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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中,又以謫仙之體,與九煞之體最為突出。相傳,那謫仙乃是那上仙輪迴,而那九煞卻是身懷龍之九子。
此種靈根千年也不見得能出一個,但凡有此靈根降生,即便是不入修道,也會生出相生的氣象來。若是謫仙降生,正道必昌,相反而來,若是九煞降生,即便是不入魔宗,一生凡塵,其九煞之氣也會讓天下生靈塗炭,魔宗大昌。
即便是毀了此類異根的靈根,也無法挽回,只有將其除去,其靈自會歸於天道輪迴之中,這也是為何中原道統一直追殺杜浚的根本所在。
此刻的杜浚昏厥之中,並不知道他的九煞之體在這玄陰之中掀起了如何的滔天巨瀾,正如那玄陰掌門此時所說:“九煞一出,必定動盪荒州。”
而原先端坐在玄陰掌門左右的刺白、鬼蕩、鬼王谷三脈的散主亦是心中激盪,望著杜浚的目光之迫切,端是恨不得將杜浚一口吞了,心中更是念頭急轉,想著如何才能將杜浚劃入自己門下,若是能得願以償,便是什麼代價都是值得的。
這時,哪裡還有人去理會那靈根絕佳的二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大殿之中,那個昏厥少年的身上。
“我……各位仙人,我是絕佳靈根……”
寂靜的大殿中,忽聞人聲,卻是那靈根絕佳的少年受到的冷落,心中不甘,雖然有點膽怯,但還是囁嚅的提醒眾人,他才是靈根絕佳者。
誰知他一句話還沒說完,忽見那刺白散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老嫗寒聲說道:“閉嘴,滾開。”
老嫗這一句說的很是兇惡,將那少年嚇得退了一步,巨大的反差讓這少年心中鬱郁不暢,最終卻將一切都歸咎於杜浚,由而再看杜浚之時,目光之中多了幾分的憎惡。
然而,就在這時,那站在玄陰掌門右側的肥胖中年人唯恐如先前那般失了先機,大聲搶道:“掌門,這一屆十代弟子入門之事乃是我鬼王谷一脈主持,此子定然與我鬼谷有緣,所以我鬼谷要定了。”
這中年卻是那鬼王谷一脈的散主,先前他雖坐得端正,眼角餘光卻不時的瞟向那玄陰掌門左邊的兩個座位,心中暗自不滿,自古便是左尊右卑,玄陰掌門卻偏偏讓已然獨坐在右邊,其意為已然不用言語了。
怎奈他心中不滿,卻只能當做不知。
昔日,鬼王谷在這玄陰一門中也曾風光無限。誰知百年前,鬼谷一脈突遭大變,支脈首席身死,從此再無緣玄陰首席弟子,更不用遑論玄陰掌門一職了。
從此鬼王谷一脈日漸式微。
今日見了杜浚,他好似又看到希望一般,一副便是撕破臉,也要將杜浚納入門下的姿態,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架勢。
玄陰掌門看了他一眼,並不作答,只是心中冷笑一聲,暗罵一聲他白日做夢,心中暗道:“我雖然礙於門規不能收徒,但是卻怎麼也要讓此子拜入鬼蕩一脈,如此可保我一生掌門不敗。”
他這邊打著算盤,卻突聞身旁那老嫗冷不悅的冷哼一聲,道:“如此靈根,我刺白山一脈也是勢在必得。”
鬼谷一脈散主立刻冷哼一聲,道:“刺白散主,莫要忘了你先前說過的話。”
刺白老嫗一怔,回神,臉色陰晴不善,豁然回身盯著那靈根絕佳的少年,寒聲說道:“若不是你,我怎會許下那諾言?你該死!”
此話登時讓那靈根絕佳的少年心中委屈不已,但卻不敢反駁,只是更加憎恨杜浚。
而那一直未曾開言的老者定然是鬼蕩山一脈的散主了,他未出言爭搶杜浚,只是別有深意的望了一眼那位出自鬼蕩的玄陰掌門,那掌門的心思,他又怎會不知?
鬼蕩散主暗暗得意:“此子乃是九煞,若是入了刺白鬼谷兩脈,不出十年,恐怕就能登上支脈首席,再十年,便是我鬼蕩一脈的玄陰首席燕竹也不見得能降服此子,那時他掌門地位不保,此果必定非他意願,又怎肯埋下種子?”
此中的曲折,剩餘的兩個散主又豈會不知,只是他們縱然有千般為難,即便是拼了性命不要,也要將杜浚劃入門下,不然,鬼蕩一脈來日必定更為昌盛。
就在這時,那老嫗盯著杜浚頭頂之上正在消散的龍之九子,忽而皺了一下眉頭,口中頗為不解的“咦”了一聲,快步上前,來到杜浚身旁,二話不說,屈指彈出一抹寒綠沒入了杜浚的雙眉之間。
這一舉動,登時讓所有的人皺起了眉頭,但是看那玄陰掌門並沒有阻止,旁人也不好阻攔。杜浚長舒一口氣,悠悠醒來,左右瞧上一番,便想起了選前的事情,心中頓然驚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