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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咦。”老嫗卻好似頗為驚奇,看了杜浚片刻,彈指又是一抹寒綠,只是不過一息,她忽的身軀一震,臉色頓白,張口噴出一口灰黑的熱血,形若妖魔,口中卻淒厲的叫道:“是誰?是誰以大神通毀了此子的靈根!”
剛剛醒來的杜浚忽聞此話,登時腦中轟然一痛,嗡然一聲,一片蒼白。他嘴唇慘白,微微顫抖,心中更是大叫一聲:“父親,你好狠吶。”
大殿中沉靜了下來,只有那老嫗不甘的質問著。隨著老嫗的淒厲的呼叫變的薄弱,這大殿之中頓然陷入了一股落針可聞的寂靜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名為杜浚的少年的身上。
有人惋惜,有人竊喜,有人難以置信,甚至還有那長舒一口氣的、大有人在,無論怎樣的作態,在他們的眼中,就好像看到一個原本高高在上,傲不可攀的神祗跌落凡塵,當這神仙變的比他們現在還都不如的時候,逐然讓他們心中生出一股異樣的痛快來。
久久,靜默的大殿中響起了玄陰掌門略帶惆悵的聲音:“此子拜入鬼王谷,只是既然鬼谷已經當先挑選了此子,剩餘的那靈根絕佳的女童便拜入鬼蕩一脈,男子拜入刺白,如此才公平些。”
“此子雖然靈根被毀,卻也是一般人所不能攀比的,尤其那九煞之氣,來日定然興旺我玄陰,還望鬼谷散主善待此子……便賜個內宗弟子的名分吧,修為與否也莫要強迫於他了。”
鬼蕩一脈那個枯槁老者的散主聞聽此言,登時‘嘿嘿’一笑,悠悠說道:“鬼谷好福氣啊,旁的弟子都是經歷了重重磨難,歷經殺身劫難之後,才可得內宗弟子如此殊榮,卻不想鬼谷今日便得本門十代弟子中第一個內宗弟子啊,可喜可賀啊。”
這話端是歹毒,讓那鬼谷散主臉上的肥肉一陣怒顫,卻無言以對,只好怒目相視。
殿堂中央,那名為杜浚的小孩忽的握緊了雙拳,緊咬著牙關,內宗弟子,別的小孩可能為此嫉妒,在他的心中卻恥辱,一種被人可憐施捨的自卑深深刺痛了他。
殿外,孤月高掛,從外谷中看去,透過那淡淡霧氣,入目的只是一抹朦朧。
※※※
大殿之中鬼谷散主站在原先玄陰掌門的位置上,凝視著杜浚,臉色陰霾。此刻大殿中的人少了一大半,顯然是刺白、鬼蕩兩脈一眾人帶著各自挑選的弟子離去了。
鬼谷只留下了約莫一百多個孩童,人雖然不少,但卻差不多都是靈根不佳的小孩,只有三個靈根上佳的小孩被他強留了下來。
想著玄陰掌門離去之時、那別有深意的一眼,鬼谷散主心中端是萬念俱灰,方才搶奪杜浚之時,彼此之間對方的心思也揣摩個差不多,現在恐怕難以再和那玄陰掌門與另外兩脈重歸於好了。
若是當真搶得一個九煞之體,也還罷了,誰知峰迴路轉,竟收下一個廢物。
大殿中的人見散主不說話,也皆是寒蟬般的站立,不敢發出丁點的聲響。
足足過了半晌,鬼谷散主越看杜浚越是氣憤,陰聲問道:“說,是誰毀了了你的靈根?”
殿堂中央,杜浚靜默,盯著腳尖的那一方土地,閉嘴不言。
見他這個樣子,鬼谷散主心中頓生一股邪火來,眼中殺機湧動,倘若不是顧忌他的九煞之氣,恐怕早就幾次的下了死手。饒是如此,那散主也是一揮大手,憑空生出一股大力,將杜浚撞出十丈之遙,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他看也不看杜浚如何,環視了一遍門下的眾多弟子,卻見一個個畏首畏尾,心中更是鬱郁不歡,道:“曲侯,以後此子隨你修行。”
大殿之中悄無聲息,良久良久,直到那散主等的不耐,皺起了眉頭,才從那大殿深處的一個犄角旮旯中慢慢走出一個人來。此人步履蹣跚,方一出現,這大殿之中便湧現了一股揮之不去的酒臭味。
第四章 修身大境
第四章修身大境
出了鬼王殿,向‘葫蘆口’方向走去,約莫三四百丈的地方,有一片迂迴的建築,成‘回’字形,層層疊疊共十層,最內一層乃是鬼谷一代弟子所居住,以此類推,最外的一層,乃是十代弟子的居所。
東西南北閣有一門,向裡伸延而去。
這些建築,每兩間為一個單獨的院落,供一個弟子居住,而在獨立的院落中有條長長的走廊,連通著這四個大門和每個獨立的院落。
杜浚的房中簡陋,破舊的木桌上有一人的頭蓋骨,裡面裝著綠油油的油水,一條棉線蜿蜒在其中,冒出頭骨的一截揮發著淡淡的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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