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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屋頂的瓦片,引起一陣陣叫罵聲。
柳行之收回劍,道:“你畏手畏腳,要我們打到什麼時候。”
華光下站著一個人,微風吹動他雪白的薄衫,翻翻飛飛。鳳依腳下一滑,險些摔倒。換了一個方向,她一閃電般得速度飛騰過去。
柳行之準備追,不料華燈下響起悅耳的聲音:“這麼晚了,社長在這裡做什麼?”
稍微分神,鳳依就消失不見了。柳行之嘆一口氣,收劍落在柳翼之旁邊:“你應該聽說了,葉城最近死了不少人。”
柳翼之恍然大悟,改口說:“你繼續追,不用管我的。”
“人都跑遠了,還追什麼追。”柳行之把劍收回鞘,“天色晚了,我們一起回家。”
鳳依緊捂著腹部悄悄回到柳府,藍暗月見狀,立即扶住她。她的手心浸滿汗水,握著暗月的指尖也在發抖。趁著夜光,鳳依的額頭爬滿汗水,臉色一片慘白。
藍暗月扶住她躺在床上,慌張的問:“怎麼了?”
鳳依咬著唇,閉上眼睛:“你出去。”
藍暗月看到她身下的血跡,緊握著她的手說:“興許還有救。”
鳳依的睫毛急劇顫抖,她的聲音加深了許多:“你出去。”
不足兩個月的孩子就這樣掉了。她想留住這個孩子,不顧一切,但現在,完全沒了可能。她是桃花依,更瞭解自己的身子。
第二日用早膳的時候,鳳依是提前到的。非常難得,她今天抹了一層淡妝,看上去燦爛的像三月的桃花。她的柳眉勾的更加細膩,面頰上塗上了粉淡的腮紅,平時本就嫣紅的唇也染上了櫻桃紅。
竹鳶站在她旁邊,完全失去了顏色。更加難得的是,她比往常多吃一半的東西。
陽光暖融融的,落在水面盪出祥和的光彩,殘荷似乎也有了幾分生機。鳳依坐在暗紅色的欄杆上,身子靠著背後的柱子。她抖一抖蒼白的手指,撒下一些魚料在水中。魚群湧過來,橘紅的鱗片閃動著豔豔的色彩。有些刺眼,她用手指擋住眼睛。
竹鳶擋住陽光,如木頭一般豎在那裡:“鳳離與你,誰是藍焱教的教主?”
沒有等到回答,竹鳶又說:“暗月就是藍焱教暗使藍暗月對吧?”
鳳依的手指依舊停在眼簾上,輕啟紅唇:“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本座。”
她靠在那裡,分明是那麼豔麗,卻從骨子病態的疲倦。看上去軟綿綿的,很好欺負。竹鳶氣極,直接把她從欄杆上推下去。
早上用餐的時候用了太多的力氣,現在要鳳依動動指頭都很難。一不留神,冰涼的水撲面而來。除了她落水時驚起的浪花,水面歸於平靜。
“這是一個什麼事!”柳致微暴跳起來,指著水面說,:“你還不滾下去?”
柳翼之淡淡的說:“你別管她,她很行的。”
見兒子走遠了,柳致微暗罵自己教子無方,挽起袖子準備下水。此時暗月跳進水中,落水時濺了柳致微一臉水花。
一盞茶之後,柳致微才協助藍暗月把鳳依拉出水面。妝花了,鳳依的臉上完全沒了顏色。她的頭無力的向後仰著,完全沒了知覺。柳致微看見衣裙上的點點血跡時,一下子慌了神,抱起她就往南苑跑去。
竹鳶在花叢中採著菊花,哼著悠閒的小曲。
柳翼之有些不可思議的說:“你怎麼還在這裡?”
其實他更想說“你怎麼還好好的在這裡”或是“你怎麼活生生的在這裡”。他比較瞭解鳳依的脾氣。有人害她狼狽落水,還是這麼一個深秋的季節,她至少也會從水中衝出來,認真的理理衣服和頭髮之後再把那個人殺出葉城。
劍身發出一陣寒氣,直接刺向竹鳶。
竹鳶躲過。
藍暗月握著劍狠狠的說:“賤人,鳳先生明天若是不醒,我就把你剁成一塊一塊的。”
她又把劍尖指向指向柳翼之:“你也別想好過。鳳先生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就陪葬。”
藍暗月是一個十分內斂的人,平時很少見到她說出一個重音。這也是鳳依讓她多年跟隨自己的原因。而現在,她卻握著劍,完全沒有理智的衝著他們亂砍。
柳翼之幾乎忘記了自己會輕功,提腿就往南苑跑去。
柳致微站在門口,幽幽的說:“小悕,你很行的。”
柳翼之停在門口,遲遲不敢挪動一步。
“我再怎麼不喜歡你的母親,至少知道尊重她。”似乎是覺得自己不該對他說這種話,柳致微搖搖頭,走出南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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