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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巫術祭法
地室方圓足有十多里,人影綽綽,足有三百餘人。
當頭兩人並肩而立,氣息氤氳,玄奇莫測。
凌勝曾與顯玄真君鬥法一次,深知顯玄之氣,觀這二人氣息,便知這兩人乃是顯玄之輩,當下心頭一凜。
除卻兩位顯玄真君之外,還有近十位雲罡真人。
人影之中,乃是一方祭壇,高達三丈許,方圓十丈闊。
祭壇上面,燈燭擺地,凌勝略略數過,恰好合了三百六十五週天之數。
祭壇中間,有個老者,約莫八十來歲,滿面彩紋,一身寬闊法衣黑紅相間,灰色間隔。
老者口中念念有聲,低低吟唱,咒語竟有莫名之力。凌勝仔細聽了片刻,立即便有眩暈之感,好在自家心志堅毅,略微回神,便即醒悟,心生戒備。
黑猴觀他不過瞬息,就從眩暈之中脫身出來,不禁目露讚賞。
猴子傳音道:“這老頭約莫是南疆某個部落的**師,善於巫術祭法,與中土術士頗有相似,上古之時約莫是同出一源,後來才分化兩流。”
話音才落,那**師忽然往自身胸口穴位一點,一口精血噴出,落於眼前一個血碗。
**師端起血色碗兒,低低唸咒,隨後一揮,把血碗擲落在地。
血碗落地,登時漲大,眨眼之間已有水缸大小。
一位身著黃袍的顯玄真君正凝視上方,沉聲說道:“我雖修行道法,也常得見巫術祭法,卻未見過還有這般玄奇的。”
黃袍真君有八十來歲的模樣,頭髮灰白,身姿稍顯佝僂,只是一身氣息,卻甚是迫人。
另一位顯玄真君則紫衣著身,聽聞黃袍真君說話,望他一眼,暗道:“這東黃真君是南疆的顯玄真君,混跡南疆多年,見識雖廣,卻只見過那些末流技法,如何識得我煉魂宗的玄奇秘法?祭壇上這個老傢伙倒也有些福氣,臨到老來,還能施展上古巫術。”
這位顯玄真君紫衣著身,年紀倒只是四五十歲的模樣,相比之下年輕許多。
“你能看出這兩位真君的來歷麼?”凌勝仔細觀望,便覺有異,這兩位真君雖是並肩而立,但是地位明顯高低有分,身後數百弟子,望向兩人的目光,亦有差別。
黑猴說道:“那個一身黃袍的,約莫是南疆本土的顯玄真君。至於那個紫衣的,一身氣息暗合煉魂宗道法,約莫是煉魂宗的顯玄長老。”
“顯玄邪君?”凌勝皺了皺眉,傳音道:“我素來感應敏銳,也未察覺出此二人氣息差別,按說出身仙宗的仙君,魔宗異派的邪君,與尋常真君都有不同,怎麼我卻瞧不出異處?”
黑猴低聲說道:“能夠修成顯玄境界的,其功法傳承必定不凡,與甚麼仙君邪君,雖有不如,實則也無太大懸殊。再者說,此二人俱都收斂氣息,你雖感應敏銳,卻還只是御氣境界,難以察覺異處。待你破入雲罡,便能感應得出。”
凌勝微微點頭。
這時祭壇上的**師,已然開始踏步,沿著燈燭紋路,步步而行,分毫不亂。
紫衣邪君負手而立,見那法師施法無誤,甚為滿意,說道:“這篇巫法我也曾觀看一番,看似簡單,實則甚為玄奇,暗中氣機牽扯,須得理順,否則巫術便即崩解。這個**師是從南疆烏雲部落尋來的,費了不少功夫,本以為雖然是個**師,但若想要施展這篇巫術,也是頗難,我早已準備等他出錯三五次,倒未想到,居然如此順利。”
黃袍真君恍然道:“原來這篇巫法並非南疆部落所有,而是煉魂宗所出,難怪有這等玄奇之妙。”
紫衣邪君瞧他一眼,又把視線放到上方,心道:“這廝是南疆真君,雖然依附我煉魂宗,但仗著他顯玄真君的修為,對我也無多少恭敬,委實可恨。”
若是一般的雲罡散人,遇上了煉魂宗御氣弟子,都要低上一頭。只因煉魂宗傳承非凡,御氣弟子便能勝過雲罡之輩,然而到了顯玄境界,則已不同。
顯玄真君,雖然不如出身尊貴的邪君魔君之類,但有了這等本領,其傳承自也不凡,見識亦是廣博,鬥法本領經驗俱是厲害,因此,同為顯玄之境,相差已是不大。
紫衣邪君雖然勝過這位黃袍真君,但若想取他性命,則要大費周章,若是黃袍真君有心逃遁,也只得任他離去。
凌勝在旁聽兩位顯玄之輩對話,再細細去看那位**師,雖然總覺這位**師一舉一動都有深意,咒語出口暗藏玄機,卻瞧不出兩位顯玄真君口中的玄奇妙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