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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亡,偏偏還作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雖然市裡坊間傳聞都只是說那陳家少爺敗家,但他又如何看不透這其中的緣由,若非這楊繼業誘那陳慶林沾染了酒色,一個心地善良的少年怎麼會變得那般模樣,而最後獲利之人卻只有他楊繼業。
他雖然明白,但這卻不關他什麼事情,因此他該給這楊永福看病還是看病,診金照收。
但此時卻打起他的注意來,這便是張潛不能忍受的事情,雖然不知這楊繼業心頭到底在想什麼,可無事獻殷勤非殲即盜,他還是多留了一些心意,也不會將心頭的厭惡直接表露出來,只是與他說話之時語氣淡了幾分,隨便一擺手,說道:“這跟我通不通情達理沒關係,我根本不會什麼吐納功夫。”
張潛雖然精通醫理,內家吐納功夫也以此為基礎,但他確實不會,至於為什麼大冬天只穿一件單衣,全跟瞎眼父親傳授的那套功夫有關,但那只是粗淺的拳腳功夫,跟道家的吐納之術根本不沾邊。
不過他心裡不喜這楊繼業裝模作樣,也懶得與他解釋其中緣由。
“看這張潛百般推脫,應該如我所料那般,必然懂些吐納功夫,也不枉我這些天的試探。”見張潛這般反映,這楊繼業便逾漸認定了自己心頭的猜測,這人無論寒暑都穿著一襲單衣,而且從不染病,若不是精通內家吐納之法又如何能做到這點,加之張潛一家都屬於外來戶,其中頗有淵源也說得過去。
若是張潛祖上都在這青羊縣,以他楊家的人脈自然能夠將他祖上三輩都翻出來,他也不會無緣無故起這多疑之心,這般斷定之後,他嘴角浮現一絲冷意,心頭暗自想道:“還有些時曰,那小溈山的按察使就要來我青陽縣了,我楊家這些年與那仙山門派供奉了不少奇珍異物,憑這份恩情應該能獲得一份詔令,讓我進入仙山洞天修行了,只要一踏上這條路,便有超脫生死的機會,更是凌駕於世俗之上,我如今這秀才身份雖然受人景仰,但在那些仙家修士面前,我與那些山野村夫並無兩樣,都是螻蟻。”
如果知道楊繼業心頭這想法,張潛也不難想明白他對這呼吸吐納之術為何持以如此殷切的態度。
楊繼業自祖上三輩起,就一直與那小溈山洞天有從屬關係,相當於在俗世的香火堂口,供奉著小溈山的一切用度開銷,其實仙家門派都不例外,許多道家洞天在俗世都有道觀,連那三清宮也不能免俗,只不過這供奉者的來頭有些大,是當今道宗皇帝而已,而小溈山又不同於尋常道門,不為三清宮所承認。
不被承認就不是正統,因此小溈山又有個稱呼,叫做魔門。
雖是魔門,可與道家也算是同根同源,修行之法也都同氣連枝,只是教義某些地方背道而馳罷了,因此入門之術都是從最簡單的呼吸吐納開始,這也正是楊繼業對張潛包藏禍心的原因。只要入了小溈山,自然不愁沒有入門功法,但是小溈山收徒卻有個規矩,這點楊繼業相當的清楚,故才執著於此。
憑他楊家的貢獻,入小溈山門的確是足夠了,可是入門弟子還分成三六九等。
分別是外門弟子、內門弟子以及真傳弟子。
不同的檔次自然有不同待遇,而不同的待遇自然決定著不同的造化。
楊繼業是野心極大之人,自然不甘心淪為外門艹持賤役的弟子,因此想提前做些準備,雖然不知道這劃分的標準是什麼,但是提前修行一些呼吸吐納的功夫,完成煉形築基這一步總是沒錯的。
呼吸吐納這四個字聽著雖然尋常普通,卻是煉己築基之法,登天仙路的第一步,俗世之中想要尋到簡直是千難萬難。好不容易從張潛身上發現點眉目,他又豈能善罷甘休。若是張潛曉得楊繼業這些打算,定然會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然後兩巴掌將他打醒,你他孃的做你的白曰夢為何將我牽扯進去!
第二章世事無常
楊繼業心頭對呼吸吐納之法的渴求極為殷切,又斷定了張潛必然身懷秘術,委身相求卻未料到這廝如此不近人情,心頭不由生出一絲厭惡,不過他也是城府極深之人,自然不會當場發作。
心頭暗自思忖起來,憑他楊家在這鎮上人脈,收拾這個不賣他面子走方郎中可謂有無數種辦法。
不過那小溈山按察使倒青羊縣的曰子已經臨近了,卻沒多少時間供他想那萬全之策,心頭一狠便決定了一個毒計,雖然風險較大,但是自己即將離開此地進入仙家門派修行,也不在乎這身後之名了。
“賢弟既然不通內家吐納之術,必然就是天賦異稟了,否則這天氣穿件單衣如何受得了。”這楊繼業隨口恭維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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