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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生出多少事來。
☆、夏晴風受託認小妹 邢岫煙寡情生多情
這裡一個日思成疾,那裡一個夜不能寐。
昔緣在禪房中日日誦經,原就是超凡之資,有了這些年的清修,眼角眉梢、一顰一笑都似乎有了禪意,可如今,卻常是痴痴看景,自己笑得臉頰緋紅,哪裡還記得起參禪呢?
冉竹生是風流才俊,對昔緣一見傾心,雖知有了婚約,卻只恨不能即刻成婚、長相廝守,早將先前以為的沈玉兩小無猜忘到一邊,倒是三番五次求了母親向父親說情,催玉家早日成婚。只是冉儒人在徐州多有不便,僅以書信往來,婚事一拖再拖。時日久了冉儒不禁生疑,這孽子只顧兒女情長,只怕誤了前程,便趕緊在徐州請了先生,另寫書信催冉竹生早日啟程赴徐州。
可玉昔緣常被拘在廟裡唸經,廟門都不曾出去,二人見面次數寥寥可數。這是後話。倒是晴風若影,每逢初一十五跟著慈心師父迴歸禪寺,還能出去走走。
因這一場難得一遇的大雪天氣驟寒,連鄭老太太養的貓貓狗狗都凍得發抖,除了老太太懷裡都不願挪到別的地兒,香怡拿些邊角布料做了衣服給穿上,竟也俏皮可愛得跟孩童一般。儘管各房各院都生了炭火取暖,若影卻患了咳疾,原本就瘦弱,自斷了奶起就吃著齋飯,愈發體弱,患了咳疾不過三五日,便昏昏沉沉支不動身子了,這日慈心師父讓若影靜養,帶了晴風往歸禪寺去了。
晴風穿了新做的冬衣,在家裡覺著暖暖和和,出了門兒一瞧,灰白的天空壓在頭頂,路上連個人影都少見,偶有腳下踩滑——竟是結了冰,倒覺冷了起來,打個寒戰,往鼻尖一瞅,險要成鬥雞眼,瞧見自己鼻頭紅紅,再看慈心師父衣著單薄,卻同往常一樣步履不亂、氣色不改。晴風在心裡唸叨:莫非這出家人做久了還能修出金剛之身?自己這些年怎麼倒一點兒長進沒有?
走至半道兒上,晴風隱隱覺得身後有人,只聽來人腳不點地、兩腳生風,心裡莫名有些緊張起來,自己也加緊了腳跟上慈心師父,走不多時,只覺肩膀旁生過一陣風,便有一人越過自己前面去,聽得一聲:“師太留步。”
這聲音渾厚而清亮,細聽卻是軟糯的南方口音,好生耳熟!
慈心師父回過身來,那男子說道:“在此攔住師太,實在唐突,只是在歸禪寺外等了師父數日不見,不想今日偶然在此得見。”
這是何人?怎麼能與師父關係如此厚密?這人也是可惡,忙著同慈心師父說話,倒給人家一個後背來看。晴風索性踩重腳步站到前面去,直眼看這男子。
“如今我們不住歸禪寺,所居之處不便讓你們相見,只是你儘可放心,現在所居之處比歸禪寺好上數倍。”慈心師父同那男子說道。
晴風看那男子,身形高大,裡面一襲白衣單單薄薄,外面罩了一件大氅;面板略黑,寸許長的鬍子也不打理,似有三四十歲,眉眼卻清俊得很,與他那一身的塵土一臉的歲月沉積著實不配,讓人看著好生奇怪,真是可惜了一副好皮囊,這人不是自己作踐自己嗎?
這人說道:“既然把她託付於師父,我能有什麼不放心的?何況修行本應清苦,能有師太照拂已是幸事。既然不便相見也就罷了,只是煩勞師父將這些碎銀收下,好讓我儘儘心。”這人說著從腰間解下一包銀子來。大氅被風一吹,露出一把劍來。
“原也是個俠士。”晴風心中想,忽然覺出異樣來,再細細看那人,可不是數年前回蘇州路上搭救玉家的那位俠士嗎?晴風看著這人,只隱隱聽到慈心師父說:“出家人不受金銀,你若有心,便給她留著,待到她還俗之日再親手給她。”自己怔住了,誰能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見一見萍水相逢之人?脫口而出:“我認得你。你可還記得我?”
這人本沒留意跟著慈心師父的小姑子,聽她這麼一問,細細看看卻困惑不已,眼前這丫頭如此面生,怎麼口口聲聲說認得自己?
晴風看這人不肯認自己,只當他是故意的,頓時一肚子委屈,直想分辨道明。
那人卻將一包銀子塞到她手裡轉身快步離去,腳步輕快,連腳印都不真切,便不見了蹤影。慈心師父怎麼認得工夫如此了得的英雄少年?只是他卻不肯認自己,連幾句話都不肯聽便走了,晴風雙手拿著那包銀子,看著人去巷空,風吹來的雪花打在睫毛上,引得晴風幾乎要滴下淚來。
聽慈心師父說道:“快趕路吧”這才轉過身追了上去。
“師父,他是什麼人?師父怎麼認得他?師父可知他名姓?哦,對,他可是妙弘的爹?妙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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