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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走沃堂,求你,拜託你……我只要沃堂,只要沃堂……」她不可以沒有沃堂,絕對不可以!冉沃堂愕然地看著傷心欲絕的小姐。他不過是一名唾手可得的奴才,小姐為何慌成這般?
宮老爺審視冉沃堂複雜的表情,嘴角玩味地勾起。
莞兒從不曾向他要求過什麼,或許是打小便比其他人多了個護衛,也可能樣樣不如人令她自慚形穢,不敗造次。他乖巧的小莞兒,凡事退讓不強求,不若其他孩子般驕縱狂妄,與她溫婉的娘如出一轍。
思及那抹淡雅倩影,宮老爺嚴厲的面容流露罕見的溫柔。
不可諱言,他對這個柔順的女兒是多了些私心與憐惜,才會容許她依賴,才會將沃堂給了她。不正因為其他孩子皆如他要求的成長、獨立,他對這個稟性純善的小女兒才會格外疼惜。如果連他這種看淡親情的人,終有動心動情的一天,沃堂該也是吧……
為什麼不說話,爹為什麼不說話!」爹,我不要沃堂離開我,我會很乖、很乖的,真的,你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不要撤走沃堂呀,我求你好不好……」莞兒將掛淚的小臉埋在冉沃堂腿上,拚命哭求著。
「小姐……」一直當小姐是主子在守、在護,對她始終只有「忠心」二字可言,也以為在小姐心底,他僅是千百奴僕的其中之一,不足掛齒。難道不是如此?
「爹,你說說話好不好?」她好害怕。絕望中,宮莞眼悽迷地看向冉沃堂,「沃堂,你幫我告訴爹,說你不要離開我,求你……你一定要幫我。沃堂,求求你,好不好?我不要你離開呀!你一定也是對不對?我求求你礙…」沃堂是她僅有的,她不要失去他呀,不要、不要!
冉沃堂被她哭亂了心神,自母親離開後,首度覺得心坎仍有東西在動。
「沃堂,我以後-定會對你很好、很好,你不要離開我呀!」他們為什麼都不說話?「你幫我求爹,你幫我求爹礙…」
喟然一嘆,冉沃堂看著一臉興味的宮老爺。
「老爺,屬下只願追隨在小姐身惻,不敢奢求其他,請老爺成全。」眸光微晃,他傲偉的抱拳躬身。小姐說什麼便是什麼,對他而言,隨侍在誰身側都一樣。
「哦?如此說來,你的忠誠將只給莞兒了?」宮老爺似笑非笑。
冉沃堂不解抬眼。
宮老爺深沉莞爾。「以前你效忠的是整個宮家,現下不一樣,等我百年後,我準你只忠於莞兒。現下我要你以冉沃堂的身分思量清楚,而不是冉護衛。你一旦承諾守護莞兒,便是永久的誓言,無論發生了何事皆不能捨棄她,即使你被閻王點名了,也不能,你得小心保住你的命。」忠心之於沃堂並非難事,他擔心的是對塵世無牽無戀的地,性命垂危時會「忘了」放手一搏。
保住他的命?冉沃堂迷惘了。
他從沒想過這個問題,起先也不以為他會守護小姐那麼久,久到一輩子。難道他的命真有那麼重要?
「沃堂……」莞兒碎不成語,噙著驚懼的波光仰望他。他為何一臉為難?
冉沃堂怔仲地垂視她半晌,猶疑的眸光幽幽一湯,又沉回慣帶的冷冽與疏離。
「如果老爺允許,屬下的忠心便只給小姐了。屬下定竭盡所能守住性命,以保護小姐長命百歲。」他堅定的許諾。
「好!這可是你親口答應,我信了你,你可別讓我失望。」太有趣了8從今以後你的主子只有莞兒一人,宮家其他人包括我在內的話,你可不必理會。」色祺恐怕要嘔血了。
「謝謝爹,我一定會爭氣的,謝謝爹!」莞兒喜不自勝,想不到父親待她這麼好,不爭氣的熱淚又撲簌簌狂流。「沃堂,謝謝你。我一定會勤加練功,也會對沃堂很好、很好的……」
「先別高興太早,爹還沒說完。」宮老爺輕笑打斷她。「你武藝如何,爹不再強求,也準你不必習武,不過日後若讓我發現你輕易掉下一滴淚,你便會永遠的失去沃堂。聽明白了嗎?」有了要留住的人,但願莞兒能堅強起來。
「今……今天不算,對吧?」莞兒害怕的掩嘴,很努力想將哭聲悶祝
宮老爺沉笑數聲,憐愛地摸摸她。他鍾愛的女兒呀……
爹為什麼這樣看她,是不是不信她呀?「請爹相信我,我以後不會再哭了,絕不會,真的。」宮莞淚眼婆娑。
見她淚水流不完似的,想幫她拭去,冉沃堂手猶疑了下,終究沒伸出。
「他奶奶的,冉沃堂,你這王八烏龜生的龜兒子,簡直窩囊透頂!」不敢相信父親會作出如此昏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