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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覺得自己是杞人憂天,這小子不要說什麼心儀之人了,美人對他訴情,完全就是對牛彈琴嘛!
“大郎,你來。”他對大郎招招手。
趙元不滿地瞅著他那手勢,最近怎麼人人都喜歡這麼對他?他又不是貓啊狗啊的。不過說到狗,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他到呂慧跟前坐下,炯炯有神地看著對方問道:“呂伯伯,石頭現在怎麼樣,可還在府裡養著?”
呂慧著實愣了一下,怎麼突然就想到狗身上去了。
他咳了一聲,想想道:“立秋替你養著呢,性子很兇悍,也不太聽話……”
趙元卻驕傲地抬起下巴:“那是因為立秋不是他的主人啊,他的主人可是我哩!”
呂慧輕笑:“丟了它五年的主人?”
趙元淚奔了。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呂伯伯跟他爹一樣嘴巴都好毒啊。他鬱悶地揪著地衣上的長毛嘀咕:“又不是我不想帶他來……阿父不許啊,他連琥珀都沒帶呢。”
那會兒他們出發的時候正是嚴冬,琥珀都不一定能熬過路途的艱難,更別提奶狗石頭了。到了這邊以後,他爹全身心都撲在軍隊和戰事上,還要再跟同袍勾勾心鬥鬥角啥的,他自己也在努力適應邊城,哪裡有精力養狗?
不過這會兒就不同了。
他復又打起精神問呂慧:“您覺得軍隊裡多養些琥珀那樣的狗怎麼樣?狗的鼻子靈敏啊,平時能帶著打獵,打仗的時候訓練一些,還能專咬馬腿呢!”
呂慧嘴角都抽搐了:“你這想法,跟家主可說過?”
趙元立刻撇嘴:“您這時候提阿父就沒意思了啊……我不是頭一個想問問您嗎!您就說行不行吧!”
“不行!”呂慧口齒清晰地反對,“咱們這兒又不是絳城大營,時時刻刻都要打仗的地方,哪有時間精力去訓練狗去?何況狗再聰明也有限,萬一把己方馬腿給咬了呢?”
趙元想一想那畫面,也不由齜牙咧嘴。唉,他就是想想嘛,這時代有沒有熱武器,可不得從別的方面想辦法。
呂慧正色敲了他一下:“家主難道沒有教你,兵者,詭道也,但自來陰謀不如陽謀,以少勝多那不是常理!你與其想那些歪點子,不如好好念念兵書,學一學兵法,好好跟著家主學那用兵之道。”
他說的都是道理,趙元無法反駁,只好乖乖地點頭。
呂慧看著他,眼神又柔軟下來,溫和道:“你這次回來是旬休?我今晚睡一覺,明日去軍營找家主,你同我一道回去吧。這府城裡雖繁華,到底容易迷了眼。”
趙元想想,待在府裡確實也沒什麼意思,還不如回去。也許還能偷聽一下呂伯伯到底和阿父要說些什麼。
晚上立春和立夏端了兩大碗湯餅來,芳綾擺了一桌的小菜。
趙元拿起勺子舀了一個觀察了一下,抬頭問立春:“這是甚個餡兒的?”
立春笑盈盈道:“榆錢雞子肉末的,咱們府裡後院兒不是有一棵老榆樹麼,今年倒抽了新枝子,長了好些榆錢呢,您和先生快嚐嚐好不好吃。”
趙元便吃了一個,榆錢滋味清甜,雞蛋肉末香滑鮮嫩,再加上湯餅皮子薄軟,果然相當可口。尤其是在春季寒冷的時節,再喝上一口湯,簡直暖到心裡去了。他吃得連連點頭,連小菜也顧不上夾一筷子。呂慧也早就餓了,兩人稀里呼嚕地吃掉一海碗,又把一桌的菜也吃得精光。
吃罷了飯,趙元看呂慧連眼皮子都睜不開了,忙站起來吩咐立春安排房間。反正將軍府裡如今什麼都不多,就是空房間多。立春白天早就安排妥當了,就在這第二進院子裡的側廂房,裡面的被褥帷帳甚個都換了乾淨的,耳房裡熱水都備得妥妥當當。
“就是沒個小子伺候。”她為難地小聲對趙元說。
趙元擺擺手:“先生哪兒會計較這個,他累都快累個半死……沒事,大不了我跟先生一道洗,順便給他搓個背好了,外頭風大,你趕緊回屋去吧,我這裡不用你操心了。”
立春知道他體貼自家,抿嘴一笑,並不駁他的面子,再者該準備的都準備了,也沒什麼不放心的。她便帶著立夏和兩個小丫頭去了最後一進,那裡有兩個會些粗陋武藝的婆子把門,就相當於這將軍府的後院。
趙元看著幾個女人家進了來之後新蓋的垂花門,才溜溜達達地往廂房去,結果在門口正碰上甲遜。他嚇了一跳,上下打量這位還穿著黑甲的仁兄,奇道:“你怎地不去休息,在先生門口逛甚個逛?”
甲遜正想事情呢,警惕心下降,也給趙元嚇了一跳。他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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