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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跟了師父出家?”晴風一股腦子的問題恨不得長三張嘴來問。
慈心師父卻簡簡答道:“不過一個熟人,你哪裡這麼多話來問?只是你既接了他的銀子,便先代他收著罷。”
晴風圓睜雙目,平時也就罷了,自己急得這樣,師父還只管慢慢悠悠說話,快步趕路!“我也是和他有過一面之緣,他卻不肯相認!不過是個輕浮人罷了,師父倒重他不重我!”
說了這話晴風險些撞到師父身上,沒料到她老人家突然停了腳!
“你們如何認得?”慈心問。
晴風撅撅嘴,心裡想:你還說我,自己不也一樣,只好打聽別人的事?只是急著想知道別的,只好恭恭敬敬將當年之事說了一遍。
慈心沉默不語,向來神情清淡的她竟皺了皺眉,嘆口氣點點頭說:“也算是緣分了。亦塵的事說與你也無妨,不過是兩個苦命的孩子,沒了爹孃,妙弘年幼,機緣巧合,他託了我來照看。只是此事你不可張揚,你自己心裡知道就行了。”
晴風雖然跟著玉昔緣清修,年歲長了些穩重些罷了,性子還不是同從前一樣?她可是李靈均跟前的俏皮丫頭晴風!快人快語的,慈心怎麼敢信她?慈心師父卻似料定她會守口如瓶。說了這話便往前走了。
“阿彌陀佛,師父竟然發慈悲告訴了我真話,只是倒叫我心裡生出更多疑問來。”晴風心裡想著,卻不敢再問,自己唸叨了兩遍“亦塵”,跟著師父快步走起來。
此日後,晴風心裡可憐若影,在廟裡當妹妹似的照顧她一二,若影也漸漸病好了,還從先前似的只顧盡心伺候師父,也不見對晴風親近,晴風倒也不在意。昔緣倒也高興,總算少了一個絮絮叨叨的丫頭。
幾個姑娘都大了,慈心怕生出什麼事來,因此更加拘束幾人。昔緣在廟中無事便時常叫了岫煙來,邢岫煙原是時常避著,時日久了邢忠又另找了活計,勉強度日,岫煙也漸漸又常來了。
這日晴風被李靈均叫回府中,昔緣便讓若影叫了岫煙過來,趁著慈心打坐便穿了對襟荷花衣、繫了一條水藍色裙子跑到園中來逛,逛累了便在亭中下棋。
岫煙正在舉棋不定時忽有一扇伸來點出一步,岫煙一看這一招果然解圍,還未落子便回頭看是哪位高人,卻見是餞花那日所遇之人。
冉竹生卻只盯著昔緣道:“這招可能治你?”
久不相見,二人都不說話,對著笑了半日,心中縱有多少疑問、責怪也不敢當著岫煙問出來說出來。
昔緣只淡然說道:“誰輸誰贏現在還未必。”
冉竹生笑說:“好大口氣,姑娘可敢同在下對上一局?”
昔緣挑起細眉道:“有何不敢?”昔緣笑意裡藏著的那份不屑和傲勁讓冉竹生忍俊不禁。
岫煙聞聲便起來在一旁觀看。二人連下三局,昔緣只贏得一局,便說:“再下兩局,我就不信我不能贏你。”
冉竹生卻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昔緣說:“若我贏你你應我一件事可好?”
昔緣臉一紅,心下想此人好輕浮,便有意要回廟裡,在一旁觀了半日棋的岫煙覺出她的難處來便說:“出來這半日也該回去了。”
昔緣趕緊答道:“正是。”冉竹生覺出她的羞怯來,因此看著她雙目躲躲閃閃更是愛在心裡,只又不能說出口,大笑幾聲說道:“我不過是看上了姑娘步搖上的玉墜,姑娘便這樣不捨嗎?”
昔緣聽了這話反倒更加羞澀起來,如今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岫煙心想,男女有別,如今在這裡下了半日的棋已有不妥,竟還敢要墜子?越發輕浮起來,便拉起昔緣的手說“咱們回吧”。
昔緣卻未動,反拉岫煙坐在身旁,對冉竹生說道:“那我若贏你怎樣?”冉竹生雙手一拱說道:“拜你為師。”昔緣正是此意,要爭個氣度,說聲“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便開始布起棋來。
岫煙只得坐下觀看,卻聽冉竹生問“二位姑娘可是姐妹?都生的這樣仙姿佚貌”便頓時臉紅心跳起來,卻還是連抬頭看上一眼都不敢。活在這世上十幾年,近幾年跟著昔緣才算是過上了幾天心中所盼的日子,如今能有一位男子如此評價,心裡湧起百般滋味。卻只聽昔緣冷笑兩聲:“才剛敬你這棋藝,你便淺薄起來,在公子心中也是以貌取人罷了,我們若是蓬頭厲齒只怕公子也不敢在這裡下棋了。”
冉竹生自悔失言,不想她竟是這樣伶牙俐齒,恐怕日後不知要受她多少言語奚落了,不禁搖頭暗暗笑了起來。
岫煙略抬頭看二人都醉心於棋局,便細細看了兩眼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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