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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主持大局,策略、戰術上無懈可擊,最後若沒有天師和法王的四枝魚槍,使練元傷上加傷,能否令他授首,尚為未知之數。”
龍鷹道:“從北幫關外的實力,可窺見田上淵在關中的實力,更是其重兵所在。忽然間鑽出個叫九野望的人來,此人才智、武功均與田上淵相埒,不到我們不承認,宗楚客和田上淵的聯盟,一明一暗,有謀朝篡位之力。強如臺勒虛雲,亦在他們手裡吃大虧,如非得我們把楊清仁捧上大統領之位,臺勒虛雲壓根兒喪掉還擊之力。”
符太道:“現在我們去掉練元,原本傾斜向韋宗集團的天秤,立告大幅擺向我們的一邊。”
龍鷹道:“勿想得太樂觀,問題在我們屢次以為摸清了老宗和老田的底子。後來都發覺是錯的。例如九卜女,直至她吹出毒針前,我們仍懵然不知有這麼一號的人物存在。”
符太嘆道:“唉!說得對!”
接著道:“這麼說,今次請他們回來,是要加強我們的實力了。”
龍鷹道:“基本是這個樣子。不論萬仞雨、風過庭或覓難天,均為可與臺勒虛雲、田上淵之輩分庭抗禮的不世高手。萬仞雨對關中劍派的子弟更有驚人的號召力,可一呼百應。可是,如何讓他們無痕無跡的融入這個皇位的爭奪戰裡,則令人費煞思量。”
符太同意道:“確令人頭痛,因是不可能的。更大的問題是,他們若在,龍鷹也不會距離太遠。”
龍鷹道:“在目下的形勢,當然不可能,可是將來呢?”
符太現出深思的神色,咀嚼龍鷹的話。
龍鷹道:“觀乎西京形勢的發展,不但絕非一成不變,且進入了急遽變化的時期,今天的顧忌,明天不復存在。當李隆基進佔關鍵位置的一刻,我們還何來顧忌,我也可以龍鷹的身份,受李隆基之邀打正旗號回來。”
接著加重語氣道:“我們苦待的,正是這麼的一個時機。”
符太點頭道:“有道理!”
龍鷹道:“在這個時機出現前,我們非閒著無事。”
符太精神一振,道:“是否到嶺南幹活?”
龍鷹笑道:“正是如此。情況與今次打垮北幫關外的勢力雷同,藉削弱北幫的勢頭,達至關中的平衡。嶺南更為大江聯的命脈和大後方,梅花會之於大江聯,如娘寨之於突厥狼軍。”
符太嘆道:“精彩!老子背上背的任務,忽然變得充滿意義。”
龍鷹道:“請他們三位大哥回來,不獨為皇位的爭奪戰,更為未來與默啜的終極一戰,我們須以最強大的陣容,方能重演唐初開國時,殲滅東突厥的戰績,為李隆基盛世的開展鋪出康莊大道。”
符太嘆道:“想想已教人熱血沸騰,手癢得要命。”
又道:“現時我人生渴想的兩大願望,排在首位的,當然是親手格殺田上淵,接著就是和拓跋斛羅決一死戰,其他的,惹不起我的興致。”
龍鷹道:“說到底,仍屬匹夫之勇,為求最後的勝利,我們須超越自身的侷限,看得更闊更遠,其他一切,看老天爺的安排,如此方可靈活多變,不滯於物事。”
符太苦笑道:“竟趁機教訓我,不過你說的不無點歪理,我也一心殺練元,最終卻由小戈得手,大有‘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的味道。”
龍鷹欣慰的道:“難得太少接受。”
符太道:“我確有改變,這一輪和天師、僧王日夕相處,多少受他們影響,特別是他們因掌握天地之秘而來的瀟灑寫意,毫無執著的態度。”
接著道:“唉!他奶奶的!光是真的有轉世輪迥這麼超乎所有想像的事,做人還執而不化嗎?”
又道:“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但每次都因別的事分了神而忘掉。”
龍鷹訝道:“什麼事?”
符太道:“假設你真的練成‘破碎虛空’,可開啟仙門,你何時走?”
龍鷹頹然道:“這是個我不敢想的問題,也不願面對。”
符太道:“仙門對我最大的意義,是改變了人生出來便一直在等死的絕局,等待的將是另一個可能性,雖然是福是禍,知道的都不能回來告訴我們,卻充盈冒險歷奇的天趣。問題來了,除了你自己外,其他人仍然在等死,包括你心愛的眾嬌妻,有過命交情的至交和兄弟。‘仙門訣’絕非可努力學回來的,看的是福緣。如我不是曾誤入鬼門關,又從鬼門關給你硬扯回來,恐怕我沾不上‘至陽無極’的半點邊兒。”
龍鷹捧頭道:“睡一覺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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