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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臉可惜。
“大郎,你看啥哩?”正陽第一時間跑到趙元身邊,順著他的視線低頭望去,不由無語,“這湯裡混了犬戎的血了,不能喝!”
趙元鬱悶地用槍頭攪攪魚湯:“我知道,唉,這可是野魚湯,鮮著呢!好容易有羊湯以外的東西吃吃……”
“你們還在幹啥子?快點割首級啊!”遠處收了刀回來的吳恆提著兩顆人頭,丟了一顆到趙達手裡撐開的麻袋子裡,“咱們可得快些回去,不然叫我爹發現要吃軍法!”
懷夕費勁力氣割了他和大郎還有正陽的,丟到麻袋子裡,手都已經開始脫力,聞言便哭喪著臉喊趙元:“大郎,咱們可快點吧!郎君巡視回來就得找你,找不著咱們就慘了!”
趙元翻了個白眼,豎著槍頭在草甸子上蹭蹭,然後過去看那十來匹馬。這樣的季節,犬戎人還能把馬養得這樣肥壯,可見搶了不少東西。
“馬全嗎?”白淨皮子的崔明跑過來跟著他一塊兒清點馬匹。他左看右看,總覺得不對,就轉頭問趙元:“我怎麼覺得少了一匹?”
趙元也看了一圈,臉色一沉,咬牙道:“可不就是少了一匹!”他明明記得分給那牧民八匹好馬,其中就有他的大紅棗,紅棕色的鬢毛,唯有額心一縷潔白的毛,所以他的馬還有個小名叫毛毛。結果一清點,除了犬戎人的十匹馬,還就他的毛毛不見了。
正陽也跟著焦慮起來,搓搓手轉圈:“這可怎麼辦?大紅棗那麼聰明,不是都跟他說好了叫他看著其他馬匹的麼……”
趙元面無表情,但心裡的焦急不比正陽少。毛毛可是他親手照看大的,跟他親如兄弟,上了戰場就是戰友,毛毛很聰明,能聽懂簡單的指令,這回竟然不見蹤影。他低頭看著一個犬戎士兵的屍體,眼睛裡就燃起怒火,別是給這群蠻族給殺了吧?畢竟毛毛一看就是群馬的頭子。
“算了,大家收拾收拾先回大營,”他一揮手自己翻身上了一匹馬,“這裡不能久待,天一黑狼就得來,全部上馬!”
他這個小小的伍長倒有一點便是等閒百夫長千夫長都未必能做到,那就是令行禁止。當然五個人和一百人一千人不能相提並論,但論起讓一個獨立的人如人偶一樣聽話,一個人和一百個人的難度之大並不不同。
趙元口令一出,其餘幾人立刻拎起麻袋翻身上馬。其餘馬匹都拴在一起,它們會本能地跟著大部隊走。
十來人的馬隊濺起水花,朝著遠遠矗立的西關城門疾奔而去。
此時西關大營裡已經炸開了鍋,無他,大將軍的獨子,還有下軍軍佐的兒子,崔家的嫡幼孫,以及其他三個年紀不大的孩子,都特麼不見了!跟著一塊兒不見的還有馬場裡的七匹好馬,還有趙元的大紅棗!
趙諶往周圍百里的哨樓巡視兩天,一回來就四處找不著兒子這不是要逼死當爹的嗎!他掀開帳子剛出去,就撞上一樣正在到處找兒子的下軍佐吳生,兩個爹目光一對,就覺得不好。趙元鬼精鬼精的,剛升的小小伍長就帶了自個兒的小夥伴,幾個小東西聚在一起,那簡直破壞力驚人。
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這話不假,幾個孩子上天入地就沒有不敢去的地方——要說軍法,西關一打仗就有人死,誰捨得對孩子動手?何況這幾個孩子都是當兵的好苗子!
趙諶一身鎧甲未脫,在中軍帳裡來來回回踱步。吳生怒得直拍案几:“孃的臭小子!看回來老子不揍爛他的腚!”說著又納悶起來,側頭問監軍,“您說說,他們帶走那些個馬乾甚?”
“吳將軍莫急……他們騎不了這麼多馬,”廖霆慢條斯理地喝了口馬**,“這馬肯定有用途。”
甲遜掀帳子進來,對趙諶道:“郎主,外頭幾個牧民求見。”
趙諶立刻轉頭,厲聲道:“讓他們進來!”
幾個人都是常年受犬戎欺壓的草原牧民,進帳子見到幾個虎視眈眈看著他們的將領,腿都有些個軟,立刻把趙元找他們,讓他們用馬匹吊犬戎來搶的事情講了一遍。
這在西關是習以為常的事情,犬戎人在北草原建立了白狼國,不光頻頻侵犯趙國邊境,還搶掠周遭的草原民族,但這些人通常都是騎馬使刀的好手,反抗起來犬戎也要損兵折將的,於是往往搶了馬就走。
那幾個牧民尋常跟趙元也有交情,看天都快黑了幾個孩子還不回來就有些擔心,忙到軍營求見趙諶。
趙諶一聽就知道這是他兒子想的餿主意。
“你們可知那些犬戎人都往哪個方向去了?”他臉黑得似鍋底,一字一句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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