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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而碧絲也確實喜歡自作主張,可是這一回,她卻真正看見了碧絲對她的忠心和愛護。既然沒了對男人的期待,她也不是個乖戾的,自然也希望身旁有幾個可心人。
不過一碼歸一碼,趙諶的決定不無道理。她不能告訴碧絲這件事。
也許將來還有轉機呢?
範氏摸了摸鼓起的小腹。剛聽到趙諶的話時,一瞬間,她心底那份惡念又冒了出來,甚至控制不住地有些幸災樂禍。畢竟若庶長子婚事不順,就再沒人能和她的孩子爭了。但是很快她就警醒過來。
比起那些微的優越,她的孩子也姓趙,和趙元是親兄弟,趙元受人嘲笑,她的孩子也落不著好。
她輕輕嘆息,一點一點地重新壓下那些不該的念頭。
第44章 長壽麵
密令的事情就這樣過去,日子瑣碎而乏味。
隨著範氏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冬日的嚴寒也漸漸甦醒,從院子裡永遠掃不完的落葉,到清晨草叢和木質迴廊上的白霜,無不開始催促人們做好準備度過嚴冬。自然對於上坊的貴族們來說,冬日也不過是個享受帶松木香的乾燥爐火,和熱氣騰騰的鹿血湯的季節。到了下雪的那幾日,免了朝會,還能與三五好友在亭中煮酒賞雪,再風雅不過。
這一年年尾最大的節日就是冬至,範氏孕期已經進入第七個月,雖說秋狩以後她與趙諶的關係緩和許多,但也並沒能拿回管家權。碧絲幾個對此有些不安,看立秋也分外不順眼。
“娘子,往年咱們雖不指望多風光,像這些個東西也都是外管事揀了最好的送了來,”流溪一臉嫌棄地在院子裡一堆筐筐籮籮裡翻看,“瞧這些個松菇,大的大小的小,還有菘菜,葉子都蔫了!”
“地窖裡儲藏的能好到哪兒去!”鶯歌推了她一下,從筐子裡拿出一個紅色錦盒走到沿廊下頭,開啟給範氏看:“娘子您瞧,這些北參倒是品相不錯,根鬚齊整,年份也足,到時候您生產的時候切了片。或含著或熬了湯俱是好的呢。”
範氏腿上蓋著被子斜靠在幾個堆疊起來的迎枕上,旁邊燒著炭爐,懷裡也摟著銅婆子。這個天不燒碳就冷,可是再好的碳也有些煙氣,範氏這幾天夜裡便有些咳,趁著下午日頭高,就開了正屋的隔扇透透氣。
她笑意盈盈地頷首,又示意她把那一摞裝首飾的錦盒推到自個兒跟前。鶯歌乾脆上了廊,跪坐著把那些大大小小的首飾盒都開啟給範氏看。
“你過來些烤烤火,”範氏囑咐一聲,就撐著頭,單手挑揀著檢視。
一隻大的盒子裡裝了成套的鑲珠嵌寶的梳篦,上面竟繪製著綠珠墜樓的故事。略小些的盒子裡是一套珍珠首飾,還有些零零碎碎的簪釵環,唯有兩對素銀梅花鏤空嵌紅翡的臂鐲讓她多看了兩眼。那鐲子倒不名貴,雖做工精巧,鑲嵌的紅翡也透亮,但個個只有拇指蓋那樣大,不如整塊玉雕琢的臂環來得奪人眼球。
她素來不愛紅玉,想了想,就拿起那不大的錦盒遞給鶯歌道:“這兩對臂鐲正好四個,你們一人一個,餘下那個送了去給春草,加在陪嫁裡頭。”
雖則不名貴,但能送來給範氏,也絕非是能輕易賞人的首飾。
鶯歌手足無措,並不敢伸手去接道:“娘子,這哪裡咱們能戴的東西,太貴重了。”
範氏微微一笑,就放下盒子朝她推了推:“給你們就拿著,這些日子委屈你們了,也是應當應分的。”
流溪就簡單多了。她聞言上了廊,接過盒子喜滋滋地給範氏行禮:“奴婢幾個謝娘子賞賜,這臂鐲奴婢可要壓箱底哩。”範氏噗嗤一笑,鶯歌也放鬆下來,嗔了她一眼。
碧絲端著燉盅過來的時候,她們正在笑,她奇怪地看了一眼,就跪坐下來開啟燉盅:“廚房剛燉好的元貝冬菇肉湯。”
範氏脾胃弱,秦侍醫便開了幾個食補的方子。這湯品就是其中之一。
這時候院子外頭進了婆子,說范家來了人,在大門外遞了帖子就走了,還送了一車的冬至禮。
範氏皺起眉,接過帖子,語氣溫和問道:“你可看清了,是范家的人?”
那婆子就肯定道:“奴看清了,軒車上有范家的紋章哩。”
範氏沉吟幾息,就示意碧絲看賞:“我知曉了,那些禮你著人先搬到棠梨院來,到時候你拿著這些錢,和他們一道去買酒吃。”
待人走了,她低頭開啟帖子,見帖子下面印著虞氏的私印,帖子上無非是請她冬至日帶著趙元去范家吃宴,她也就知曉虞氏的用意了。
先不提她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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