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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自己後宮三千佳麗,偏要錦衣衛們當和尚。錦衣衛們暗下里或有成親的,或有逛花街的,皇上焉有不曉得的道理。
管家摸了摸唇上兩撇鬍子,他可不敢把府裡的事向宮裡頭的人透露,嚼舌根子也斷沒有嚼到御前太監跟前的。只是這位柑橘公公不是頭一遭兒來府裡,他既然開口問了,他就不能什麼都不說。
管家笑道:“什麼都瞞不過公公您的眼睛!嗐,要說這也不是什麼紅顏知己,咱們大人的性情您也知曉,女色上頭… ;…大人他疏懶,您剛兒瞧見的是我們府上的遠房親戚,唉喲,也才來了個把月,便是日後一來二往的表兄妹間生出什麼感情來,那也且有日子了。”
他這麼半真半假一通說還真是叫人不容易懷疑,管家心裡苦啊,他也不曉得他們大人這是哪裡弄來的妹妹,哪兒敢問吶,故此私心裡一直拿和齡當遠房表姑娘看待的。
柑橘公公笑得曖昧,二人站定在書房門前了,管家打了簾子呵著腰,“您請,我們大人這會子就在裡頭。”
收了面上的玩笑之色,柑橘公公抬手正了正腦袋頂上的官帽,嘴角帶笑走將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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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泊熹坐在書案前,他這幾日頗有些心緒不寧。
本存的是把和齡送進坤寧宮裡的心思,這麼一來能引起皇后的注意,那位是個會來事的,到時候他這裡放出一點風聲給她,皇后定然坐不住,這麼好的機會能在聖上跟前獻好,皇后被樊氏壓了這麼些年,只怕早等得心都枯了。
然而這麼一來,和齡回到她原先的位置上,他再要見她,就難了… ;…
隨之而來的還有她對他的質疑。
起初他看重的確實是她能對他有助益的帝姬身份,泊熹突然懷疑起這些日子的朝夕相處能否叫和齡在日後依然把他放在心上。撇開個人的感情,單是在他的謀劃上頭,他也不准她眼裡沒有他。
要扳倒樊貴妃不容易,樊氏手裡攥著東廠頭子,有東廠一日便束縛錦衣衛一日。而淳則帝姬的出現必然在後宮掀起不小的波動,皇帝是多情之人,面對失而復得的瑰寶,萬沒有不寵愛已極的道理。
和齡是個小性兒,等她知道了自己母親是如何身亡的,樊氏的貴妃之位怕就坐不安穩了。
他把未來設想得順風順水,可後宮自古便是權勢傾軋的地方,和齡打小兒在關外放馬似的長大,她萬一不能討得他皇父歡喜,他亦不能時時照看她,那時她的處境就堪憂了。
思及此,泊熹胸臆裡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抬手重重敲在書案上,裹在寬闊袖遙Ю鐧奈逯附艚粑趙諞淮Γ��撕靡皇保�偷鴕簧�崽敬穎”〉拇嚼鏌緋隼礎�
又不是個毛頭小子,如若喜歡上一個人。。。並不難發現。
他確實是愛同她在一處的,這麼些年了,唯有她能叫他心生波瀾。
甚至,在關外沙斗子她救了他那時,他醒來後便起意要殺她的,當時竟沒能動手。興許是女孩兒在橘色燈影下的笑靨太過明媚,使得殺人如麻的他難得放下屠刀,竟做了一回好人?
茫茫想著,泊熹唇畔的笑弧漸漸凝結住。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焉能叫兒女情長綁住手腳。他對她微弱的好感一旦對上他經年處心積慮的復國計劃,似乎不值一提。
門外有細碎的說話聲,一人從多寶格後繞進來,正是柑橘公公。
泊熹眉梢微微一挑,起身道:“勞動您老人家親自前來,莫非聖上有什麼要緊事吩咐?”
往常皇帝傳召他進宮自有專門負責傳話的內監,一般來說是用不上御前的大太監親自跑這一趟的。
迎柑橘公公在賓座上坐下,底下丫頭便進來上茶,一番客套後,二人的談話才算走上了正軌。
柑橘公公素來與錦衣衛交好,聽清權大人言下之意,他便竹筒倒豆子似的說開了,“…大人想必也曉得,聖上前番同貴妃娘娘生了嫌隙,這是近些日子關係和緩開才好些了。”
他一手拿著茶蓋兒慢慢刮茶盅水面上茶葉,呷了一口,聲音低了低繼續道:“皇后娘娘那會子把事情捅到御前為的是叫皇上疑上樊貴妃,嗐,這可真是——”後宮裡女人間無非是些拈酸吃醋的較量,這和年紀沒幹系,他雖是個沒根的太監,這些卻看得分明。
突而又道:“要不怎麼說聖心難測呢,昨兒個晚間咱們皇上破天荒的起了夜遊御花園的心思,走著走著不知想起什麼便吟了首詩,當夜裡上值的是我徒弟,轉過天兒來就私底下告訴我…您猜怎麼著?原是皇上後半夜裡叫夢魘住了,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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