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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
“說。”
甲遜咧嘴露出一個堪稱可怕的笑容:“桃蕊的姐姐,竟然是虒祁宮膳食苑的宮女。”他特意停頓了一下,結果面前座位一高一低的兩個男人都面不改色地盯著他,他不由無趣地撇嘴,接著道:“屬下派人查桃蕊戶籍,她正是五年前入的中軍府,先時在大廚房做雜役,後因為家傳手藝調入小廚房,後來郎主納了春草,她便順理成章到了範氏身邊。”
說罷還有意無意瞥了一眼趙諶。
趙諶想起春草那事,臉都黑了,遂警告地瞪了這不知尊卑的親衛。他和呂慧面上沒顯,但心裡卻變得沉甸甸的。
甲遜問出的話,代表了國君根本未曾信任過中軍府。
自趙元被抱到中軍府的那一天開始,國君就已經把趙諶從忠誠良將左膀右臂,變成了必須重點監察的物件。國君與靈虢夫人博弈的結果並不令他滿意,他想要完完全全掌握前朝後宮,就必須向靈虢夫人妥協。
趙元雖然失去了臚氏繼承人的身份,卻又仍然是大將軍之子,他失去了臚拓這個親生父親的庇佑,卻又得到了趙諶的真心愛護。
而後者,恰是國君警惕的地方。
事實證明,哪怕是趙諶這樣的殺人利器,心也不是石頭做的。他用趙元的身世牽制了趙諶,同時,又不得不承受趙諶不惜違背自己也要保護趙元這樣的後果。
如今,王姬闖帳將一切都揭開到了檯面上,有些秘密便會暴露,而有些趙諶想要極力隱瞞的,也會清楚明白地讓國君看到。譬如,他對趙元的喜愛。
呂慧強顏歡笑:“家主,依我看,桃蕊這事未必代表什麼。國君是甚樣的人物咱們誰不曉得,他自放大郎到府裡,便不可能做睜眼瞎,必要擱人進來,不是桃蕊,也會是其他人。”
是啊,趙諶眸色深沉。可是桃蕊所為,卻不是單純的監控,春草那事,怕與她脫不開干係,當時春草身上的香且罷,送來的那碗加了料的湯飲,可不是由小廚房做的嗎。她蓄謀接近了範氏,難道僅僅只是為了監控?
單說這次秋狩,桃蕊明明可以尋了人去找甲遜,卻偏偏把大郎扯了進去……至於範氏好好待在帳子裡王姬是怎麼一路過去找麻煩,這事情他都未曾深究。
他的這位陛下,究竟在想些什麼?
第38章 蝦油黃瓜
趙諶這些思緒不過一瞬而已,便對甲遜說:“桃蕊此人,你照規矩處理。”
呂慧捻捻鬍鬚,反倒憂慮起來:“家主,既知曉桃蕊的來歷,處理了豈非……”
“先生想左了,”趙諶搖搖頭:“若不處置,反倒引得國君懷疑。”
甲遜是不管他們的,他向來令行禁止,趙諶說什麼,他便做什麼。他聽了趙諶的決定,便行禮退下,心情愉快地離開了。
書房裡一時沉寂,呂慧心裡有百般話想說,卻又顧慮重重,只嘆了氣不言。
趙諶沉思片刻,道:“明日,國君或召我入宮,家中就多賴先生了。”
呂慧點頭:“請家主放下,慧省得。”
豈料連過了三天,宮裡都沒個音信。趙諶幾次朝會都沒見國君有什麼特別的表現,對自己也並不格外關注。他趁著國君退朝問了使人問了寺人瑜,寺人瑜竟不知他所問何事。
“王姬如何?”
“王姬大病一場。”
趙諶心中便有數了。約莫趙靜一回去便病倒,執金吾又只知面上那些事,秋狩後糧食豐收,宮中尚有祭典,國君只怕暫且顧不上詢問他。
生病的卻不止高貴的王姬,待趙元都把元氣補了回來,立春卻還躺在床上。她自回來的頭一天下午,就突然在茶房裡昏倒,緊接著便發起熱來,幾碗藥下去倒退了熱,卻又失了音,如今也還說不出聲響。
立夏發愁地坐在榻邊給她遞了一杯水:“只怕那會兒忽悲忽喜的,又扯了嗓子才會如此哩。萬一嗓子壞了可怎麼好?”
立春臉兒白白,虛弱一笑。她自家的身體自家清楚,那會兒確是以為大郎死了,一時之間傷心傷肺的,只一口氣強撐罷了,待回了府一放鬆,可不就病了?嗓子在營地那會兒就已經開始疼了,她並不在意,誰成想竟這樣嚴重。
“你好好歇著,我已替你告了假,郎君叫你不必操心,只管養好身子。”立秋端著藥碗從屋外走進來,柔聲道,“秋狩裡的事兒我都知曉啦,虧得你護大郎,可是遭了罪了。”
立春卻反而赧然不安起來,連連搖頭:“我……”
“好了,既發不出聲兒就別勉強,”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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