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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不認得這個少年,但他有一種感覺,這個少年和他不是同一類,他甚至已經猜到這小子的身份——扒手。
作為一個港口城市,來來往往的人很多,所以城裡的扒手也很多。拉佩送信的時候經常遇到這類人物,因為扒手和郵差一樣,也整天走街串巷。
拉佩正猶豫要不要告發,或者提醒那些高談闊論的同事一聲。小扒手居然朝著他走過來,走到他跟前的時候,這名小扒手笑嘻嘻地低聲說道:“你摸一摸上衣口袋。”
拉佩微微一愣。不過他下意識地摸了一下,緊接著臉色就變了。
拉佩的上衣口袋裡面有東西,應該是一條項鍊。拉佩絕對沒有項鍊,因為家裡根本沒錢買。但母親倒是有一根項鍊,那是她的嫁妝,以後要傳給妹妹的。
“這是好處費,你拿了之後就當作什麼都沒看見。”小扒手輕聲說道。
這是封口費,更是一種警告。拉佩明白,如果他告發的話,自己也不會有好結果。
拉佩心動了,母親的那條項鍊是父親攢了半年的工資買的,這條項鍊應該比母親那條更貴。再說,他也不是喜歡惹麻煩的人,如果告發的話,對方很可能反咬一口,就算警察不相信扒手的話,但那小子很可能會事後報復。
拉佩可不想被人捅上一刀。不過他又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可惜,一時半刻想不出來。
就在這時,遠處鼓樂管絃的聲音響了起來,大人物到了。
拉佩頓時忘記了剛才的煩惱,也忘記了那名小扒手。
大人物的到來和拉佩一點關係都沒有,他是來看熱鬧的,父親不在身邊倒也是一件好事。只見他沿著牆猛地一蹬,一隻手已經攀上牆頭,稍微一用力,整個人已經翻上去。
拉佩做這事很熟,有時候為了一封信必須繞一個街區,翻牆的話就近得多,會偷懶的郵差都擅長翻牆。
拉佩剛剛站穩,就看到對面的一堵牆上,那名小扒手早已坐在牆頭上閒蕩著兩條腿。這傢伙爬牆的本事比拉佩還厲害,居然還朝著他點頭致意。
拉佩當作沒看見,他的目光盯著廣場的方向。
只見一輛白色的敞篷馬車正緩緩而來,一隊騎兵在前面引導,馬車上坐著一名年輕人,看上去也就二十來歲。他戴著一頂銀色的假髮,臉色蒼白,嘴唇很薄,眼睛細而且微微彎曲著,好像很無神,又像是在打瞌睡。
拉佩明白,這就是所謂的貴族風範,城裡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是這副德行,那些社會精英也都是這副鬼樣子,只有當他們爭吵的時候,才會拋棄這種風度。
“這傢伙沒什麼了不起的,只不過是投了個好胎罷了。”對面那名小扒手痠溜溜地說道。
拉佩雖然沒有任何表示,卻感覺這話說到了他心裡去,他如果出生在一個貴族家庭,肯定也可以擁有這樣的風光。
馬車越來越近,在廣場上轉了半圈,然後緩緩地停下來,四周恭候在那裡的人們紛紛迎了上去。走在最前面的是市長,老傢伙穿著一身暗紅色的禮服,裡面是銀色的背心,底下還踩著高跟鞋,打扮得就像是一隻孔雀。
大人物已經站起來,旁邊的侍衛幫他開啟車門,他朝著市長伸出手,市長也伸出手,兩隻手眼看就要握在一起。
突然,旁邊軍樂隊裡面一名吹長笛的傢伙瞬間閃了過來,他手中的長笛已經扔在地上,露出了藏在裡面的劍。
那是一尺多長,手指粗細的短劍,沒有握把,也沒有護手,那個人只用兩根手指夾著。
此時,短劍瞬間穿透了大人物的咽喉,劍尖從脖頸後面穿出來。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旁邊的人都沒來得及做出反應。最先清醒過來的是開啟車門的侍衛,他頓時拔出腰際的佩劍,不過還沒等他出手,那名刺客手腕一轉,劍光劃過他的脖頸。
侍衛倒下了。
引領馬車的那一隊騎兵連忙調轉馬頭,他們也已經抽出佩劍。可惜還沒等他們靠近,那名刺客打出一連串的寒芒,這些寒芒不是釘在他們的眉心上,就是擊中太陽穴。
打扮得如同孔雀一般的市長連滾帶爬地朝著人群衝去,一邊逃,嘴裡一邊喊:“抓刺客,抓刺客!”
其他有頭有臉的人物看上去也不怎麼樣,一個個都在慌亂逃命。反倒是底下有些人不畏危險地拔出佩劍,其中有一個人還拔出火槍。那是一把護身用的短槍,只有巴掌大小,槍管的長短和粗細都和食指差不多,這玩意的威懾作用遠遠超過實際效果。
不過火槍畢竟是火槍,隨著砰的一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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