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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能看見。”
何況其餘諸事他早就與甲遜透過氣,不過報個平安罷了。
什麼叫事起啊!
趙元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問道:“阿父,難道您早就知道原褚父子會背叛咱們?都計劃好了?”他說著說著就鬱悶了。自己就這麼不可靠,如此大的舉動,他爹竟然一絲一毫也沒跟他透露過!
趙諶心想果然如此,早曉得這小子會生氣。
他揉了揉兒子的腦袋,嘆了口氣道:“後面的事情都計劃好了,但原褚他們的偷襲,我還真沒有料到,也是運氣好才沒有丟了性命。”
趙元原本是挺生氣的,一聽趙諶說這話,想到那天晚上的驚心動魄,和三天守著昏迷不醒的父親時心裡的恐懼絕望,頓時氣就沒了。也對,就算是神人,也不能保證背對敵人冷箭能萬無一失,他爹再怎麼,也不會拿性命開玩笑。
他不好意思地用頭頂蹭蹭旁邊男人的肩膀,低聲問道:“那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天,好像很湊巧,所有人都被旁的事情纏住了,跟在咱們後頭的偏就只有原褚的軍隊……”
趙諶望向帳頂,眼神在黑暗裡看不清,但聲音卻十分冷沉。
“原褚的舉動沒什麼不好猜的,無非是國君許了他更大的好處,”他沉吟片刻,道,“我雖然未料到他會摻一腳進來,不過就現在的結果來看,反而更好。”
趙元屏住了呼吸聽他細說分明。
趙諶卻冷笑一聲:“我們府裡啊,有一個內奸。”
趙元聞言猛地坐起身,低頭看他:“真的嗎?”
他的呼吸一下變得急促,既有緊張的緣故,更多的卻是因為憤怒。憤怒自然是為著內奸意味欺瞞和背叛,如若說原珏背叛與他的昔日友情,因為中途分別多年而變得可以不去在意,那府裡出了內奸,就讓人忍無可忍了。
只需稍稍回想一下,到了現在,府裡除了他們父子,不過只有立秋立夏立冬以及芳綾和芳錦幾個,再加上後院守門的和灶房裡生活煮飯的幾個婆子而已。那幾個婆子也就罷了,畢竟是到了西關以後才僱來府裡的,趙元卻很害怕內奸出在其她幾個姑娘之間。她們中的任何一個都與他共過患難,如果臨到這時反目成仇,他就真不知道所謂信任還有什麼價值了。
“阿父,內奸是誰?”他咬牙問道。
趙諶搖搖頭:“我並不知,但是等到竹管鳥再回來,我就能知曉了。”
“原本我發現有內奸,再加上絳城傳遞來的訊息,我便知道這一次無論戰勝戰敗,事後必然有陷阱等著我,”他繼續說道,“若我戰敗,國君只需直接降罪即可,若我戰勝,想必內奸就能用得上了……要麼是你殺宗室一事,要麼栽贓其他的罪名在我身上,總歸若府裡有人替我認罪,再有證據,我便百口莫辯。”
趙元聽了,心裡頭驀然湧起一股巨大的悲哀。
七年了,他從小豆丁長到如今騎馬打仗,最無憂無慮的時光都耗在了軍營和戰場上,他爹更是連繼妻都沒有,除了他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兒子,連子嗣也無,就這樣替絳城的陛下守著國門。他們把西關的鐵門親自建起,把西關的軍隊訓練成了鐵騎,到頭來,竟然被自己的國君背叛和算計。
所謂的忠君忠國,究竟有何意義?
他重新躺下,趴在趙諶胸膛上偷偷蹭了蹭眼角的溼氣。
“阿父,咱們真的還要回去嗎?”
趙諶雙臂環抱住他,下巴輕輕地蹭著他的頭頂,眼神十分的冷厲:“當然要回去,我雖然當初甘願拔了牙,終究也不是家貓,磨利了爪子,照樣能撲殺獵物。”
第114章 奶汁棗泥卷
甲遜收到趙諶的訊息已經過去大半月,期間原褚在廖霆的支援下掌握了整個西北大營。大營裡一切照舊,但不免顯得死氣沉沉,將士們私下裡議論紛紛,都不相信趙諶父子會通敵賣國,然而面上卻都不敢流露出來。
光是這大半月,被原褚軍法處置的將士就有十幾人。
鋤禾、正陽和懷夕因為頂撞原褚,各自捱了六十軍棍,鋤禾畢竟成年了,六十軍並不傷筋動骨,但正陽和懷夕可就紮紮實實在床上躺到現在,都沒能起身。崔明幾個在長輩彈壓之下,好歹忍住了沒有出頭,心裡卻著實憋氣。
他們最擔心的還是趙元的安危,因為原褚派出幾隊人馬,專去了山隘那邊的草原搜人,萬一要被抓到了,只怕就真的脫不了罪了。
趙達穿著鎧甲掀開帳子,一臉的喜悅:“今日他們又是空手而歸!”
甲遜正盤腿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