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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魔子更是宛如被人抽了一巴掌,傻傻的望著杜浚,澀聲道:“他當真是帶你不薄,這手印乃是他初入元嬰第一重的時候明悟的,其神通便是他也不甚明瞭,我等弟子也只是得見一兩次,卻不想竟然傳給了你!”
這個‘他’便是鬼老了,此時,若是道魔子知曉,鬼老為了救杜浚一命,不惜毀了魂修,化為虛無,又當如何作態?
杜浚冷笑一聲,雙眸中卻有著對鬼老深深的懷念,望著魔道子,道:“此刻,我可有資格將你逐出玄陰?”
道魔子口中苦澀,有些當場格殺了杜浚,卻又顧忌青姬,慘笑一聲,不再多言,轉身消失在了天際的盡頭!
青姬目光靈動,望著杜浚,似笑非笑,半晌嘆息一聲,道:“這下完了,你好歹也是一門老祖了!”
杜浚一怔,對她露出一個苦笑,道:“恐怕便是十個玄陰的老祖,也抵不上姑娘的一句話!”
“這倒是真的!”青姬淺淺一笑,道:“看在你這麼年輕就當了老祖的份上,我便和你做個朋友了,來日若有機會,便來荒州深處找我!”
說話間,她不再停留,甩手見,一道流光奔入杜浚的手中,其人卻消失在天際遠處。
曲侯見狀目光莫名的一閃,強然一笑,當即攜著伏媚等人同時離去。臨行之人,伏媚等人莫不是羨慕的望了杜浚手掌中的流光,目光戀戀不捨。
杜浚凝目一看,卻見手中的乃是一個木製令牌,在其令牌之上,雕刻這一個大大的壽桃,卻不知道其作用如何。
※※※
鬼王神殿中,杜浚端坐在上首的白骨大椅之上,左右無人,便是那玄陰掌門也是恭敬的站在了下方,此刻,玄陰之中,無人膽敢坐在!
“厚葬玄陰中死去的弟子!”
靜默最終在杜浚的一句話中結束,他面色淡然,一掃下方垂立一干長老、散客,不禁感嘆一聲:世事無常,當年,他一個玄陰中最卑微的弟子,可曾想過,有朝一日,竟然能位居玄陰極品!
下方,七代一下的弟子莫不是一臉狂熱的望著白骨大椅上的杜浚!
“老祖萬壽無疆!”仿若是沒有話語可說,玄陰掌門當即伏到在地上,口中大呼,其身後的一眾玄陰弟子亦是同時震喝。
神殿之外,星寒夜半,久久,眾人散去,杜浚孤身一人來到了天霞山下,望著濃濃的夜色,久久失神。
“這些年的修煉,我得到了多少……卻有失去了多少。”
夜色中,男子輕喃一聲:“葉飛走了,如今宮清也走,鬼老也走了……我……”
“這便是修真的殘酷,你得到了是可撼天的修為,得到的是凡人羨慕的壽命,失去的卻是凡人的寧靜與樂趣!”
女鬼的話語從杜浚的雙眉之間傳出,但這淡淡的憂傷。
杜浚嘆息一聲,雙眉間白芒一閃,將女鬼碧穹與刑韻放了出來。
女鬼面色平淡,望著夜色失神,久久,她的目光落在了杜浚的身上,淡然道:“他走了?”
杜浚點點頭,他能看出碧穹憂傷之下,所隱藏的悲傷。
碧穹嘆息一聲,望著面色惑然純淨的刑韻,忽而笑道:“刑韻在修真之人中,也算是幸運了……只希望你以後能好好待她,莫要虧了她!”
杜浚也是嘆息一聲,望著刑韻,他又能給她什麼呢?便這麼讓刑韻百年、千年的跟隨在身側,卻也不能給她一個名分。
夜色中,忽而傳來一陣腳步聲,杜浚看去,卻是龍琴緩步而來,面色遲疑,來到杜浚的身旁,張張嘴,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出。
杜浚又能給這懷春的少女什麼呢?
他只是面色一冷,扭頭離去,在心中,卻唯恐再次出現一個‘宮清’,那種失去的悲傷,讓他懼怕。
龍琴一怔,卻淡然一笑,或許,在她的心中,她明白男子的想法,若不是一種人,在這世間千萬人中,又怎會生出情愫?
杜浚離去,夜空中龍琴獨立,一人又來,卻是歐平,默然的站在了龍琴的身側,久久不語。
龍琴卻看也不看歐平一眼,轉身離去,姿態和杜浚何其相似。
歐平一怔,卻淡然一笑,或許,在他的心中,他明白女子的想法……
夜色中,杜浚一身黑衣,沿著天霞山一路而上,來到了葉飛的墳前,失神久久,他嘆息:“你此刻若是未死,縱然是要這玄陰,我也送你!”
夜色褪去,夜色又來,杜浚不知靜立了多久,臉上漸漸的平靜了下來,看了葉飛墳墓一眼,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