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棍子也打不出一句話來,我怎麼能和他比!”
海老拳師微笑道,“你大哥話是少了些,但為人殷實穩重,你雖然聰明伶俐,要說到為人處事,卻真是比不上你大哥了。”
聽得海老拳師誇獎大哥,那海紅珠又哼了一聲,明顯是不以為然,海大山聽得爹爹誇獎,卻仍是一聲不吭,看來被稱為悶葫蘆確是恰當不過。
海老拳師收斂笑容,正色道:“你們從未出過家門,不知這江湖上的險惡,別說你們武功未成,即使是那些成名多年的武師,大多數也是小心謹慎,處事低調。這世間的強者數不勝數,有一些高手更是脾氣怪異,一語不合就會出手傷人,取人姓命也不在話下,卻是我們萬萬招惹不得的。”
“我們的功夫還未練成,自然要小心些,”海紅珠道,“不過象爹爹您這樣的身手,想必在江湖上也沒有多少人能比吧,還有那五虎鏢局的嚴叔叔,更是威震江湖的高手,若是真遇到了強人,把嚴叔叔的字號說出來,難道還有誰敢對我們動手不成?”
海老拳師搖頭,道:“珠兒也太高看爹爹了,你爹爹的功夫,在這江湖上最多也只就算是中游,咱們海家拳確是真材實料,可是你爹爹我年紀大了,哪裡還能跟那些年青人相比。”
他頓了一頓,又道:“不過說起你嚴叔叔,在舞陽城倒確是威震一方的高手,那五虎鏢局在這湘西地面走了數十年鏢,無論黑道白道都要賣他幾分面子。我上次見到他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也不知如今他……”
海長青嘆了口氣,不再說話,大概是想起了多年前闖蕩江湖的往事。
見爹爹不說話,海紅珠也不再問。
海紅珠年方十七,雖是在鄉下小地方長大,容貌卻頗為秀麗,個姓更是活潑開朗得很,一路之上興高采烈,挎在手臂上的花布包袱搖來蕩去,哪有一點離鄉背井,遠走他方的憂愁模樣?
這次舉家遷涉,在她的眼中倒更象是一次長途的春遊旅行。
而她的哥哥海大山,只比海紅珠大了兩歲,卻已是成熟得多。他身材不高,面板黝黑,體型壯實,背上斜揹著一柄長刀,跟在父親和小妹的身後,步伐極穩,顯然腳下的功夫不弱,舉手投足之間顯出幾分武人的彪悍之氣。
湘西官道本是這一帶最大的車馬行道。若在往年,這一路上的車馬行人不會如此稀少,只是近年來天降大旱,鄉下的村鎮自不用說,就算是舞陽城裡的商鋪也是倒閉不少,因此這官道上才會如此荒涼。
“大山,珠兒,我們再走上幾里地,看看有沒有什麼茶鋪飯館。”海老拳師說道,“若是有,我們便進去休息,實在沒有,就在路邊找個陰涼處吃些乾糧再繼續趕路吧。”
“這荒郊野地,哪裡會有什麼飯館?”海紅珠道,“依我看就在前面那小山坡後找個地方歇歇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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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紅珠其實並沒有說對。
他們剛轉過了小山坡前的一個彎,就看見在官道前方不遠處露出了一杆酒旗,依稀能分辨出在那面杏黃色的旗上寫著“三十里酒鋪”幾個大字。
“咦,前面有個酒館呢!”海紅珠看到了酒旗,大喜道,“那兒一定有東西吃,我們不用去啃乾糧了!”
在這荒涼的官道之上看到一間酒館確實有些難得,而更難得的是在酒館的前面竟然還聚集了不少人。海家三口從官道上這一路走來,整個上午遇到的行人也不到三五個,但是在這小酒館的門前竟然圍著三四十人,甚至還停著四輛大車。
三人還未走近,就聽見前面的那群人一陣喧嚷,有一個粗聲粗氣的聲音吼道:
“是哪裡跑出來的毛賊,竟敢擋住我們五虎鏢局的鏢車,莫不是嫌命太長不成!”
然後只聽見“呯”地一聲巨響,一條大漢竟然從人群中飛了出來!
人不是鳥,自然不能飛翔。
那大漢在空中翻了兩個跟頭,便嘴臉朝下,重重掉落了下來,直滾出了一丈餘遠,這才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不再動彈!
一個聲音慢悠悠地說道:“什麼狗屁鏢局,對大爺們嘴裡不乾不淨,這個小子就是榜樣!”
海老拳師一驚,連忙拉著兒女閃入到路旁的人群之中,這等江湖拼鬥可不是他們能碰的。
只見在酒鋪的門前橫著一根巨木,正好將整條官道擋住。
巨木之上站著五個身穿黑色勁裝的漢子,臉上均戴著蒙面紗巾,看不清他們的面容。這幾人的腰間都掛著明晃晃的鋼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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