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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眼那槅門,支支吾吾半天,才不情不願地低聲說:“我,找呂先生有事……”
趙元嘴角一咧,不懷好意瞅著他:“有事?有甚個事?你倒是跟我說說,我正要進去給先生搓背哩,順便替你講了唄。”
搓背!?甲遜一張酷臉唰的就紅了。
他張張嘴,一不小心就禿嚕出來:“你讓我去給他搓背……好了……”話音未落,他恨不得一拳捶死自己,怎麼就給講出來了?!
這回輪到趙小元張大嘴說不出話來了。一瞬間啊,他感覺周圍的地圖都被重新整理了!大家懂他的感覺嗎?
雖說他身處的世代同性之風盛行,但他長到這麼大,還真沒正兒八經地見識過呢。從他爹到呂慧到他爹的一堆部曲,再到申世叔,哪一個不是直得不能再直的直男?就是甲遜,這傢伙從前在府裡可沒少逗弄過那群小丫頭啊!怎麼畫風突然就轉啦!
甲遜窘迫不已,他慌忙捂住趙元的嘴巴急促地小聲說:“我我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想歪了也別在呂慧跟前瞎咧咧啊!聽到沒有!”
看看,連“先生”的尊稱都不叫了。趙元一臉“==”的表情任由甲遜捂著嘴巴,騷年你放開我吧,我是很開明的小郎主呀,絕對不會告狀噠!
頂多……跟他爹咬咬耳朵。
第66章 榆錢雞蛋
甲遜是典型的有賊心沒賊膽,最後還是在趙元曖昧的眼神裡落荒而逃。趙元搖搖頭,轉身進了廂房一側的耳房。
第二天幾人回了軍營,趙元拎著酒肉本想跟著呂慧去中軍帳,卻在對方的一瞥之下,灰溜溜地停住了腳步。這明顯是有重要的機密!要談!趙小元簡直急得抓耳撓腮啊,偏生中軍帳四面都有人守衛,想要在軍營最重要的指揮部外頭偷聽,難如登天。
“你不是要給大鬍子送酒肉去?”甲遜拎著他後領子往下級兵卒的營帳走,“我陪你一道,省得你壞事沒幹成最後被郎主揍一頓。”
趙元鬱悶地由他拖走了。
中軍帳裡,趙諶微微一笑,示意呂慧在側首坐下:“阿奴這會兒走了,慧且坐。”
兩人寒暄片刻,很快就進入正題。呂慧從懷中取出一隻狹長的錦盒:“寺人瑜送來國君的一道旨意,他說與大郎有關。”
趙諶接過錦盒,用短匕劈開印封,裡面有一卷玉軸,不過巴掌大,兩指粗細。他展開一看,玄色綾錦上寥寥幾句,確是國君的筆跡,他略微一掃,濃黑的眉峰便聚攏起來,沉默不語。
呂慧問道:“家主?”
趙諶將玉軸遞給他:“你看看再說。”
呂慧接過去大致一掃,抬頭看著他道:“我接到旨意便已猜到說的必定是此事,果不其然。”他看趙諶未出言打斷,就繼續說:“閔姬比大郎大上兩歲,到後年開春就要舉行及笄禮,一旦及笄,婚事就要開始準備……這樣一來,家主,最遲不過明年年底,您就得帶著大郎回絳城。”
趙諶撐著額角,沉聲道:“我的部曲已增五萬餘人,再加上逃往北原的三四萬臚氏部曲,可調動人馬在十四萬人上下,但這還遠遠不夠。知餘,這次我仍然得妥協。”
他稱呼呂慧的字,已經是一種示弱的表現。呂慧在心底長嘆,又打起精神笑道:“家主,您莫忘了臚拓的舊部,他當年真正三軍在握,麾下將領無數,當初國君打他一個措手不及,雖然軍中沒人來得及救臚拓,但也將那些人馬儲存了下來。今世戰亂紛紛,國君不敢動趙國的軍隊,這便給了我們機會。”
趙諶沉思片刻。呂慧說的他同樣想過,軍中這些人藏得很深,國君當初若能沉下氣,將臚拓黨羽一併翦除,那麼他此時除了手上十幾萬人馬毫無辦法,但國君兵行險招,除去了臚氏一族,軍中臚拓的同袍屬下凡支援他的,也都悄無聲息地掩藏了實力,平安度日。
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對國君沒有仇恨。
他點點擱在案几上的玉軸道:“我並不想反,畢竟趙國現今的強大,正因為沒有內亂。然當初國君把阿奴送到我手裡,已是將我拖下了水,現在卻一味逼迫,焉知下一步不是想徹底除掉三軍統帥?他想要軍權政權皆握在手,朝野上下都為他所操控,不說我,軍中朝中誰堪忍受?”
真要到那時,卻是不得不反了。
呂慧面色平靜,並沒有因為聽到這駭人聽聞的言論而失態。於他們這些幕僚而言,主上的主上,非是主上。他只效忠於趙諶,國君身份再超然,也不是他忠心的物件。若趙諶想反,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效死而已。
他認真道:“家主何須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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