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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她不惜將自己的手變得乾枯皸裂,用無盡的母愛撫育著他們兄弟長大,而今慈母已逝,留下的,卻只有兒子無盡的愧悔與思念。
那樣多的夜晚,他從睡夢中醒來,只獨自一人奔至母親墳前,悔恨的淚水撲簌撲簌的落下,可無論他哭多少次,卻再也換不回母親,他日夜承受著良心的譴責,是他逼死了自己的母親!
袁崇武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兒子,許久沒有說話,他還記得,當年在嶺南,袁傑出生時,安氏是難產,產婆曾問過他保大還是保小,他略一猶豫,終是要保大人,本以為和這孩子無緣,可不料最終卻是母子平安,當他第一次將這孩子抱在懷裡時,聽著兒子響亮的哭聲,卻是不知所措。他當年畢竟也才十八歲,還沒如今的袁傑年紀大,每次聽孩子哭,他也是厭煩的,可到底還是要把孩子抱在懷裡,不為別的,只因那是他兒子,那是他的骨肉,是他袁家的骨血!
嶺南的冬天溼冷的厲害,仿似能把人的骨頭都凍掉,家裡又窮,生不起炭,他只得一趟趟去山上砍柴,即便如此,晚間也還是冷的,小小的嬰孩受不住,需大人整夜的揣在懷裡。
即便過了二十年,他也還是記得,那時候的袁傑猶如小小的貓兒,溫溫軟軟的小身子倚在他的臂彎,他一夜夜的抱著兒子,用自己的胸膛為兒子抵禦冬夜的溼冷,一天天的看著兒子在自己的懷裡長大,他亦是從剛開始聽到孩子哭,心頭便是厭煩,而漸漸學著做一個父親,眼見著孩子那樣的像自己,他不是不疼!
許是時日太久,久到連袁傑都忘了,在自己兒時,袁崇武也曾馱過他,去摘樹上的野果,也曾抱過他,去田裡幹活,也曾一隻手便將他高高舉起,這些回憶,終是湮沒在這些年的歲月裡,終是遠去了。
袁崇武收回目光,依舊是不發一言,只將袁傑從地上單手扶了起來。
“父親。。。。。”見袁崇武神色不明,袁傑低聲喚道。
袁崇武沒有說話,他的目光落在兒子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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