皇上他老人家愛子心切,又因夜裡夢見了良妃娘娘,頓感對不住那一對孩兒,便起了再次尋找皇子帝姬的念頭… ;…咱家的意思是,皇上此番是越過了東廠,直接想到了權大人您,足見大人在聖上心中的分量日益加固,東廠那位也比不得您了。”
場面上的奉承話,聽聽也就罷了。
泊熹抬手拱了拱,唇邊略有笑意,道:“還望公公在皇上跟前多多美言,我究竟不過是個外臣,柑公公卻常年隨王伴駕。依著我,便是萬鶴樓提督東廠,但若論在聖上心中的地位,我就不必提了,哪怕是他,竟也得讓道兒。”
柑橘公公聽得心裡美滋滋的,要不是當年萬鶴樓搭上了樊貴妃,他一個窮酸內侍能有今日?自然比不得自己在御前勞心勞力,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只是少了萬鶴樓的際遇罷了。
萬鶴樓如今貴為秉筆太監又提督東廠,靠的還不是樊貴妃在背後撐腰,靠女人算個六!
說到底兒,現今司禮監的掌印太監還是自己的師傅,來日他老人家告老還鄉了,誰待坐上掌印太監的位置還真不好說。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柑橘公公不禁希望這位一路走來如有神助的權大人能奇蹟般的把當年失蹤的皇子帝姬挖出來,這麼的,樊貴妃的好日子怕就也要到頭了吧!自打皇后娘娘挑起了十來年前那樁事,宮裡頭有幾個不懷疑樊貴妃的,不過是她聖眷隆厚,無人敢掖其鋒罷了。
泊熹心裡有成算,皇帝這道密旨與他的謀劃可謂不謀而合,他面上還要作出為難的樣子,“突然之間要尋找淳則帝姬和皇子,時隔多年,當年東廠未能尋到,如今我這裡要找起來怕也艱難,難保——”
“大人千萬別謙虛,只要小皇子和帝姬尚在人世,憑著您的能力,必定能找著的,”柑橘公公站起身來,笑容裡摻了幾分諂媚,“屆時您步步高昇,成了聖上跟前的大紅人,可萬不要忘了咱家。”
“豈敢豈敢,還是權某仰仗柑公公您的多。”
泊熹從善如流,在官場上打滾,見什麼人說什麼話,這麼多年早煉出來了。要不是看柑橘公公是純乾帝跟前的老人,他絕沒有耐心同他囉嗦。
泊熹親自把人送到院子門外,兩邊客客氣氣道了別,柑橘公公便在管家周到陪同下出了指揮使府,這一趟差也就辦完了。
一路到了宮門前遞了牌子,回到乾清宮,柑橘公公左尋思右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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