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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朝歌查陷害他父親的人。”思虞回他,“你大概不知道他就是餘政廉的兒子吧?”
冷錫雲不語,思虞又說:“他母親還是媽以前的閨蜜,你應該也不知道吧?”
冷錫雲一愕,“媽以前的閨蜜?她叫什麼?”“我也不知道她的全名,只知道遲晉延跟她姓,媽讓我叫她卉姨。”
冷錫雲陷入沉思中,而思虞忍不住問他:“你怎麼知道我在遲晉延家?”
冷錫雲回神,黑眸迸裂寒光,“李綸打的電話給我。”
李綸昨晚在朝歌和思虞擦身而過時被她撞了一下,但他好幾年不見思虞,酒吧內光線又暗,思虞還是用長髮遮住大半張臉,所以他當時不確定是不是思虞,直到他回家後覺得不放心打電話給冷錫雲,冷錫雲打不通思虞的電話,回家又看到思虞不在,才知道出事了。
而當時趕到朝歌的酒吧時,除了昏死的寒轍,思虞人已經不在,她的包卻掉在地上。
他立即調來酒吧的影片攝像,讓喬樾擎透過警局的A市居民戶口網查詢帶走思虞的那個男人的身份,可怎麼也查不到,最後查國際網才查到那個男人竟然是義大利藉華人,而喬樾擎告訴他,那個男人是餘政廉的獨生子。
“李綸?”思虞凝神,然後才想起昨晚她在朝歌的酒吧的確是和一個人撞了一下,而後聽到有人喊了那人一聲阿綸,但她沒想到是李綸。
“我找了你一晚上,”冷錫雲氣息不穩的凝著她的眼,“你知不知道我擔心你出事,都快急瘋了,還差點殺了寒轍?”
聽他提到寒轍,思虞冷不顫抖了下。
冷錫雲緩了緩臉色,雙臂繞到她身後擁緊她,“我不會放過他。”
思虞怕他誤會,解釋說:“我沒有被他——”
“我知道。”不然寒轍早已經成碎片了。
“思虞,你怎麼就不信我?”冷錫雲額抵著她的嘆息,“我不說了不論發生事你都不要瞞我?我可以保護你?”
思虞聽他的語氣應該是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內心掙扎的痛苦終於承受不住。
“我怎麼告訴你?他手上有我們在一起的照片,如果他——”
“只要你告訴我,我自然有我的辦法對付他。”
思虞閉上眼,眼角卻有淚水滑落。
“我不能冒那個險,萬一照片真被他流傳出去,那以後你和爸媽怎麼做人?”
“那你有沒有想過這次你若是被他玷汙了我會有多痛苦多自責?”冷錫雲沉聲反問她,卻又憐惜的親吻她臉頰滾落的淚水,“乖,別哭,沒事了,以後我會小心,你也別再瞞我任何事情,交給我就好。”
思虞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乖,親親就不哭了。”冷錫雲含住她的嘴唇邊吮/吸邊誘哄。
思虞怎麼也忍不住奪眶而出的眼淚。
雖然從昨天被寒轍威脅到現在還不到一天的時間,但她卻像是經歷了幾個世紀那麼漫長。
她既擔心事情會敗露,又掙扎自己要如何做才能解決事情。
當被寒轍壓在身下的時候她真是連死的心都有。
所以她其實很感激遲晉延,不然她若是被寒轍玷汙,估計不會有勇氣活下去。
“別哭了,我先給你弄點吃的,你吃了回房睡一覺。”
思虞搖頭,“我沒胃口。”話落又想起什麼,“爸媽見我不在家問起怎麼辦?”
“媽早上打電話給我我已經找藉口幫你搪塞過去了,你別擔心,沒胃口也多少吃點。”
思虞神情恍惚的點點頭。
冷錫雲進廚房給她做了份清淡的食物,在一旁盯著她勉強吃掉一半,見她實在吃不下了才接過自己將另一半吃完。
思虞躺在他那張大床上,瞪著頭頂天花板上那面鏡子看了一會,很快又昏昏沉沉睡去。
冷錫雲坐在床沿上握著她的手目不轉瞬的凝著她仍顯蒼白的臉看了會,手機鈴聲驟揚,他怕吵醒她,才立即鬆手邊掏手機邊大步走向陽臺。
“雲哥,寒轍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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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潮溼的廢棄修車場的地下庫房裡,空氣中漂浮著令人做嘔的黴味。
躺在地上的寒轍自昏迷中醒轉時,感覺全身的骨架像是被拆掉又重新組裝過般,渾身不對勁,又痛又沉重,連呼吸都覺得絞心般的痛。
睜開眼看到周遭黑漆漆的難以辨別事物,他先是驚了一下,然後才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