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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她的脾氣也時好時壞。殺了人,她的心裡舒緩了許多。據說,藍焱教的聖花藍斯羅嗜血,而煉製藍焱教振教秘籍雪絲的人嗜殺。
傍晚,柳翼之在涼亭作畫。竹鳶拿著小扇子在旁邊乘涼。夕陽把他們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就像皮影裡面的戲劇一般晃來晃去。
竹鳶用扇子指著畫紙,柳翼之就在她所指的地方落筆。即使站在遠處,鳳依還是聽得見竹鳶咯咯的笑聲。她低著頭,踩著地上的小石子走來走去。
林羽站在桂花樹下,對著她微笑。鳳依躲過她邪惡的笑容,轉身卻與一個端著盆子的丫鬟撞了一個滿懷。盆子落地,丫鬟還來不及撿起來就匆匆的逃跑,如見了洪水猛獸一般。鳳依回頭看林羽,花樹下空無一人。
一隻白貓竄進鳳依的懷裡,溫順的舔著她的手背。它眯著一雙藍晶晶的眼睛看著鳳依,聲音低而細長的“喵”了一聲。鳳依伸出手,漸漸的移向貓的脖頸。毛絨的軟毛下還有溫熱的觸覺,鳳依下意識的掐緊了貓的脖子。貓的眼裡一掃溫順,瞳孔急劇的收縮,透露出恐懼。鳳依手下的力度加大。白貓用力的掙扎,尖利的爪子揮向鳳依的手。雪白的面板上出現了幾道血痕,鳳依猛的用力,貓停止了掙扎。
藍暗月默默的跟在身後處理了貓的屍體,一句話都沒有說。
中秋,月圓。
玉觴半倒,瓊漿承接了月華的光輝,緩緩的溢位。飲酒人冷眼看著傾灑而出的酒水,沒有一個多餘的動作。月影無力,怎麼都扶不住偏倒的玉杯。杯,酒,人,似乎都靜止了。時間流動的聲音都可以清晰地聽見。
鳳依走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一幕。柳翼之盯著傾倒的杯子,一動不動。她把被貓抓傷的手縮排袖子,靜默的坐在石凳上。單手扶起玉杯,她再次將酒水斟滿後一飲而盡。
柳翼之盯著她看,如水的眸子澄澄澈澈。她迴避了他的眼神,一下子想起了白貓臨死的眼眸。他說:“鳳依,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這裡?”
她驚訝的抬起眼睛看柳翼之,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竹鳶端著小碟子走過來:“飲酒不吃點東西,太容易醉了。”
風諾然不同,每次約柳翼之喝酒都在抱著酒罈子與他背靠背坐在屋頂上狂飲。看著盤子裡精緻的糕點,鳳依越發覺得自己與體貼這個詞靠不上邊。
柳翼之拉住她的手:“你不要走。”
月光下,她的臉色一片慘白:“你弄疼我了。”
柳翼之看見手上的血跡,連忙放開手。
鳳依收回手就往南苑走去。柳絮追在後面喊道:“少夫人,您可以等一下麼?”
鳳依停住腳步:“有什麼事?”
柳絮說:“不知道夫人是否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的時候?”
鳳依點頭:“你說。”
“您那日醒來,並沒有發現公子,只是因為他為您療傷花費了大量的內力而……”
鳳依打斷:“這又怎樣?”
“奴婢從小跟著公子,很明白他的脾氣。有什麼事,他其實是很希望別人發現,而不是由他來解釋。”柳絮說,“夫人,公子真的很在乎您。”
鳳依說:“好了,我知道了。”
沒有出幾日,柳致微從藍山回來。他還是去之前那副痞像,只不過偶爾會發呆。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天氣漸漸越來越涼,夜晚的街道上只剩下了匆匆行走的人。家家點起燈火,橙黃的燈光燃燒出一個一個的光暈。鳳依穿了件淡紫色的袍子,一個人走在安靜的巷子裡,巷子兩邊的牆壁斑斑駁駁的,爬滿了半死不活的青苔。風吹起她的頭髮,在空中飄飄飛飛,又緩緩落下又飄起,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來到這裡,只是隨便走走,就走到了死衚衕。
“如果在下沒有猜錯的話,葉城最近消失的三十幾口人都是死於閣下之手。”
是柳行之的聲音,鳳依站著絲毫不敢回頭,生怕他看見自己臉。她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變的粗獷:“這種話課不能亂說。”
柳行之的語氣堅定得很:“或許你自己都沒有注意,這個殺手有一個顯著的特點,他殺的人都死在死衚衕,而且他殺人無人指使,也不為謀財。”
“那你也不能確定是我。”
“是不是,試一下就知道了。”柳行之抬起劍,流利的往鳳依背後刺去。
鳳依往旁邊一閃,竄上屋頂。
柳行之提劍追上去,不依不饒,劍劍刺的驚心,每次都被鳳依擦身躲過。劍光射去一排排火花,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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