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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溫熱,心裡一驚,卻又躲不開,強撐著睜開沉重的眼皮,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美到不可方物的臉,雖然模糊,卻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隱隱約約像是在哪見過……
而此時,明月已經將她放在床上替她蓋好被子,因為好奇那對一張一合的唇瓣,想聽她是不是也在唱歌,便將臉湊了過去,挨的近了,便不小心“驚”醒了她。
“姐——姐”見女子再次昏睡過去,他便又俯下身貼著她的臉低低喚道,這一聲清晰的“姐姐”沒有喚醒床上的女子,卻驚住了站在門口的人。
半晌。
身後丫鬟細聲問道:“大小姐,我們為什麼不進去啊?”
秦婉歌微微一頓,挑起眉稍不滿的瞥了眼身後人,只是一眼,便也讓語出者膽戰心驚了一回。
但這一聲響還是引起了明月的注意,他轉過頭,見門口不知何時站著兩個人,刷的一下便自窗臺鑽了出去,速度之外讓清醒著的兩個人都不由的雙雙側目。
“大小姐,那是?”
“當作沒看見。”秦婉歌厲聲道。
☆、第二十三章
自那日見明月空掌劈樹木,再到今晚他鬼魅一樣的速度從眼前逃開,秦婉歌便深信,眼前這個看似傻子一樣的少年絕非等閒之輩。
兩人進屋後,沈君瑜已經好好的躺在床上發她的高燒,小丫鬟瞥了她一眼,有點不明白,大小姐之前這麼討厭她,現下為什麼又安排自己來照顧她,不由的向秦婉歌投去疑惑的眼神。
“本小姐自有打算。”秦婉歌一甩袖袍,轉身便出了黑漆漆的房屋。
那之後,沈君瑜便每日病倒在床上,成天貪睡,四肢無力,儘管每一餐都有好好吃飯好好吃藥,病情卻一直不見好。問及來尋診的大夫,得到的回覆也都是些敷衍陳詞。
沈老爹很想照顧女兒康復,無奈,自沈君瑜病倒次日起,他便因府里人手不夠調去跟藥師出谷採藥了。他這一走,沈君瑜就像被碎了骨頭抽了筋成天軟綿綿的躺在床上昏睡著。
就在沈君瑜昏天暗地睡的不知時日的時候,這邊,秦婉歌卻帶著明月四處遊山玩水,品詩論畫,樂不思蜀。
轉眼。
除夕將近。
沈君瑜再後知後覺也該查覺到一絲不對勁,要說,她只是感了風寒,以往,幾碗薑湯下去,捂出一身汗便也該好的七七八八了,這次,秦婉歌親自找大夫過來,又有丫鬟近身伺候,按說,她就算是小姐的身子,也不該如此。
除非……
小丫鬟端著剛熬好的藥進來,見沈君瑜已經醒了,便招呼她趕緊趁熱喝了。
沈君瑜低嘆一聲,將送到眼前黑糊糊的藥推到一邊,抱怨道,“這藥真苦,而且一點成效都沒有,不喝也罷。”
小丫鬟見她這樣說,臉上立時浮現一絲緊張的神色,隨即很快壓制下去,又將藥端到沈君瑜面前,柔聲道,“這不喝怎麼成,喝了身體才會慢慢恢復,不喝指不定什麼時候能好呢。而且,這畢竟是大小姐對你的一番心意。”
她剛才的慌張,沈君瑜自是看在眼底,卻故作沒有瞧見的搭腔道:“那好吧,你且放在這兒,我待會就喝。”
“姑娘,藥還是趁熱喝的好。”小丫鬟怕沈君瑜眼下答應,等她一轉身又將藥倒掉,所以堅持將藥到她嘴邊,一幅非要親眼看到她喝完不可。
其實,這也是秦婉歌交待她的。
沈君瑜眸底閃過一絲冷意,單手接她遞過來的碗,小丫鬟剛一放心鬆開手,就見白碗啪的一聲掉在床上,黑呼呼藥湯瞬間溼了一片。
小丫鬟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被褥上一大攤黑的像墨水一樣的汙漬有點想哭,那是她熬了一個時辰的藥啊,就這樣輕易被打翻了,大小姐吩咐沈君瑜的藥一頓都不能少,這就意味著她又要重新去熬。
沈君瑜看著她眩然欲泣的模樣,在她發飈之前,故意裝出一幅委屈的樣子抬起剛才端碗的手,那上面赫然被藥湯燙紅了一大片,就見她一邊撫過上面,一邊嗤嗤喊痛。
小丫鬟見此,怒氣也便消了一大半,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就跑到外面捧了一大把的雪給她敷傷處。這一燙一冰,讓沈君瑜原本混沌不清的大腦立時清醒了不少。
待小丫鬟出門又給她重新熬藥時,沈君瑜很快穿好衣服扯下被罩悄悄的溜出了府。
閉不出戶的在家裡躺了許多天,這一出門,才發現外面正下著雪,凜冽的寒風呼呼直向頸脖裡灌,猶如無數只小手見縫插針的往裡面鑽。這一吹,身體止不住的打了個寒戰,大腦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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