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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不能做官呀。”他倒不是真的在乎長相,只是他爹說過牙齒不好都做不成官,那要是破了相,還有什麼指望哩!
趙諶看他一副故作堅強,但實際很是在意的小樣兒,不由笑了。
他摸摸兒子的小臉,指間粗糲的觸感,叫他心裡也是一陣陣細微的刺痛。“沒事,秦侍醫給你看過了,再過一陣就能消掉。”
趙元放了心,又小心動了動膝蓋。秦侍醫給他診了,按照現代的說法就是有些骨裂,只是很輕微。這問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仔細養了,他又是正在成長的時候,影響應當不大。
趙諶制止了他,將他重新摁倒:“不要亂動,小心骨頭長壞了,閉上眼睡覺,醒了咱們就到家了。”
想到某爹臉上那一對黑眼圈,他也就乖順地閉上眼睛,本想著裝睡,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傷到了元氣,不一會兒就真的睡了過去。
無論如何,他們順利回到了位於絳城上坊的中軍府。
遠遠的,甲遜就看見郎主身邊第一幕僚呂慧站在中軍府大門高高的臺階上,深衣寬闊的衣袂在風中揚起,腦海中不由浮現對方明明面容年輕偏偏蓄鬚扮老的樣子,想必已經從探子那裡聽說他們這一行發生的事情,坐臥不安恨不得趕過來哩。
雖不如他心底暗自調侃的那樣明顯,但呂慧也確實有幾分焦慮,具體表現就是連朝食都沒吃,在遠不到車馬到達的時辰,就一個人守在門口。當他遠遠瞧見自家車隊的時候,才算是冷靜下來。
範氏扶著立春和碧絲的手下來,呂慧便避到一邊,見這位女主人不過兩三日沒見,竟顯得憔悴不堪,狠吃了一驚,待看見去之前還活蹦亂跳如今躺在家主懷裡的大郎,也就已經木然了。他從探子那處得到的訊息並不詳實,未料到現實比訊息裡更讓人憂心。
“慧不必行禮,我先送阿奴回去休息。”趙諶見到他微微頷首,便抱著兒子大步回自個院子。呂慧知曉他是讓自己去外院書房,躬身揖禮,自去了葛草院不提。
立秋抱著小石頭早望眼欲穿地立在木樨園外頭,這次秋狩唯有她留守,說不擔心卻是假的,呂先生竟說出了事,她知曉郎君無事,便一門心思地念著趙元。
即便心裡有了準備,可見著趙元那蔫不唧唧的小樣兒,她還是有些受不住,把小狗兒往立春懷裡一放,就跟了趙諶進去,在旁邊追問:“這是怎地了?臉兒怎傷成這樣?”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所以說女子皆是水做啊,趙元有些後悔沒有繼續睡,等他爹把他放到內室榻上,他就安慰地摸摸立秋的臉:“姑姑哭什麼,我不過就是臉朝下摔在了草堆上,才叫草杆子劃破了臉。秦侍醫說了不會破相,這不,都已經結痂了!”
立秋也是一時失態,聽了他的話不好意思地讓到一邊,低頭擦拭了眼淚:“是奴婢不好,竟還叫大郎反過來安慰。”她眼角無意瞥到趙元的膝蓋,剛好轉的臉色不由一白,驚叫道:“您的膝蓋!”
趙諶剛掀了薄被給兒子蓋上,道:“沒事,他膝蓋略傷到,將養三兩月便好了。”
立秋捂著胸口一時都沒緩過來。她可不是笨蛋,呂慧那含糊不清的說法對應到大郎這一身的傷,怎個想都定然不尋常。郎君一向如何保護大郎,還有誰能比她更清楚?平日裡縱摔一跤,也不能摔成這副模樣……可是她看了看趙諶平靜中略帶疲倦的臉色,又看看大郎可憐兮兮的小模樣,就把話給嚥了下去。
“奴婢這就去問問秦侍醫,甚個能吃甚個不能吃,總要有個章程!”她深吸口氣,露出笑容對父子倆兒道。
女人的臉真是三月的天吶,父子倆人都不約而同地想到。
男人和女人關注的方面總是樣樣不通,趙諶只想著廚房給做些個補元氣的吃食,立秋頭一個卻問秦侍醫甚個食物能祛除傷疤。等趙元洗了澡躺在榻上,立秋便端上一碗黑乎乎的東西。
趙元伸個腦袋瞧:“這是什麼?”
立秋給他放好案几道:“桃仁牛乳芝麻糊,聽說能祛疤哩,大郎不是愛吃甜的,快些趁熱了吃。”又遞了小銀匙子給他。
甜的?趙元眼睛一亮,舀了一勺吃,果然不錯,芝麻磨得細滑綿綢,加了牛乳奶香撲鼻,偶爾吃到桃仁碎,嚼一嚼滿口堅果的香氣。
趙諶見他吃得心滿意足的樣子,小手握著勺子穩穩當當,心裡鬆了口氣。他讓立秋看著,自家去了外院見呂慧。
同在書房的還有甲遜,他在條案前坐下,甲遜便道:“屬下提訊桃蕊,有個意外發現。”
趙諶抬眼看他,懶得問他怎麼想起訊問一個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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