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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跟著撲疊在她身上,壓得她喘不上氣。
「莞兒!你沒事吧?」宮老夫人擱下繡針,不悅地推推身前一名絕色女子。「死丫頭,還不快去扶小姐起身,愣在這兒做啥!」
娘太過分了,辨不得親生女兒便罷,腦子再怎麼胡塗也不該將她錯看成下人,宮色裳薄抿唇。
「莞兒小姐,對……對不起,你要不要緊?」小七倉卒滾開身,斜映人花廊的暮色,將她臉上的紅腫清晰照出。
「不怪你。」宮莞急喘了幾口氣,心疼的發現小七的眼中有淚。「色裳姊,小七若有冒犯之處,你儘可責備我,何必打她呢。」色裳姊從未踏進這兒,怎麼會……
「誰是你的色裳姊,你不配。我說過不許你再接近我娘,你竟敢讓這個來路不明的賤女人接近娘。娘若有什麼閃失,你拿什麼來賠,一條賤命?」娘是她的,她不會再任宮莞奪走屬於她的一草一木。
「好過分哦!」一樣是宮家小姐,她??個屁!
「小七,別亂來呀!」宮莞拽住激動的小七。
宮老夫人被女兒半強迫著走,神智雖不清楚,卻感覺氣氛凝重,不禁疑惑道「這丫頭怎麼這麼兇,你是色裳還是莞兒……」
「娘,我是你的親生女兒,宮色裳。」宮色裳邑恨地迸出話。
宮老夫人越過門檻,瞧見被小七扶起的宮莞時,腳步頓了下。「是……是嗎?我的女兒不是莞兒嗎?」
大娘……宮莞心疼,想上前安撫她,腳未跨出,又被神色不善的宮色裳瞪回原處。
「她不配當孃的女兒。」宮色裳懶得瞧宮莞,倒是衣衫破舊的小七博得她若有似無的一瞥。「宮莞,誰許你將不三不四的人帶回家,尊卑有別,你可知道?」
「她……是我請來幫忙的。」宮莞將小七掩至身後。
「你這兒閒人一大堆,沒一個派得上用場,留著何用,全讓他們滾出去算了。」將孃親推給貼身丫鬟帶走,宮色裳停步冷嗤。
宮莞猶疑了下,「色裳,是不是發生什麼事?」
色裳性傲,待人一貫的愛理不睬,對瑣碎家務向來輕鄙待之。在小事上做文章不是色裳的作風,踏足這兒更是少見。定是發生了什麼事,令色裳性情異變。
「你為什麼心情不好?」宮莞無法不擔心。
「誰說我心情不好?」冰冷的豔色起了變化。「我討厭你,討厭看到你啊!」鬱積多年的不滿化為實際怨念,宮色裳抽出軟鞭,一心欲抽花那張不該存在的面容,以求解脫、解脫……
「莞兒小姐!」小七來不及推開宮莞,一道勁健人影已自園外飛掠人廊間,在宮莞秀淨的容顏被抽花前,捲走軟鞭。
「沃堂。」人影尚未落定,宮莞已驚喜的趨前輕喚。
冉沃堂峻拔的身形落在宮莞身畔,凝眸先淡淡的檢視她一遍。「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宮莞勇敢搖頭,不讓他瞧出心裹的恐懼。
「狗奴才,還不快將本小姐的東西還來!」宮色裳怒火中燒,始終不明白,爹為何倔心的將冉沃堂給了宮莞,她根本不配!
她憎恨弱者,憎恨所有無法靠自己的力量保護自己的廢人,尤其討厭被人細心呵護著的宮莞。 宮家有她,不該再有宮莞的,她才該是眾人注目的焦點,不是宮莞,怎麼都不該是她。
為什麼爹要對她另眼相待?為什麼要將冉沃堂給了她?為什麼、為什麼?
宮莞如此輕易奪去大家的關愛,她煞費苦心的努力又算什麼?為什麼她的苦煞、她的忍耐、她的優異,從未讓父兄駐足一瞥,或誇耀半句?而宮莞,不過是那個爹死不到一年便隨漢子私逃的出牆賤妾所生,地位卑賤又一無是處,她憑什麼得到那麼多?憑什麼?.
「色裳,我不曉得你遭遇了什麼事,可是即便你心情不好也不能隨口蔑辱人。沃堂是沃堂,不是……不是什麼狗奴才,請你不要這樣喚地。」宮莞心痛地低嚅。
「狗奴才永遠是狗奴才,我高興怎麼喚便怎麼喚,你理得著嗎?」宮莞的痛苦,奇異地平撫了宮色裳的煩躁。
「兇巴巴的像夜叉,我看她才是姚六娘,潑婦一個。」小七狠啐一聲。哼,只因她出身寒微,不小心碰了下繡棚,這個夜叉便甩了她兩個耳刮子。
天理何在啊!人窮合該被人欺嗎?什麼玩意兒,出身哪裡又不是她能決定。窮人也是人,也講自尊的。
「你找死--」宮色裳暴怒地揮掌向小七,宮莞驚嚇過度呼不出聲,雙手痙攣地拉住冉沃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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