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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曾經利用她的自尊、年華、無憂的幸福來換取自身利益的惡人,逐一討回公道!
所幸蒼天有眼,一連串的不幸際遇,讓她在西域識得高人,不但習得一身奇幻蠱術,也讓自己得以遠路迢迢、再度順利重返長安城。
原本此次回到長安,是為辦妥師尊所交付之事而來,想到不冤家路窄,偏偏給她遇上了這麼一冤家,此仇不報,更待何期呢?
望著那一抹柔媚的纖影款款走來,柳絹兒心中醞釀了一番,菱唇略掀,嘲諷一道:「只怕那前仆後繼、願與左大夫締結鴛鴦之好,欲想為自己『製造意外』的人兒還是不少呢!」
聞言,左靖南不解的覷向她,還來不及開口尋問,身後即傳來一聲嬌滴滴的柔喚。
「左先生,您今日坐堂嗎?」
想那劉芊芊平日就是個刁蠻自大、盛氣凌人的官宦千金模樣,今日居然一改常態,細著嗓子、柔柔緩緩地說話,一對狐媚的眸兒還時不時勾纏著左靖南的目光,讓一旁的『舊識』柳絹兒見了,著實在心中暗暗嗤笑!
這死ㄚ頭片子,打小就懂得利用自己得天獨厚的外貌與家世討好自己喜歡的人,想不到六年不見,這女人狐媚的功力也增色了不少,看著她凝覷左靖南的神情,好比在她碗裡的一塊肥肉一樣,令有意壞她好事的柳絹兒,忍不住出招了。
「今日藥館由我坐堂,就讓我為姑娘看診吧?」柳絹兒故意擋在左靖南之前,一陣搶白。
只見那禮部尚書家的僕人如主子一般,也是個看人下菜的角色,驀見跳出了個鬼難纏,立刻就機伶伶地回頂了一句。
「就憑妳?」但見那ㄚ鬟小小年紀,氣焰卻不小,一對眸子上上下下瞟了柳絹兒一圈,不屑地冷哼了句:「女子如何能坐堂診病?況且我家小姐金枝玉葉,豈容讓一個師出無名的小小郎中診病?」
「郎中?」還小小的?最可恨的是,竟還敢說她是師出無名?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倘若師尊在此,以為他老人家會白受這個氣嗎?正想發飆,替師尊討回一點顏面的柳絹兒,又聽見一抹嬌柔軟嗓,低聲下氣地向她陪不是。
「對不住,小ㄚ頭口無遮攔,姑娘千萬別往心裡頭去。」劉芊芊完全展現出自名門閨秀的大度,話聲清悅動聽,儀態嫻雅,軟言的解釋:「只是我這病症長久以來都是讓左先生給診治的,論病歷,我想左先生應該會多瞭解一些。」
一個軟釘子丟來,頓時堵得她氣噎,而那ㄚ頭卻從頭到尾連瞄都沒瞄她一眼,一雙眼睛像是被盯住了,死死黏在左靖南那傢伙身上。
最教人氣結的是,那個『神醫』突然像是被灌了迷魂湯似的,眉宇間還略帶一絲笑意,體貼入微的問:「芊芊姑娘是不是又犯頭疼了?」
「嗯,從昨夜就開始了……」
「趕緊坐下,我先為妳診個脈。」
「有勞先生了。」
就這樣,一個親切真誠、一個柔聲嬌語,倆人儼然一副才子佳人、郎情妾意的模樣,尤當他對劉芊芊微笑、對她輕聲低語、用一抹溫柔憐愛的眸光看著她時,柳絹兒只覺一股莫名的怒氣,從她胸口深處逐漸漫延開來……
刺眼。
非常、以及、相當、無法忍受的……刺眼。
眼前這個畫面,除了腦海中所浮現的這兩個字以外,她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其他更加強烈的感受。
當那倆人恍若旁人般,細語調笑的時候,她更有一股衝動,想將手邊的藥缽直往左靖南那張俊臉上砸去!
尤其那一抹始終掛在他唇邊的半絲微笑,直教人越看越不爽呀……
「笑、笑、笑!」牙齒白呀,真不曉得那倆人搞什麼名堂,什麼鬼笑話有那麼好笑?
「哈哈哈……」
「再笑大聲一點,最好讓整條大街的人都能聽見!」原來那神醫放著正經事兒不做,只懂得跟富家千金調笑、盡閒扯淡。
「哈……哈……哈……」
「最好笑破肚皮,肚破腸流,一命嗚呼。」她也不會出手相救的!
「哈哈哈……啊?!」
突然,始終縈繞在耳邊的吵雜笑聲停了下來,忽感一陣靜默的柳絹兒,終於將一對眸光緩緩地往眼前凝去。
「嚇?!」只見一張漲紅著臉,表情窘困異常的黝黑麵孔,赫然跳入她眼簾,著實讓她嚇了好大一跳!「你、你是打哪兒來的傢伙?」
「咦?」漢子一對濃眉大大打了個結,道:「姑娘,我半個時辰以前就已經坐在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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