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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
胡笑天抱拳道:“李大當家的,那兄弟就受之有愧了。”
李瘋子謙卑地笑道:“哪裡,哪裡!請!”微微躬著身子,前頭帶路直行。
踏入滿是鮮血的房間,李瘋子先把床上的裸屍挪開,然後按下床頭的機關,床板翻轉,金光耀眼,露出底下碼得整整齊齊的金錠和銀錠。李瘋子回身笑道:“胡兄弟,請過來拿吧!”
胡笑天站在門檻處,不動聲色道:“李大當家的,這滿地是血的不好落腳,煩請你費一把力,將金錠搬過來給我即可,至於銀錠全部留給你交差,以免羅長老的使者到來時遷怒於你。”
李瘋子原本盤算好好的,利用金銀財寶吸引對方的注意,使其降低防範之心,然後啟動屋內的各種機關暗器,把這神秘的年青人一舉擊殺,哪知人家不肯上當!當下恨得牙關發癢,又不好立刻翻臉,勉強笑道:“多謝胡兄弟能夠體諒李某的難處,果然夠義氣!”邊說邊彎腰撿起金錠,正想著該找什麼藉口把對方騙過來,突然風聲疾響,背心死穴砰然劇痛,眼前一黑,登時吐血斃命。
胡笑天並非初出茅廬的雛兒,對於李瘋子的話至多信了三成,即便他饒過李瘋子不殺,羅金元便會忍氣吞聲嗎?今夜他一怒殺破凌雲寨,闖進來時未曾蒙面,萬一逃跑的盜匪中隱藏有其他魔教弟子,事後定會緊急上報。羅金元一旦獲悉訊息,必定會另派高手來找回場子,展開追殺行動。退一步來說,即使羅金元知曉了他玄宗弟子的身份,收回必殺令,但雙方從此結下樑子,難道還能奢望羅金元將來支援他出任教主嗎?在教主之爭中,不是盟友便是敵人。既然如此,乾脆殺了李瘋子,沒必要給羅金元留面子。只有展露出鐵血獠牙和冷酷心腸,才能讓魔教同門有所顧忌,太過仁慈的人,絕無法統領桀驁不馴的一眾魔頭。而且李瘋子一死,“一陣風”的匪幫才算是土崩瓦解,不復存在,八里灣村的鄉親才能安心度日。李瘋子放低姿態想誘他入甕,他又何嘗不是故作貪婪尋覓戰機?他決不相信李瘋子的藏寶之地沒有預先暗設機關,所以一直保持高度警覺,待李瘋子轉身背對自己時,方陡然躍上,一拳斃敵。
胡笑天冷靜地檢查一番,確信沒有觸動暗器機關後,撕開床單把金錠銀錠分別包好,搬到屋外。搬完金銀,他撿起一把鋼刀,一刀斬下李瘋子的頭顱,另尋木盒單獨裝起。有些事情,做便做了,沒有後悔可言,不要問值不值得,而是該不該做。事情到了這一地步,與羅金元結怨已成定局,在魔教高手的報復行動開始之前,他要盡力彌補破綻,安排好善後之事,以免殃及無辜。當務之急則是要到蔡大虎,殺掉這唯一知曉內情的混混。此外,凌雲寨破滅,一眾匪徒或死或傷,屬於杞縣近年少有的大事,也得透過一定渠道上報的官府,讓擊殺盜匪一事公開化、合法化,辦成一樁鐵案。哪怕羅金元再怎麼惱怒憤恨,也不會愚蠢到與官府發生衝突吧?如果朝廷的力量介入的話,應該可以震懾魔教弟子,不致於發生什麼瘋狂而不計後果的意外。反正人也殺了,賊贓也到手了,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臨走之前放了一把大火,把這匪窩燒成一片白地。
第五章 馬不停蹄
天色初亮,坍塌的房屋一片焦黑,磚石間升起淡淡的青煙,那些悲痛欲絕的哭喊聲,聞之令人心酸。在村頭的曬場上,十多具屍體一字排開,都用草蓆簡單遮住,一灘灘的汙血觸目驚心。在曬場西側,跪著一排排五花大綁的匪徒,四周有青壯村民拿著鋤頭監視看守。更多的村民則在村中長者的分派下清理廢墟,救治傷者,忙忙碌碌轉個不停。昨夜八里灣村遭受大難,死傷慘重,村裡的蔣、劉兩大姓倒因此冰釋前嫌,相互扶持,相互救助,空前的團結。
突然,蹄聲噠噠作響,兩匹無人駕馭的高頭大馬朝村頭小跑過來,馬背上分別橫放著一個長條形的包裹,望去頗為沉重。
當下有膽子大的村民上前攔住奔馬,有人眼尖,指著遠處的人影叫道:“咦,那不是胡秀才嗎?”“胡秀才!”
胡笑天眼見村民們拉住了馬匹,揚了揚手以示作別,勒轉座騎,一騎絕塵消失不見。
第二次踏入杞縣古城,胡笑天的心境已截然不同,能否聯絡上魔教同門已不那麼重要。他攔住一位潑皮,問清楚四海幫的堂口所在,策馬尋來。把守大門的幾位漢子看清胡笑天的面容,盡皆倒抽一口冷氣,戰戰兢兢,面如土色。胡笑天躍落馬背,冷眼一掃對方,開口問道:“蔡大虎在裡面躲著嗎?”
那幾條漢子模模糊糊感應到他身上濃烈的殺氣,嚇得駭然跪倒,苦著臉道:“大俠,您來得不巧,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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