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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峰也不想打擾人家,就道:“好,請你將你母親遇害那日的經過一一說來。”
男子垂目眼中似有悲傷,沉吟片刻,低聲道:“前日夜裡小人自熟睡之餘內子聽到了一聲驚叫便將小人喚醒檢視,小人點燃油燈出門就看到一道白影從母親的房間飄出,當時就嚇蒙了,待反應過來已不見那影子了,小人到母親房間的時候,就見,就見……”說到這裡這男子已哽咽的說不下去了。
杜峰沉眉道:“你聽到了尖叫聲,可是你婆婆的?”
那婦人連忙點頭道:“那聲音很尖,好像是婆婆的,我被嚇醒了,就喚起了丈夫。”
杜峰輕輕點了點頭道:“請允許我檢視下老人家的貴體。”
男子望著母親的棺材,似在猶豫,今天就有兩人動母親的遺體,前面一人是衙門仵作,另一位說是捕快,眼下這位又是捕快,但是對母親的身子動來動去的就是不敬,男子兀自不答。
“死者能夠含冤昭雪兇手不在逍遙法外,這才是對死者的尊重,還望大哥好好考慮考慮。”杜峰也不強人所難,沒有硬來。
“那好吧。”男子說後低頭不再看棺材,只是磕了幾個響頭。
杜峰上前在屍體上摸了半晌,已知死因,準備離去,這時聽那夫人道:“婆婆一生替人做媒促成了無數對鴛鴦,沒有做過惡事到頭來卻被厲鬼給害了,真是老天不開眼那。”說後伏地痛哭,好不悲傷。
杜峰不忍安慰了幾句便即離開,徑直去了冷遠山家。
冷俯在鎮子的最東面,算是鎮上最為豪華的宅院了,門前就是鎮上的一條主街道,延伸向西有裡許之長,平時這條街道是鎮上最為熱鬧的,但今日異常的冷清,沒有一個行人,只有冷俯府宅門口半蹲著兩個半人高的石獅睜著圓眼前眺。
冷俯的大門也是緊閉著,門框上還貼著咒符,杜峰上前敲了敲門過不多時“吱呀”一聲門開啟了一條縫隙,一個家丁探出了圓圓的腦袋,瞅了瞅門口的杜鋒見是生人就很不客氣的問:“敲門幹什麼啊?”
“我找你家家主。”杜峰語氣平和含笑說道。
“我家老爺沒空,改日再來吧。”家丁不愛搭理的說著就要合上大門。
“等等。”杜峰一把推住了即將要合上的大門,道:“麻煩對你們老爺說有位名叫杜峰的捕快來拜訪他。”
家丁狐疑的看了一眼杜峰,聽到是捕快還是不敢無禮的,而他的名字似乎也是熟悉,隨即態度好轉許多,畢竟他是冷府的人近日來就有捕快常來,而且之前就有一位還在裡面沒走似乎很厲害的樣子,當下他口氣變的客氣,說道:“好吧,你等一等,我需要稟告。”說著就合上了大門匆匆前去通報。
不一會緊閉的大門再次開啟了,出來一位五旬的中年男子,細小的眼睛打量著門口的杜鋒,他是冷俯的管事,快步走到杜峰面前諂笑著道:“請問你就是杜神捕嗎?”
杜峰聽到這個稱呼微微一愕,隨道:“神捕不敢當,在下正是杜峰。”說著雙拳含胸做了一揖。
“神捕謙虛了,我是這裡的管家,姓路,神捕裡邊請。”路管家說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杜峰聽他還是稱自己為神捕無奈的一笑,最近在西北這一代自己的名頭恐怕在林嘉玉的幫助下早就傳出去了吧,他只好保持沉默,對此不做計較。
走進院落諾大的院子裡卻是異常的安靜,沒有人走動,依舊是杜峰昨夜看到的樣子。
下了門階杜峰站到院落中央看著隨風搖擺的布條,心想這些都是辟邪的東西,真能辟邪嗎?
路管家看了眼杜峰嘆了口氣解釋道:“府上鬧鬼,前日請了法師剛做完法,這些都是法師的安排。”
“法師?你們相信鬼魂嗎?”杜峰看向路管家淡淡的問了句。
路管家聽到這話瞬即臉色變的蒼白,又嘆了口氣道:“不瞞神捕,府上多有丫鬟看見過。”
“路管家可曾看見過?”杜峰打量著路管家,心裡肯定他看見過那鬼魂不然聽到鬼魂他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路管家卻是搖了搖頭,好像他不願提起這事沒有回答杜鋒的問題,而是說:“老爺裡面等著呢,神捕請吧。”
杜峰只是笑笑也沒再問跟著路管家進了偏廳。
廳中坐著一位花甲老人,額頭爬滿了皺紋,面色白的下人,沒有一點血色,整個人沒精打采的,這位就是冷遠山,昔日在邊關做過千夫長,也曾上陣殺過敵見過血腥,但今日這樣子多少有些讓杜峰出乎意料,看來女兒和孫子的事情給冷遠山的打擊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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