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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負荊請罪!可咱們左大夫心地仁厚,非但沒有怪罪對方,還送了一份名貴藥材當賀禮,給了那一對新人。」
聽到這裡,柳絹兒一臉目瞪口呆,不是為左靖南那成人之美的寬容,而是為他能連續『搞砸』四段姻緣,而感到嘖嘖稱奇!
不過,似乎還沒完……
「直到半年前,經由媒妁之言,咱們左大夫終於有了一位貌美如花的第五任妻子,婚前那姑娘對咱們左大夫也是體貼有佳、溫柔賢淑,豈想厄運還是降在這一對璧人身上,最後離奇死於洞房花燭夜。」
華甄多回憶的說道:「當時新娘死狀甚是悽慘,兩管鼻血爆衝,是心臟痲痺死的……」
鼻血爆衝?
心臟痲痺?
死於洞房花燭夜?
「怎麼,左靖南的那話兒……有毒嗎?」否則好端端的,新娘怎麼就數症齊發,暴卒死了?
難不成,那天下第一奇毒……竟是左靖南?
這時,華甄多突然開始朝她擠眉弄眼,暗示她不要再問下去了,她不解,仍是繼續追問著。
「華大哥,你還沒跟我說說,左靖南那話兒,究竟有毒無毒呀!」她不斷扯著華甄多追問,而他卻是開始支吾其詞、目光閃爍,最後還在藥櫃前假裝忙碌了起來。
突地,一道醇厚的嗓,由她身後揚起……
「我那兒沒有毒。」
一字不漏,將倆人方才對話內容全數聽入耳裡的左靖南,唇角不斷微微抽搐,提醒道:「柳姑娘會有此猜忌,我並不感到意外。只是……你們談論的聲音實在太大聲了,別忘了,藥堂內還有問診的病患,不宜太過喧譁。」
早在他為病患們看診之前,就聽見這倆人躲在藥臺後,嘰嘰喳喳的也不知在談論些什麼?待他一走近,這才赫然發覺自己竟是這兩傢伙口中閒嗑牙的重點人物!
這倆人,一個是藥鋪新聘的坐堂大夫、一個是司藥人員,在公開場合談論這種是是非非的話題已是相當不妥!然而這鬼ㄚ頭,竟還大大剌剌地將男人那極度隱諱的地方,一句又一句,深怕街坊鄰居會聽不到的音量,大大聲地問了出來,瞬間引來旁人陣陣側目……
眼見被活逮個正著,華甄多一臉尷尬,連忙推卸的道:「是柳姑娘硬要問的,不關我的事,我曬藥去了。」
說完,華甄多抱起腳邊一捆藥材,腳底抹油地閃人了,而柳絹兒仍是一臉坦坦蕩蕩,既不躲、也不閃,還當著當事人的面,直接求證。
「倘若你那兒沒毒,怎麼連一任妻子也保不住?」柳絹兒哪壺不開提哪壺,硬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那是意外。」
「五次都是意外。」她挑眉一問。
「四次。」他堅持,「還有一位活得好好的。」
「可你也不能否認,只消與你沾上關係的女子,似乎都沒啥好下場啊!」嚴格說起來,是生存機會渺茫。
「妳也認為我會殘酷的害死自己的妻子?」他給了她一個戲謔的笑,但那眼神卻是深感無奈的。
他的神情變得很灰暗,當她發現他眸中的落漠與失意時,她突然有股強烈的愧疚感,後悔不該用那麼尖銳的語氣向他提出疑問。
糟,她會不會問得太過火了呀?
見狀,柳絹兒一張粉嫩嫩的小臉上,不禁堆滿了歉赧之色,正想開口道歉,眸光忽被堂外一抹由ㄚ鬟攙扶著進屋的纖纖嬌影所吸引,定睛一瞧,這才讓她發現,自己又遇上一位長安故人了。
劉芊芊,禮部尚書之女,打小倆人在私塾裡習字讀書時,就互看對方不順眼,經常設計惡整對方,彼此不對盤到了極點。
但那些小仇、小惡,並沒有讓她對劉芊芊懷有任何怨恨之心,真正教她與這壞ㄚ頭結下樑子的是,當年劉芊芊因氣不過被她小小惡整了一道,竟向自己的尚書爹爹告狀,說她是衰神託生、禍星轉世。
這讓原本就懷有私心的禮部尚書劉三郎一聽,竟把腦筋動到了她身上,遂而連夜向皇帝建議,讓不管年齡、外貌,均與原本擬定和番的公主相仿的柳家三女,取代出嫁異邦。
想當然耳,皇帝為了愛女,欣然同意了這項建議,而她那個貪戀權貴的爹爹為了家業更加壯大、輝煌,也應允了朝廷,達成了這一項殘酷的賣女協議。
一去六年,她在異域所受到的非人對待,曾經讓她生不如死,當她頂著嚴冬酷寒,由一位和親王妃淪為難民,背井離鄉流落異域,與野狗爭食時,她誓言,即使自己的肉體死了,魂魄也一定會回到長安來,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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